也许这只玉雕的小人就是他的女朋友送给他的,我何妨再送给我的女朋友?
刘妍接过来看了看,“谁喜欢这东西,只有你们男人拿了当宝贝。八 一中文 w八w中w中.一8中1 z一w八. c八om”
我乜斜着眼睛看了一会,有些无趣,“是呀,我倒忘了,你的形状,不知要比这个好多少倍,”说着扬手就要扔,一位身边的军士连忙伸手截了下来,“将军,你若不要,就赏给我吧。”
敌人已经从远处现出身影,我们起身就往林子里钻。
兄妹俩也在我的身边,哥的手里是一根木棍,他有些紧张,我拍拍他的肩说道,“你这样的家伙,在这里不能过早地暴露,不然会吃亏的,但是近战的时候,却比他们的片刀好使,记住,打仗心不慌,心一慌就手上没劲。”
他郑重地冲我点点头,隐在一棵林树的后边眼睛注视着林子外边。我对他说,“在丛林里弓箭就失去了效用,别听他们咋呼,人不到你的棍子底下,你就不动。打仗就这么简单。”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这么一折腾,天色就昏暗了下来。
远处,我们用作诱敌的十几个人正钻林子,向前马辰的方向而去,他们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偶尔还有人说话,顺风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也把树叶子碰得乱晃,让追兵看来,我们刚才在街面上抵抗的那些人正在没命地逃跑,因此,他们几乎没有迟疑,就一头扎进了树林。
热带的雨林遮天蔽日,里面一片阴暗,追兵分成前后队涌了进来。
我们藏在树后,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几乎连两边看也不看,就往前奔去,很快冲进了我们的埋伏圈。
但是随后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一声尖叫,在刚刚过去的敌军后边响起,尖叫就生在我的身边,不用看,是刘妍,她花容失色,跳着脚大叫,完全忘了前边不远就是敌人。中文w一w八w文.中8八1网z网w中.文
低头看去,在离我和她的脚边不远的草地上,一条腹蛇,正将前身高高地拱起,吐着芯子,“咝咝”带响!
等我看到它,把手中的承魂剑冲它砍下去的时候,正好一探身子向我的腿上袭来。
用剑一格,“叮”的一声,它的利牙狠狠地咬在剑刃上,毒液瞬时喷出来,顺着剑尖往下淌着。手上一旋,它的两颗长长的毒牙、下颌一下子就掉了,我一脚把它踢出了草丛。
这一切都是在眨眼之间生的,已经走过去的追兵这时已经到了我们的近前。
再也不能迟疑,那边有人一声口哨,战斗信号出,而我们也突然冲了出去,跑在前边的只有四五个人,是女人的尖叫吸引了他们,于是他们就先人一步地驾鹤西游去了。
一阵鬼哭狼嚎声从前边传过来,喊杀声只持续了一小会,又有几个人返身跑回来,让我们截个正着。
一群惊慌失措的人从前边溃败下来,他们只想着尽快摆脱我们,却料不到我们根本没想放他们出去。
双方一接手,高下立判,一方是盼着尽快逃命,另一方是以逸待劳,痛下杀手,反正这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了刘妍两个女人没参战,其他的人都上阵了,最后一个人争扎着跑开,正有人弯弓搭箭要射,他却身子歪了几歪,软软地倒了。
我们追过去,刘妍看了看,那人的背上只有一道剑尖的划痕,但并不是致使伤,“我知道了,你的剑尖上有毒!”
他是中毒而死,我不禁一阵后怕,方才那条毒蛇离着我只有不步的距离啊,毒性这么大!
谁说上阵带着女人不吉利啊,今天若不是带了老婆,我焉有命在!
清点战场,漏网近五十多人,正是刘妍的那声尖叫给敌人报了信,有五十多人在进入包围圈之前,就从侧面溜掉了。中文w一w w八.一8文1八z中w文.文
军士向我报告这些数字的时候,刘妍有些不好意思,我对她说,“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适时地一叫,也许我现在就躺在这里了——那可是天底下最毒的蛇!”
晚上我们在半路上宿营的时候,在营地的四周加派了巡逻人员,半夜我正搂着刘妍合衣而卧,进入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有人大喝一声,“谁!”
原来来者是黄岩。
我冲他叫道,“不是让你陪在田王的身边么?怎么又冒上来了?”
他把那些人又不多不少地带了回来,对我说,“田王不同意我留下,又让我回来了。”他们带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慢慢地找过来的。
“田王还好?”我问。
“田王只是担心你们,他现在滋润得很。”
至于怎么滋润,我就不多问了,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我冲人们一招手,他们都从休息的地方爬了起来。
“连夜走,向马辰港进!”于是人们点起了火把,从树林里转到大路,直向马辰而来。
马辰,在天亮的时候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站在山岗上往港中看去,港湾里停泊着数不清的船只,出海有的渔民正在船头忙碌,港中也是一片繁忙,有一支船队正准备离开。
派出去打探的军士很快就回来了,是黄岩带着去的,他回来对我说,“一个人也没有……我是说,一个万喇国的军士都不见,港中的都是当地的百姓。”
这怎么可能?
逃掉的那五十个人哪去了,明明是往这边来的。我带人冲入港中,搜遍了所有的地方,每条船都上去看了看,确实如黄岩所说。
正要离开的船队被我们截下,船上的人诚惶诚恐,不知道我们这群突然杀至的人想干什么,打量那些人,确实不是军队上的,他们领头的人穿着一件单袍,皱巴巴的,问他,他立刻说,“我们在这里被扣了好些天了,总算再没有人看押我们,大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让宋奎去细问,才知道这支船队也是头一次到马辰港来,一旬之前,被港中的万喇国守军截住,货物洗劫一空不说,还让的人在码头上做了几天的苦工。
“你可知道那些守军都到哪里去了,说实话,就放你们走。”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倾巢出动,大约有二百来人,不知道去干什么。”
“我想知道,今天凌晨有没有跑回来的。”
“这倒不知,不过我们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以为有什么事,但是却没有现这里的一个守军,于是我们偷偷地砸了大锁,想离开这里。”
这些人去哪里了呢?那位船老板已经吓得不停地打颤,我无心吓他,挥挥手,军士们把他放掉,几条船张起了船帆,顺着风很快地消失在西边的海面。
我带来一百人,半路上收编的二十人,而我们的敌人,却一个也不见了。我带着这个疑问,把全部的兵力布置下去。
在码头的北边是一个三层的塔楼,那是整个码头的至高点,我派人驻守,其余各处也叫人占领,另外安排了三十人,十人一组,日夜在码头上巡逻,一有动静,我则会带着剩下的三十个人镇守中央,做为预备队使用。
真没意思,那些人到哪去了呢?总不能一点影子都没有吧。我们这就算接管了马辰港了?
最后,还是刘妍提出了她的疑问,“会不会是被你放走了?”
“不可能啊,我又没有收他们的好处,凭什么要放他们啊?”
“可是我觉得不对劲,那只你放走的船队会不会有问题?”刘妍看着我,我忽然就是一惊,当时我只是注意询问了他们敌军的动向,如果真的如船老板所说,凌晨听到有人回来,那么我们应该能够搜得到他们。
我回想着审问船老板的情形,知道自己的个疏漏,却不愿意当着她的面承认:当时的船老板身上的衣服是皱巴巴的,而且说话的时候一个劲的抖,如果真的让刘妍说着了的话,由此往西,那些人不可避免地要经过勾栏山,那里现在可是只有一些女人啊。
我的脸上见了汗,刘妍见了,用手帕给我擦着,“老公你别急,我也是说说玩的,希望给你提个醒,要是有必要的话,这里这么多的船……”
“黄岩,黄岩!”我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有人立刻飞跑去,不一会,黄岩抹着汗跑来了,“兄弟,你有何吩咐?”
我把疑问对他说了,他也拿不定主意,“那你说怎么办?”
心中暗自盘算,勾栏山上虽说都是老弱妇女,但是别忘了,那里还有四个半的女将军,徐氏三姐妹、六角,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凭险而守,真的双方打起来她们也不一定会吃亏,但问题是……
“不行,这样可不行,人是从我们手里放走的,万一家里出点什么事情,我们担待不起啊。”我对黄岩说,“事情紧急,我带人追下去,你带人严密防守这里,不能出现差错。”
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说,“多带些人去吧。”
我只带了十个人,人多无用,我担心的不是他们会强攻勾栏山,明着进攻的话,山上的人应该能够对付。
我担心的是,他们也拿着对付我们的方法来对付那些女人,比如假扮成海上遇难的人,这是很容易的。
黄岩很快从码头上找来了一艘小船,我和他们连招呼都没打,带了十名军士登上小船立刻起程,一直向西边的海面上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