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Archer跟林唯一快要打起来的时候,Rider及时阻止了两人,而因两人的剑气受到波及的维尔维特与泽田纲吉则哆嗦着嘴巴倒退了两步,望舒剑的剑气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冰寒了。
“嘛嘛,你们别激动,我们是来喝酒不是来打架的,现在可不是打架的好时机。”Rider笑着劝道,转头对林唯一和Archer说:“Caster和Archer你们也相对控制一下自己,说话就说话,别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这也太浪费兴致了。”
林唯一目光瞥了Archer一眼:“如果某人不再口出狂言,孤会仔细考虑的。”
Archer转着杯子冷哼:“看在酒的份上,本王暂且饶过你今天冒犯本王的罪名。”
“……”
林唯一青筋跳,还是很想揍他肿么破?!
“还是言归正传吧,想必Caster也应该猜到了Archer的身份,刚刚说到圣杯资格的问题,但是啊Archer,你并不怎么想要圣杯吧?”Rider问。
“当然了。”Archer一脸自满,“但是必须要制裁那些顶上本王的财物的贼人,简单来说就是名分问题。”
“依孤来看这根本就是强盗逻辑。”林唯一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Archer?”Rider质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大义,有什么道理啊?”
Archer答:“是王法。我身为王而制定的王法,你犯法的话本王就制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刀剑相向了。”Rider道。
“这正合孤意。”
林唯一和Archer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的战意一闪而过,等Saber问起Rider关于他为什么想要获得圣杯的原因,两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到Rider身上。Rider沉默着喝了一杯酒,忽然红着脸回答道:“是肉体。”
这意外的答案明显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喂你这个家伙——你的愿望不应该是征服全世界吗?!”维尔维特鸡冻地跑过来又被Rider一拳挥开。
“是啊是啊。”所有人点头。
作为征服王,征服全世界什么的这样听起来才比较有格调好不好,获得肉体什么的,总感觉征服王的格调瞬间被降低了。
Rider举杯笑道:“尽管靠魔力现世了,但我们毕竟是Servant,本王想要转生到这个世界,作为一个生命扎根于此,靠拥有身体的自我,与天地相对,那才是本王所谓的『征服』。以此为始,逐步挺近,完成此业才是本王的霸王之道。”
“原来如此。”林唯一赞同地拍了拍Rider的手臂表示理解,“有句伟人曾经说过:身体一切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所谓的理想与霸业都不过是一句空话,Rider,看不出来你还挺现实的。”
Rider摸了摸头呵呵一笑。
“那不是身为王应该做的。”Saber一脸的不赞同,在问及理由时,Saber用坚定不移的声音回答:“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靠万能许愿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紧接着是一阵寂静的沉默。
作为创造了一代历史的英豪骑士王,谁会相信Saber参加圣杯的理由居然只是为了想靠圣杯许愿回到过去颠覆历史?!这种荒谬的想法很明显得到了在场三个英灵的质疑与嘲笑,尤其Archer丝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轻蔑:“喂喂你们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她把生命献给了祖国啊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Saber愤怒的站了起来,“身为王的话当然要挺身而出为国家的繁荣而努力——”
“不,你错了,要献身的不是王,而是国家以及臣民将一切奉献给王,这点决不可颠倒。”Rider表情认真的反驳。
“那是暴君的治世之道——”
“当然了,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所以才是英雄,但是啊Saber,对自己统治的结果而感到后悔的王,那只是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关于如何为王,如何治国,如何对待自己创造的历史,Saber与Rider两人忽然争执起来。
征服王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喜爱征服,但也正因为他的野心,使得他创下了一个庞大辉煌的帝国,促进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哪怕他的继承者后来被杀死,他创下的帝国最后四分五裂,征服王的一生也足以让历史歌颂。
“所谓的王,比谁都要强欲,比谁都要豪迈,比谁都要易怒,包含着清与浊,比任何人都要真实,正因为这样臣民才会羡慕王,被王所折服,每个臣民都会想着『我也想成为王』,在心中燃起憧憬的火焰……”
“等等,Rider,我有个疑问。”林唯一突然插、进两人的争执当中,“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当国王的臣民不是好臣民,你的意思孤理解,水至清则无鱼,王在身为国王之前首先他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有欲望的人,人无完人,但是Rider,你的话有个很明显的漏洞——如果每个臣民都想着当国王,他们这是准备造反呢还是准备造反呢还是准备造反呢……如果臣民都去造反了,那最后还有谁愿意去工作?全部由国王自己来吗?”
Rider:“……”
说好的严谨画风呢?!Saber跟Rider刚刚还互不相让地争执,这突然插|进来的的吐槽画风是要闹哪样?!
Archer则大笑:“Caster哟,真想不到,原来你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孤当然是个有意思的人。”林唯一正襟危坐,“一个人如果没有意思,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Saber,你说你想利用圣杯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林唯一对Saber问道。
“是的。”Saber回答。
林唯一煞介其事地托了托下巴,“为了改变历史而想回到过去,Saber,孤觉得,其实你可以不用依靠圣杯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Saber大惊。
林唯一道:“当然了,Saber,比起圣杯,你更应该去寻找时光机。”
Saber&Archer&Rider&在场所有人:“……”
“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时光机据说不仅能够穿越时空,还能回溯过去,既然这个世界连万能许愿机这种BUG的东西都能有,那为何时光机不能存在?你们是在歧视科技的力量吗?”
“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Saber目光真诚。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Rider摸了摸下巴,“那么,Cast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林唯一沉吟片刻:“这是神的义务。”
Rider:“神的义务?”
Archer狂妄地笑出了声:“Caster,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自己就是个神明吗?”
“孤不是神明,孤是仙人,也是神的代言人,神让孤来这里收回圣杯,孤便来这里收回圣杯,你们也许不知道,在孤的柳国,孤为一国之主,只要不失天道,王就可以获得仙籍,并永远长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孤是神明也没错。”更别说当初在修仙的琼瑶派时,获得羲和与望舒双剑的林唯一早已修成了仙人之体,若不然,没有仙人之体的她应该早就被羲和与望舒双剑剑气侵蚀而死了。
“长生不老吗?人类终其一生都不可能长生不老,Caster,在你们的世界人类居然可以长生不老?真是个不可以思议的世界。”Rider感慨。
“所以才是架空世界,连在真实世界留下历史传说的资格都没有。”Archer依旧不屑。
“也好过某些人,一生在追求长生不老药,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后却被一条蛇给偷了,吃不着便说葡萄酸,Archer,孤完全明白你的悔恨。”
“Caster你——”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不行吗?”眼见两人又要动手,Rider眼疾手快拦住了两人。“不管是历史传说还是架空世界,既然我们存在,说明它们都有存在的道理,这点没什么好争执的,况且,能长生不老又怎样,Caster最后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死了,既然Caster死了,也就说明她对国家失道了,是这样没错吧?”
“孤没有失道。”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王失道了就会死吗?”
“在我们那个世界,王一旦失道,麒麟变会生病,单靠仁慈是无法统治好国家的,王完全可以不听而只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麒麟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当王的统治过于暴虐而令百姓无法承受时,天意就会舍弃这个王,报应却会落在麒麟身上,这时麒麟会得一种“失道之症”,逐渐失去神志慢慢病死,麒麟死后,王也会在一年内死掉。除非王能改正自己的缺点,否则麒麟的失道之症不能治愈。若王自杀或禅让,麒麟就能幸免于难,而如果王发生意外死去,麒麟也不会跟着死掉,失去了王的麒麟又可以选择下一任的王,周而复始。所以在孤看来,王与麒麟关系就像是一种永远解不开的诅咒,为了解开这个诅咒,所以孤让王在孤的国家里永远地消失了。”
“为了麒麟而自毁城墙,又一个愚蠢的王,Caster,本王是应该佩服你高尚的情操呢?还是应该赞美你的牺牲精神?”
“恰恰相反,Archer,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这种蠢事,只有神才会干。”
“那你是为了什么,Caster?”Rider问。
林唯一道:“当然是为了……打发时间。”
Saber&Archer&Rider:“……”
“三百年的时光太过漫长了,不打发时间,难道等着自己发霉而死吗?”
Saber&Archer&Rider:“……”
“等等,我们好像有客人来了。”林唯一目光一凛。
“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