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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阳刚听到陈盈虚提到他们门中的秘密,就被那纨绔子弟带着一帮地痞无赖给打断了,他心中不悦,对叶乘风道:“叶兄弟,劳烦你出去将他们给打发了,省得他们在这里打扰我们说话。”
当年在西域大雪山四季峰学艺时,朱重阳虽然并非年龄中最大的那位,但是子凭父贵,朱雀份特殊,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他才去的雪山,而且四季峰上的院子也是朱雀的师父北斗先生的居所,所以人人都对朱雀心怀感激,顺带着对朱重阳也高看了一眼,当时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也自然而然地将朱重阳当成了小领头的。
自然,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对朱重阳唯命是从,慕容天池就是个例外,他并没有将朱重阳看成兄长一类,因为他母亲是宜宁公主,份尊崇,父亲更是剑神慕容寒山,所以他自小就显得十分孤傲,这是题外话,暂时按下不表。
且说叶乘风听了朱重阳的话,立刻离座而起,一个人走了出去。
陈盈虚和汪明志见叶乘风一个出去,放心不下,也要跟着出去。
朱重阳拉住两人道:“他一个人足以应付得了,两位请坐下,咱们说话。”
陈盈虚和汪明志见到叶乘风如此年轻,真难以相信他一个人足以应对外面人声鼎沸的那群人,时不时向外看去。
朱重阳道:“刚才陈盈虚说起四节门中的秘密,不知指的又是什么?”
陈盈虚回过神来,带着疑惑的神色说道:“这一点勾师弟都没告诉你们吗?”
勾心长苦笑道:“我只知道咱们四节门内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两位师兄知道,你们没有跟我说,其他师兄跟我都不合,所以我始终不知……”
陈盈虚歉然道:“我们都当你已经知道了,所以从没有跟勾师弟说过,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而只是一个传闻而已,传闻说咱们四节门原本并非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四象门,和太极门,乾坤门以及八卦门都很有渊源的,后来咱们四象门跟他们闹了矛盾,便改为四节门,而且隐居竹山,而咱们四象门之所以跟他们闹翻,是因为咱们几个门派原本是出自一家,当时祖师爷门下只收了四个弟子,分别传授了不同的武功,大师兄学的是太极拳剑,二师兄学的是乾坤剑法,咱们四象门是三师兄,学的是四象纵横剑,四师弟不用多说,学的是八卦游龙剑,祖师爷武功通玄,对当时四个弟子是因材施教,四人出山后便各自成立门派,这便是四个门派的由来。”
勾心长听到这些话,愕然道:“原来咱们四节门是来源于此,我还是首次得知,多谢陈师兄告知,可是后来咱们四象门为何跟他们闹了矛盾呢?”
话刚问完,酒馆外传来一群人的惨叫声,惨叫声中夹杂着叶乘风的呼喝声,看来还是叶乘风占了上风,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痛呼。
陈盈虚怔了怔,接着说道:“因为太极门、乾坤门和八卦门都认定咱们四象门为祖师爷偏心,将师门内最高深的武功秘笈传给了咱们四象门的掌门,所以他们不断来找咱们,希望能将那本秘笈拿出来,四家门派一起参阅,但被咱们四象门给回绝,准确地说,咱们四象门对他们回绝咱们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本秘笈,其他三个门派当然不信,依旧不依不饶,整来缠咱们四象门,当时咱们四象门的创始人不胜其烦下来到咱们现在的竹山以避开他们,同时将四象门更名为四节门。”
勾心长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是首次得知四节门内的秘密。
朱重阳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方面,他问道:“那当时四象门内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本秘笈呢?”
陈盈虚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知道。”
勾心长见他神色奇怪,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说话的汪明志说道:“咱们师父从来不提这件事,就算有人问起,他也是说都是谣传罢了,但我们私下里却觉得这个传闻绝非空来风,而且……”
说到这里,汪明志言又止。
勾心长更加好奇,他问道:“而且什么?”
汪明志看了看陈盈虚,陈盈虚点了点头,汪明志便跟着说道:“而且这也并非绝对的空来风,比如勾师弟承蒙师父关照所学的那一噬魂术心法,就是其他三个门派所不会的,所以勾师弟以为其他师兄们所嫉妒的只是勾师弟会当上掌门么?他们是嫉妒勾师弟受到师父特别照顾,将祖师爷所传的不世绝学都教给了你罢了,而且凡是当上掌门之位的人,难道师父还不会将那本秘笈传给此人么?”
朱重阳听到这里才明白,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小门派,何以这么多弟子会觊觎掌门一职,而且要当掌门还必须要做道士,原来他们看重的不只是掌门人的荣耀,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座竹山,这个四节门,以及无道人,易容帮,这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事物,暗中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联系,好像冥冥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全都串联了起来,只是他现在还找不出这根线所代表的是什么而已。
勾心长大感委屈,他说道:“噬魂术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师父这么对我,我还以为是自己天分高,学的时候还十分高兴,以为这是师父对我特别照顾,想不到竟因此惹得诸位师兄们对我有此疑忌,早知道我就不学了。”
酒馆外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叶乘风拍着手走了进来,陈盈虚和汪明志两人见他毫发无伤,都露出了惊讶的表。
勾心长见识过叶乘风的暗器功夫,自然也不觉得惊讶。
朱重阳问道:“如何?”
叶乘风笑道:“不堪一击,二十多人全都负了伤,那个鲍二少最是可恶,股上扎了我三枚铁蒺藜,只怕他回去后的几天内都只能趴着睡觉了。”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像这种恶霸就该这么以恶制恶,方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在他们下次准备伤害别人时,至少会想想自己说不定也会遭遇到这种事,或者不敢再这么放肆了。
陈盈虚举杯谢道:“这几人竟然连我们四节门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若没有叶兄出手相助,只怕我们两人也会吃个眼前亏。”
叶乘风喝了这杯酒,谦逊地说道:“举手之劳,陈兄不必放在心上。”
朱重阳问起无道人的事,他说道:“陈兄说无道人就在四节门内,而令师雨虹道长却说不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盈虚叹道:“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勾师弟说得没错,师父的确从一年多前便变得大变,在无道人来到四节门后,就变得更加古怪,唉,我们做弟子的又不好过问,今家师竟然还对勾师弟撒了谎,其他师兄弟都缄口不言,不愿说出真相,可是我们两人又怎能坐视不理?勾师弟,四节门已经非以前的四节门了,我劝勾师弟不如远离这里,只怕过不了多久,咱们门内就会发生什么大变故。”
勾心长自从看出师父雨虹道长并非易容帮的人所冒充的之后心中就放下了不少心事,此刻听到陈盈虚提起门内将有变故发生,心中还是关心地问道:“陈师兄为何这么说?是否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陈盈虚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自从你离开四节门之后,我们虽然没再做过窥探师父之事,但平时也少不了对师父的关注,我们发现师父去剑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所以感觉不对劲,而那无道人又赖在咱们门内不走,让人感到他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此同时,师兄弟们为了争夺掌门之位所进行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了,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勾师弟还是置事外的好。”
勾心长摇了摇头:“不行,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而我这个做弟子的又不在边,那成了什么了?就算师父不肯让我入门,我至少也要留在竹山附近,一旦咱们四节门有什么事,我也能即刻感到。”
伏隐听得有些不忿:“好小子,人家将你赶出了门,你师父还诓骗于你,你这么重重义,谁又会放在心上?”
勾心长断然道:“我不求别人理解,但求问心无愧。”
伏隐听他这么说,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朱重阳问陈盈虚:“陈兄觉得令师去剑冢这么频繁,应是代表着什么呢?”
陈盈虚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反正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说了吧,四节门山后的剑冢乃是我们四节门历代掌门埋剑之处,我们疑心师父手中也没有那本什么绝世武功秘笈,秘笈是被前几任掌门给留下了,师父去哪里这么多次,就是为了寻找秘笈。”
朱重阳皱着眉头道:“若是令师认定秘笈是在剑冢,那么为何他在大变之前不去寻找,而是在之后不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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