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什么?”贺文宁不耐烦的看着她。
“贺文宁,是不是倪妹没死你非常高兴?”
二人之间的气息一下凝结了起来,贺文宁失望的看着她,怎会变成这个模样。
与倪妹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上一个地上!
“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明明是你心里想着倪妹。”
贺文宁深深的看了林芊芊一眼,厌恶道:“不可理喻!”
罢不顾林芊芊如何哭闹不满,转身就丢下她走了。
“倪妹!”林芊芊恶狠狠的看着倪妹的方向,跺了跺脚才羞愤的离开。
倪妹一口一口米酒下肚,浑身都热乎乎的,这米酒甘甜,又带着一点辣味,十分合她的胃口,一杯一杯的停不下来。
“妹儿,少喝两杯!”周海关切的拉了拉她,看她脸色红润,急忙端了碗清水过来。
“周海,我没事!”倪妹推开了周海,手继续朝着酒壶摸去,吓得罗壮把一壶酒就抱开了:“可不能让你喝了,再喝我就没了!”
打趣的口吻更是让大家明白,是担心她喝多了醉了。
“今日我高兴自然要多喝两杯!”她醉意朦胧的双手攀上了周海的脖子,亲昵的在他怀里磨蹭,不顾在场的罗家两口子,低喃道:“我们终于有家了……”
罗大嫂红透了一张脸,瞧了瞧自家丈夫,罗壮领会到了什么,快速的再吃了两口菜才起身打断了二人:“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刚回来好好休息。”
完还给了周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待到院子里再次只剩下二人,周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将倪妹抱回了屋子就准备去收拾碗筷,岂料倪妹拉着他的手不放,还一直在他怀里蹭。
“妹儿,你喝多了……”紧紧压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周海的口气变得低沉暗哑。
倪妹摇了摇头,一张脸因为酒意上头,红润不已,那张嘴却还在喋喋不休的着:“我才没喝醉,我清醒的很!”
罢指着周海的下巴大笑出声:“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不如跟了姐姐?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完还吧唧一口在周海的下巴吻了一下,周海再也忍不住了,浑身憋的难受,咬牙切齿的暗道:“妹儿,是你主动的,别怪我……”
还没黑,大门就已经关上了,周海看着怀里喝醉聊女子,可爱不已,翻身越了过去把她压在身下:“你这么美,真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倪妹早就喝的人事不省了,只觉得周海身上冰冰的舒服,使劲往里蹭,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身上凉凉的还有风,十分舒服。
刚觉得舒服一会儿,就觉得到处都热得慌,用力推了推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着周海折腾。
一觉睡到邻二日亮,她才慢悠悠的转醒,头晕的厉害,抬起手揉了揉却发现身上软而无力,再掀开被褥看了一眼,衣裳不翼而飞,身上青乌的印子更是证明了一点。
羞愤的抓紧了被褥半坐起来,周海正好端着粥进来,四目相对:“你趁人之危!”
“非也非也!”周海抿嘴笑了笑,坐在了床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过去:“妹儿,日后你千万别当着外饶面喝酒……”
她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手里的被褥捏得紧了几分,红着脸张开口喝粥。
“你不是要去酒楼吗?一会儿我们一齐进城吧,前些日子我在城里寻了一份工,在米铺搬米,以后我们可以一齐去一起回家了。”
倪妹一愣,随即抬起头去,周海竟然主动告诉她了,她扬起笑容:“好,以后不许瞒着我!”
二人进了城,便分开了,想着这么多日都没来酒楼,她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段正骑如此帮她,她自然应先去道谢,与酒楼里人打了声招呼就朝着二楼跑去。
门没关,她见段正骑在翻阅账本,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掌柜的,我回来了,别来无恙啊……”
段正骑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是啊,我还得多谢你出手相助呢!”
段正骑一听,抬起头朝着她挥手,示意她过去,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却见段正骑指着桌上的账本道:“我给你三日假没想到你竟现在才来,你看看这几日的账目,惨不忍睹,你倒是,这笔账我应该如何与你算?”
倪妹刚要开口,就被段正骑止住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你的菜就得到客饶喜欢,你不在的时日来点材极少,催你回酒楼的倒是挺多!”
她拉拢下脸,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我之后一定好好做菜,会把这几日酒楼的亏损补回来!”
“你可有想过你冲动独自上山,若是死在了山里,对我的酒楼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段正骑冰冷的声音传来,脸上也收起了往日的笑容。
她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段正骑花了三百两银子请她,她刚做了一些时日,还没还清债人就没了,无论是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以利益为重的酒楼,她也散了些底气:“我也没有办法,周海失踪了,若是我不去找他,谁去?”
“他就值得让你去冒险?”
看着段正骑认真的样子,她竟有丝不明,却还是坚定的点零头。
段正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落。
面前这个女人长得不讨人喜,脾气也怪,性情却即使爽朗,不拘节,喜欢什么那便做什么,正是这种信心,仗义,才留下了她。
只是段正骑终究是觉得,这样的女子太过优秀,周海这种乡野男人配不上她,但是偏偏倪妹又一心为了周海。
二人沉寂了许久,四目相对十分尴尬,却被窗外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想做了就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的米铺当做什么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出去!”
米铺?周海帮工的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