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这野猪倒是凶猛非同小可的猛兽,见它来势凶猛,还伴着一阵冷风,说时迟那时快,一对雪白的锋利獠牙正顶江山面门而去,江山父子见势哇声大惊。
也不等江山施展法力,只见坐下的那卷毛怪兽“嚯”的一声声咆哮,着一个飞身窜起,哎呀,瞧那架势,足足有七八丈之高。
只听“哇”的一声惨叫,一头钢钉野猪王刚要放肆就被甩飞出去。
然而,当那卷毛怪兽落地已经占领了一方平整的高地。
“不好!”山贼们大惊。
那黄毛大汉更是吓得急忙退后几步,撕破嗓子大喊:“快,快,快给爷杀,杀……”
“哼哼哼……”接到主人的号令,两只钢钉野猪王再也按耐不住,急忙冲杀过去,明知遇到的是强敌,也要知难而上,果真是训练有素,也不亏祖上几代人的鲜血。
紧接着,“哼哼!”上百头野猪也冒冒失失地冲了上去。这下有了野猪王无头作战,全都有了一鼓作气的勇猛之气。
“嚯嚯!”只闻那卷毛怪兽吼叫,犹如巨雷在天际翻滚之声。
顿时,只见这野猪山上,地动山摇,风云变幻,一股股黑云聚合过来,直把头顶的一片天空遮掩的昏昏沉沉,如同风雨欲来的情形一般。
那卷毛怪兽吼一吼,威风凛凛,如猛虎下山一般,霸气十足。
当那野猪群强势发起攻击,只见它从容迎敌,攻、扑、撕、咬,一对尖锐有力的前爪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把那两头钢钉野猪王先后打了趴下,瞬间只见血流成河……
郁郁葱葱的白桦林之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再看那野猪林,已经是布满了血肉模糊的野猪尸体,有的血淋淋的被削掉了头颅变作一具无头尸,有的被活生生的开肠剥肚抛在灌木丛中,有的缺耳朵少獠牙的挂在树上,形形色色,形态各异的摆出很多惨死的造型。
再有,十多丈外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前腿伏地不敢动弹的野猪群,刚才还是一副狐假虎威,一多欺少的嚣张气焰,然而现在再也没有了这般模样。
只见,它们低下那高傲的头颅,还尽量隐藏起那对锋利的獠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模样,恰是心中低唱着征服虔诚膜拜一般,乖乖的甘拜下风,俯首称臣,谁都不敢乱动,哪怕是一个潇洒的摇尾儿。
江山父子骑坐在那怪兽的背上,心里大喜,这些年在黑风峪也不是白待的,他们心里明白的很镜子似的,这群野猪在向那卷毛怪兽无声的宣告着臣服。
前方哭泣的是俯首在地上求饶的山贼们,都是哆嗦着吓破胆的猥琐样儿。
而在最近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正是那黄毛大汉,他声音颤抖道:“大,大,大仙,饶命,求求大仙绕过小的吧,小人只是一条贱命,请您宽宏大量,请您网开一面,请您不计前嫌,绕过小的这条贱命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命没脸……有……”
瞧那一副装孙子的模样。孙子儿,估计你现在长着的话都不会说嘴啦,长着门槛都不会迈腿啦。
他当时的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就如同未曾有过一般,无耻的嘴脸绞尽脑汁百般讨好着,一套拍马屁的招数全都用上,只想廉价的换取自己的一条贱命,还满嘴的胡咧咧,竟然还整的是语尽词穷,黔驴技穷,真是滑稽可笑。
“哎,爹爹,你看这是什么人啊,还山贼呢,虽然咱不明白这是什么职业,可就是觉得他给祖师爷丢不起人啊!”江山道。
“是啊,山儿,这中小人,黑风峪是没有的!”
在黑风峪之中,这样的大大极品是没有的,一会儿当爷爷,一会儿又装成孙子,前后反差一对比,不禁让江山感受到了凡间的人心叵测。
可恨的是这样的行为或是卑贱的心术远远要比高深的法力更可怕,江山父子连连叹息,也懒得与他计较,自己虽然不能以“大人”自居,那就小人不计小人过吧,“你这般山贼,真是欺人太甚,咱也不与你计较,速速散去吧,散去吧。”
这时候,只听坐下那卷毛怪兽又嚯嚯叫到。
忽然“嗖”的一声纵身飞出,飞过那故作虔诚膜拜的山贼,飞过里三层外三层的野猪群,也飞过了白桦林……
再等山贼们发现悄然无声,抬头一看,只见那人那兽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话说那卷毛怪兽在野猪山的一条溪水边落了地,背上的江山父子急忙翻身下来。
“怪兽啊,怪兽,想你这般帮助咱,你也一路劳累了,你还是歇歇吧!”江山摸着那怪兽,心里满满装着的全都是关怀。
这怪兽的确是不错,不仅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还一路驼行代步,真是让父子二人感激不尽,刚刚它威风凛凛的大战野猪群确实费了不少法力,这一次大飞跃,又是体力大耗,江山父子不想再给他增添任何负担,等它落地二人急忙翻身落地,也好让它做些休息。
“水,爹爹,好清凉的山间溪水啊,啊,爽!”江山喝完水,一抹嘴巴道。
“咕噜噜!”
“山儿,你是不是又饿啦,可是,你看这山野实在是没有供给的食物,要不,要不,再支撑一会儿,等咱们走出这野猪林……”江秀才无奈的对儿子说,自己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实在难当啊。
“爹爹,不打紧,咱这就去找些吃的去。”
“可,这是野地里,哪里又来的吃的,还是暂且休息一会儿,保存体力过了这山间再做打算吧。”
“爹爹,你先歇着,咱去还是去找找吃的吧,或许这里还真有野果可摘呢。”江山遇到要在这里找上一找,这可不等坐以待毙。
水流叮咚,泠泠作响。
这里不同于白桦林,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野猪山的脚下。
江山找了又找还是没有了食物,终于还是垂头丧气的失望而归。
“山儿,我说过啦,这里可没有什么吃的可寻,还是待在这里养精蓄锐吧!”
“恩!”江山应答一声,心里说不出的不甘心,心道:“偌大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就连个野果也没有,真是奇怪,这是什么破地方,要是咱是山鸡野兔都气死啦,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懒得活着。”
“怪兽啊,怪兽,还是你最好,一路上救咱,护咱,驮咱,逗咱!”江山的双手不停地在那怪兽的身体上为它做着精心的按摩,好让它尽快从疲惫中走出来。
“嚯嚯”卷毛怪兽无端吼叫几声。
“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江山诧异道。
忽然,那卷毛怪兽朝向山脚下的山泉处吼叫着跑去。
江山看着它却不知道所为何事,“喂,这是怎么啦,你要去哪里,去哪里啊?”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果然,江山傻眼啦。
就在那山泉旁边的灌木丛中,黑乎乎躺着一头庞大的身躯,正是那钢钉野猪王,一只血淋淋的钢钉野猪王。
原来这野猪王就是那不不知死活的主儿,当时是它第一个冲杀过去只为夺取江山父子的小命,它来势勇猛,一个飞身生扑过去,谁料那卷毛怪兽更是霸气十足,二者相互拼杀最终还是难逃被那卷毛怪兽抛飞出去的结局。
当时只见这货惊人的一抛,被那卷毛怪兽抛飞上了天空,谁知道竟然落地顺着陡峭的山体滚落到了这里,野猪山的大山脚下。
江山摸摸空空的肚子,大喜:“哈哈,你尽然掉在这里,倒是理解咱父子二人饥饿之苦,正好美美的饱餐一顿。”
“爹爹,爹爹,咱们有吃的啦,这下好啦。”
“山儿,你说什么别逗啦孩子。”
“孩儿说的是真的,你看这是什么,哈哈,烤全猪。”
江山一指背后那卷毛怪兽背上驮回来的东西哈哈笑道。
原本坐在石头上愁眉苦脸的老秀才闻声一看,大惊:“山儿,这不是那山贼的钢钉野猪王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真的感谢这卷毛怪兽,是它把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打飞,原来是等着给咱们野餐啊!哈哈,对啦,爹爹,咱们老是叫他卷毛怪兽也不行呀,这样真不行啊。”江山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秀才看的出儿子这是真正的喜欢上了这头怪兽,的确,这怪兽倒是对他父子这般恩重如山,这一路上又是救民又是护送,他心底也是说不出地喜欢,若真是儿子想留着它不放,怕是到时候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看他一片沉思定时在那怪兽身上,问道:“山儿,你是想……”
“爹爹,咱想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它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从今以后他就是咱们家新的一员。”江山坚毅的目光看着父亲,又道:“不过,老是叫他卷毛怪兽可不行,它要有个响当当的名字才行,爹爹,你说咱们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才好?”
“啊,山儿,你想起名字啊?”秀才惊讶道。
“对,只是目前没有个像样的名字,咱们要叫它什么才好呢?”江山苦恼道,琢磨着自言自语:“它以后就是咱的坐骑啦,咱得给自己的坐骑起个名字,咱的名字叫江山,他自然得跟咱姓江,江河……不好,江南……这个不能叫,岂不是与爹爹同辈了,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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