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里再无其它东西,我们钻进了龟颈,也就是那条更为狭窄的通道。八 一中文 w一w八w八. 8小1网z网w一. c一o八m
这里的洞壁上都是横向的褶皱,密密排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这种地貌。姬将军用刀在洞壁上边一划,那些褶皱坚硬无比,而我也只是知道,在厚层软岩和薄层硬岩互层的箱状褶皱条件下,当相邻地区抬升或漂移时,可能在接触部位产生类似的地貌。
洞底的岩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东西,踩上去噼啪作响,我们把火把压低了来看,竟然是厚厚的一层昆虫躯壳,由于此处温度不高,那些不知死于何时的昆虫,虽然已经干如枯枝,但颜色还栩栩如生,刚才的声音就是它们的甲壳的肢体被踩裂后出的。
我们踩着厚厚的昆虫尸体,一步一步往前摸索,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新鲜东西,杀死了那条巨蛇以后,之前存在于心里的那种谨慎小心似乎有点减弱,还有什么比那蛇更可怕呢?
这条带有褶皱的地洞并不长,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姬将军和我同时现了异样,位置就在那洞的一头,在火光的映照下,我们都大吃一惊,那是一只大的出奇的眼睛!
连姬将军也倒吸一口冷气,他一拽我,力道之大,我几乎是被他拉到了地上,在朦胧中隐约看到,那眼,大如铜镜,冷如寒冰,反射着火把的光,这这么一处狭窄的场所,什么怪物的眼睛会有这么大呢?一个眼睛都这么大的东西,那嘴巴多大脑袋多大?
好半天,没什么动静,除了火把燃烧的辟啪声以外,还有一种轻微的声音,仔细听,像是零星的昆虫到墙壁上,嘤嘤嗡嗡的。 w文w文w一.八我们听不到那怪兽的呼吸声,那眼也一动不动,姬将军示意我别动,他蹲下身子,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刀,靠了过去,没多久,他就返回来,告诉我,没事了。但是他说那反射光亮的东西自己不认得。
既然说是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怪物了,我到跟前一看,说道,这是水晶。只见这块水晶,足有一块妇女们梳妆用的铜镜大小,我那天在田画小姐的闺房里就见到过的那种铜镜。不同的是,这水晶纯净异常,中间鼓起,而四周与岩石相接的地方,慢慢生出一些蔷薇色的杂质,越往边缘越明显,最后与四周的岩石融为一体,我拿过姬将军手中的刀,用刀尖顺着那晶石的边缘去剜撬,却是无缝可寻。
水晶是无色透明的石英晶体,化学成分为二氧化硅,主要来源于砂岩或灰岩中的侧分泌阿尔卑斯式脉,以及热液石英脉,花岗伟晶岩脉等的晶洞中或残坡积及冲积砂矿中。水晶分好多种,主要有:紫水晶、黄水晶,黄色而透明的水晶,与紫水晶一样名贵,颜色是由于含有三价铁离子所致。还有芙蓉石,亦称芙蓉玉、祥南玉,即水晶之呈蔷薇红色,为含色素离子四价钛或锰所致,是一种较名贵的宝石或玉雕材料。 w w w八.说8小1八zw.
此外还有鬃晶、茶晶等等,但是这块嵌在山石里的水晶有点怪,像一面天然的凸透镜。
这时,姬将军“咦”了一声,我现他正脸伏在一边的岩壁上,持着火把在仔细辨认着什么,好像是两行刻在石头上边的字,我也凑过去看。那两行字是阴文,每一个都手掌摊开了大小,异常清晰,我一看就傻眼了,都是篆体文字,我只看明白了其中一个字,但后来知道,这一个字,我也认错了。
但是姬将军却认得,我听他念道:“龟寿蛇黄,镜落出洋,波涛平处,华夏无疆。”
姬将军认得虽然认得,却不懂其中之意,他嘀咕:“华夏,华夏。”待他念完了壁上的字,我却似乎明白了。又有姬将军说道,“这字是古字,我也刚好认得,却不知是何意味。”
我说,“将军既说是古字,就是说此处的黄蛇,是前代高人于此放养,专待我等的,可是我们只现了蛇,那龟却在哪里?莫非?”
“若非就是这洞?”姬将军说,“田纵你看这洞,我们刚一进来,此洞狭长,像不像蛇?及至后来,变得矮而阔,穹顶圆滑,还有网状深纹,像不像一只巨龟的背壳?”
他这么一说,我一看,活脱一龟壳,不过这壁上刻字说到了龟蛇,蛇我们看到了,那可是真蛇,差点把我和姬将军吃掉,那龟呢?古人讲话凡事都有对应的,总不能是洞的形状应了龟和蛇,而实际只有蛇而没有龟吧?我对姬将军说:
“我想,这里肯定还有一只龟,你我再找找看。”
我们顺着那嘤嘤嗡嗡的声音抬头去找,现在一人高的地方,是左右两只狭长的洞,大小仅容一人爬进去,位置与那水晶镜成个倒三角,如果这里是那龟的头部,那水晶无疑是嘴巴,如此一来,那不是两只眼睛么?
我的姬将军一人攀住一口,一纵身分别爬了进去,那火把被姬将军拿着,我便从怀里掏出那只蛇丹,举在身前照亮,不知道为什么,那丹的颜色似乎有些变浅,原来初摸上时那种绵柔的感觉也有些弱。我顾不上想这些,试探着往前爬,这洞十分低矮,但是直来直去,必须把下巴几乎贴在洞的底部,才能翻起眼皮抬头看看方向,洞里面有些零星的甲壳虫子,看到了我手里的蛇丹光,竟有些逛热地跌跌撞撞冲过来,振翅声,撞得洞壁啪啪地响。
不一会,也就爬了有七八米远的样子,向前一下了开朗起来,我探出头,现在不远处与我平行的地方,姬将军的火把也伸出来了,我们同时现了对方,没想到姬将军冲我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大骇,原来这种手势自古就有,并非是后来人独创。
我从洞里探出身子,却不知道如何下去,上半身已经出来,可是腰部和两腿还在洞里吃不上劲,不过前方虚蒙蒙的一片,往下看,离地并不太高。倒是姬将军给我做了个榜样,只见他像一只从蛹中钻出的蝶,耸身而动,任凭自己咚的一声直接摔到地下。我一看,也只好这样,也学着他的样子从洞里滚了下来,不过,姬将军后来告诉我,学东西不能只学皮毛,你不见我身形着地之时团做一团?还要向前做出翻滚的动作,为的是卸去下落的劲道。哪有你那么大头朝下,像生孩子似的,我大窘。
回身看看,跌下来的这高度,要放在以前,非带内伤不可。
我只是受到了姬将军的行为暗示,看到他没事才敢做的。
但是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不但没事,似乎再高一点也没什么,我试着跳了起来,想摸一摸从这边看足足有两人高的洞口,轻轻巧巧地就摸到了。落下时,我又看到了那块水晶,摸上去也是凸出的样子,与那边无二。
再细看身后的形状,不禁一乐,我拉姬将军同看,他大笑:
“龟脑袋!”
那水晶凸透镜就含在龟脑袋的嘴吧里,嵌得严实。
眼前的景象是我见所未见的,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非找一个词,我也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