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的眼里还泛着泪光,这次她没有落泪,心里感觉想手机重启一样得到了释放,敞亮豁然开朗。
生呼吸了一口气,凌暖站起来一手拿着琴,一手搭在闻嘉铭的手心上。
他的体温从指尖传达过来37°整,没有多一分的也绝不会少一分。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走到台中央用独有的礼仪方式向观众鞠了一躬,幕布缓缓在眼前闭合。
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凌暖这才意识到两人的手一直牵着没放开。她向触了电一样,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又不知道下一秒要怎么办,只得如无其事的转向一边不看他,避免对视的尴尬。
闻嘉铭看她难得的慌张,会心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到凌暖面前。
“谢谢。”知道为什么要递给她纸巾,凌暖接过擦掉了眼角的残泪。
校庆表演结束,各班看表演的学生由班主任带着有序退场。
临近午餐时间,后台的演员都有些聒噪,更衣室数量有限,每间的门口都人口爆满。
后台没看见闻嘉铭的身影,刚刚下了台就不知道去哪了。
看了两眼慌乱的人群,凌暖一项不喜欢争抢,坐在化妆台前休息。想等所有人都换完了衣服再进去。
可能是化妆室打的空调温度高了些,时间又久,暖洋洋的让人犯困,凌暖穿着礼服西装趴在化妆台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只剩下收拾财局的几个保洁阿姨,几间更衣室都空了,凌暖拿着校服进去换。
西装换起来方便,三两下就收拾好了,把校服的拉链拉到一半,换下来的西装直接塞进她的背包里,准备拎起背包走人。
“哎呀,这么好的项链是哪位粗心大意的学生掉的。”一位保洁阿姨用带着手套的手从一个化妆台下的地上拎起一条银链子。
其他几个阿姨问声都围过来。
“哟,看上去好像是真银的。”
“你看上面还有七颗钻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要怎么办?”
……
几个人挡在过道中间,凌暖想说让一下挡道了。无意间看见阿姨手里拿的那个东西,不正是她的项链么,什么时候掉的。
她轻轻拍了一个阿姨的肩,礼貌的说:“对不起阿姨,这项链是我的。”
几个阿姨同时看向她,那个拿着项链的阿姨把项链拽在手心里不让她看到,谨慎的问:“同学东西不能乱要的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吗?”
凌暖一想也对,她快速翻找手机里的照片,终于找到了那张她和魏肖然在俄罗斯得奖时拍的照片,那天正好也戴了这条项链。
她把照片给几位阿姨轮番过目了一眼,诚恳的说:“阿姨,项链真的是我掉的,能还给我了吗?”
阿姨对着手机与自己手里的那条仔细的比对了几眼,确实一模一样。她又打量了凌暖一番,挺漂亮的小姑娘应该没有说谎。
把项链和手机还给她,操心的嘱咐道:“小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千万别再弄丢了。”
“是是是,谢谢阿姨。”凌暖连连应道。
闻嘉铭向老师请了半天假回家,临时接到德叔给他打的电话说是夏妈妈突然不认识人,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
他拽上夏颜陌两个人往医院赶。
凌暖回到家就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一身的疲惫终于减轻了许多。
她拿出那条项链,仔细的擦了擦,好多地方都脏了有点心疼。擦干净了放回自己的木盒子里。
她把要洗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啪”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滑落出来。仔细一看是那条北斗七星项链,刚刚自己不是把它放进木盒里了吗?怎么会在这,她捡起来。又重新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木盒打开。
开盒的手僵住,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记得在俄罗斯的时候dr和她提起过这项链是私定不会装款。她定眼看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有了下一个动作。把台灯打开,一手拿着一条项链,细细的比对了所有细节。最后她把两条项链都放进木盒,得出的结果是两条项链丝毫不差,就是同款。
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也太巧了吧。不是说独一无二不会撞同款吗?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回来了。
这……这也……太玄幻了吧。自己找了十多年的一个人这次真的要出现了吗?
她等不到周一,她想马上知道答案。私信了宣传部,让他们立刻在校园网上刊登一期“失物招领”,要把这则启示放在最显眼的版面。
宣传部的问平时这种小启示都是排版在最角落,几乎没几个人会去注意,这一次为什么额外重视。
凌暖只用了按一个键的时间就想到了一个无可挑剔又无比正常的理由,她回:“纯银带钻项链,价值不菲。”
果然宣传部没有多疑,快速的把排好的版面发给她看。
那则启示没有照片却非常吸引眼球。
内容为:重大消息,重大消息,校园内一位热血校民拾到价值千万的项链一条。丢失主请速到学校宣传部领回。
简单粗暴,但上千万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虽然宣传部办事效率高,但有个美中不足的缺陷就是宣传部全是艺术生,文本一贯拖后腿。
每年都会写出各种诱人的福利,来引导文科班的同学参与,但这个部就跟被下了咒似的硬是一个文科生都找不来。
哦,对。去年难得有一个,结果临近面试突然说是走路时撞树上,撞出了轻微脑震荡来不了了。
看完医生闻嘉铭和夏颜陌把夏妈妈接回家。
折腾了一下午,闻嘉铭脸上的妆都还没卸,虽然本来就没化多少但还是浑身不自在。他回房间洗澡把西服脱下放在凳子上准备明天拿去干洗店。
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条毛巾,穿着简单的白体恤配黑色直筒裤。
看到放在凳子上的西服他想起自己的项链还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