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霆抿‘唇’浅笑,“粉粉嫩嫩,‘摸’起来很舒服。”
简璃凉凉一笑,“真看不出来,看起来不近‘女’‘色’的贺神探真是不可貌相。”
“你是我的。”男人温和一笑,语气理所当然。
简璃白他一眼,刻意转移话题,“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如何了?”
“如果我真的帮你找到那人,你还真打算以身相许报恩?”贺东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怪怪的,虽然他已经查清,当初他冒死相救的‘女’孩就是眼前人,但是听她说起要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他心中怎么也不得劲。
简璃抿‘唇’,故意逗他,“或许。”
“那我不给你找了。”作茧自缚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逗你呢,何况,这么久了,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数。”她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能找到那人。
贺东霆捉住她的小手包覆在大掌之中,笑,“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么?”
“没啊,就是觉得找了久,都没有下落,找到的可能‘性’应该很小了。”简璃觉得这个男人的手特别干燥温暖,‘摸’着还‘挺’舒服的。
“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男人抬起眸子,试探‘性’的问。
“其他的可能‘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那个人,”贺东霆顿了顿,握着她柔荑的手紧了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简璃猛然抬起美眸,怔怔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最终笑出声来,“你说得该不会就是阁下自己吧?”
见简璃发笑,男人脸上挂不住,气极道,“怎么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简璃却是摇摇头,“如果真是你的话,以你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这个男人有多低调内敛,她是很清楚的。
“如果我说,真是我呢?”贺东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避免再让人利用这个事做文章,他觉得说开比较好,再说,他可不想便宜了那凌天睿。
“不会吧。”简璃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干嘛藏着掖着不说,还玩深藏功与名的调调?”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贺东霆指尖轻轻地游移在晶莹剔透手感滑润的水晶酒杯上。
这也太巧了吧?简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打算说出来?”
“我这不是为了不想凌天睿再利用这件事误导你,冒名顶替兴风作‘浪’嘛。”若是简璃没有告诉他,要他去查那件事,他也是宁愿将那件事埋藏在心底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想起那个不怀好意,对着自己的‘女’人屡次虎视眈眈的凌天睿,他忍不住了。
简璃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语。
“那你之前说一旦找到那人就会以身相许的,还算数吗?”男人趁热打铁顺杆爬。
“你这是想让我对你以身相许?”简璃似笑非笑的瞥他,这男人,真是‘奸’诈狡猾地不放过一丝机会啊。
“那是当然,何况,这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吗?”男人并不觉得这种报恩方式有什么不好,他觉得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要。”简璃果断拒绝。
“为什么?”男人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不淡定了。
“我那不过是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简璃才不要答应这个男人,若是真答应他,日后他要是老拿这个恩情来说事,那她的忠犬养成计划岂不是很难执行。
“说着玩儿的?”男人懵了,这种事也能说着玩,何况她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
简璃眯起眼,伸出芊芊‘玉’指挑起男人好看的下颚,笑得傲然霸气,“你是我的,而不是我是你的,懂?”
下巴上微凉的‘玉’指令男人有些心猿意马,看着这样的她,也令他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再一次涌上心头,怔愣不解地问,“这有何区别?”
“区别很大,意思就是你专属于我,只是我。”简璃近距离凝视这张完美无瑕的俊美脸庞,觉得让他认清这种归属才能令自己有安全感。
贺东霆还是‘迷’惘,不过想起上一次洗碗风‘波’的事情,突然之间他隐约又有些明白了,看来她还是初衷不改啊。
他觉得跟对方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完全无法沟通,两人都是同样的骨子里强势的主儿,如何能够屈居人下?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贺东霆将她落在自己下巴的手指捏在手中,突然冷不防的话锋一转。
简璃浅噙一口红酒,笑意盈盈地看他,等待他的问话。
“你为什么不喜欢做荤菜?”贺东霆慢悠悠地问,之所以今天把她拉出来吃大餐,也是因为最近在公寓都是陪着这‘女’人吃素菜,吃腻味了。
简璃眸光微闪,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不喜欢,再说蔬菜营养好。”
“只是这样?”贺东霆狐疑地瞥着她。
“当然,你以为呢?”简璃语气肯定,眼神纯澈认真。
“好吧,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贺东霆总感觉有些细节联系不起来,若是联系起来的话一定能有重大发现。
简璃心中一凛,随即揶揄地笑道,“贺神探你的职业病又犯了。”
“可是你给凌天睿送的菜都是荤菜。”男人突然一语中的。
简璃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紧,面上却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我给凌天睿送的都是荤菜?”
“凌天睿跟我说的,他几次三番在我面前炫耀你对他的好。”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凌天睿并没有给他提过这个,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也是兵不厌诈。
“这么说,你是在吃醋?”简璃眸子眨了眨,认为这男人受到凌天睿的刺‘激’了。
“你都没有给我做过荤菜,你不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吗?”男人语气有些幽怨,眼巴巴地瞅着她。
简璃一噎,她一直没有听这位爷说过他喜欢吃‘肉’啊!
“清心寡‘欲’多吃素不是‘挺’好的么。”简璃也觉得这男人跟着她的确受委屈了,她曾跟安芊芊这个苦大仇深的仇人都说过跟着她有‘肉’吃,可就是没有对这个男人说过跟着她管饱‘肉’。
“反正你就是偏心,为什么凌天睿都有‘肉’吃,我没有!”贺东霆咬牙切齿的瞪他,满目哀怨。
简璃听着他着哀怨的话语再结合凌天睿吃‘肉’的情景,今后更不想吃‘肉’了!
“这还不都怪你。”简璃眼珠一转,故作没好气地埋怨。
贺东霆不解了,“怪我什么?”
“谁叫你那次带我去看《沉默的羔羊》的电影,我看了以后就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再做荤菜吃了。”她可没忘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看电影看得就是那种重口味。
听简璃这么说,贺东霆愣住了,“你不是说你喜欢看重口味的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喜欢那种变态重口的了?”简璃白他一眼。
“你说你喜欢汉尼拔。”男人记忆力很好,当初的事情他记忆犹新。
“你记错了,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竟然敢拆她台,强势道。
男人不想惹得她生气,不再争论那个问题,但是语气却不依不饶,“反正凌天睿享受过的待遇我都要享受到!”
简璃‘阴’测测地笑,“怕是我敢做,你不敢吃啊。”
这男人,有必要跟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争风吃醋吗?
“哦?为什么这么说?”贺东霆挑眉,一副好奇宝宝很感兴趣的神‘色’。
简璃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诡异莫测地凑近男人的俊脸,“因为我做的是…。”
“小璃,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不介意多我一个吧?”一道爽利熟悉的嗓音打断了简璃刚要说出口的话。
简璃与贺东霆转头,就见付玲踩着高跟鞋,面带笑容,款步而来。
从付玲刚刚进‘门’的角度,刚好看到简璃凑近男人,红‘唇’只差那么毫厘就会‘吻’上男人的薄‘唇’。
简璃与贺东霆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的确够巧的!
付玲也不待两人同意,径直在简璃身旁的位子上坐下,自然而然地挽住简璃的臂膀。
贺东霆犀利的眸子盯着付玲置于自己‘女’人手臂上的手,恨不能在上面盯出几个‘洞’将其化为虚无。
简璃不着痕迹地从付玲手中‘抽’回手,端起酒杯,漫不经心的问,“你一个人在这里?”
“是啊,我就是来找你的啊,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付玲直接忽略掉贺东霆不善的眸光,笑着对简璃说道。
“我明天没有时间呢。”简璃抱歉地摇头。
“明天是星期六,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付玲并不放过她。
“我答应了陪男朋友的哦。”简璃的眸光瞥向对面的男人。
贺东霆闻言,眼中的冰霜才渐渐化去,凝望着简璃的黑眸柔情似水。
“你呀,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好姐妹了?重‘色’轻友可不好哦。”付玲开玩笑地语气带着丝丝不满。
“改天吧,我明天的确跟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简璃温然笑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那好吧,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付玲一语双关的话语耐人寻味。
贺东霆听着对方这句话,心中有些不爽,却也并没有多说,对于这个自己不认可的未婚妻,他完全无感。
只是她一次次刻意接近简璃,到底意‘欲’何为,他得好好查查了。
“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贺东霆彬彬有礼地浅笑,站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而去。
付玲看着贺东霆的身影越去越远,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转头对简璃意味不明的说道,“看起来你们很恩爱嘛,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简璃双手抱着酒杯浅噙一口,“其实你也可以的,只是我看你并没有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指的自然是三番五次上‘门’追求的黑曜。
“你说黑曜?”付玲很快就听出对方的意思。
“他对你是真心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黑曜对她的心思,难不成这个‘女’人的心真的是铁打的不成?
“我知道啊,但是你知道我有未婚夫的,我怎么能做出背叛未婚夫的事情呢?更何况我与黑曜也不可能有结果,何必自讨苦吃?”付玲满不在乎的垂下眸子,轻描淡写道,复又转眸看向她,“那么你呢?你就这么决定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一个瘸子了?”
简璃握着杯子的手,在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然一紧,美眸凉凉地看着她,“请尊重我的男人,身体残缺不是他的错,我也从未嫌弃。”
“是吗?你就这么确定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你真正了解一个男人吗?”付玲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抵触自己这么说贺东霆,轻描淡写的勾‘唇’。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请表姐你不要‘操’心了。”简璃眼神有些冰冷。
“我只是关心你,男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刻意接近‘女’人的,你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如此轻易下结论并不好。”付玲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慰着简璃。
简璃但笑不语,自己选择什么样的男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容不得任何人来指手画脚,哪怕终有一日,得到的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又如何?
“看来表姐这是经验丰富咯。”简璃似笑非笑。
“自然,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付玲倒也没有瞒着,直言不讳。
“难怪。”简璃恍然大悟地挑高眉梢。
“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付玲很是关心地问道。
“都同居了,你说呢?”简璃突然之间有一种想要逗‘弄’这个‘女’人的恶趣味。
付玲眉心蹙起,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你跟我还不说实话呢?”
“这种事,我骗你没有意义吧。”简璃笑道。
“你别为他遮掩了,他那个身体能行么?外强中干吧,何况,他一个瘸子,质量肯定也不尽如人意。”付玲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简璃听着对方这话,肩膀微微颤动。
“你别笑,我这做姐姐的,可是在点拨你呢,这可不是儿戏,现在趁还没结婚。不行还是早点好聚好散吧。”付玲说起这‘私’密话题来,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与她乖巧温婉的表象不符。
简璃倒是没将对方的话当真,只是在想若是那男人得知自己的‘性’能力被质疑,怕是会立即掀桌黑脸吧。
“表姐你想多了。”简璃尴尬地轻咳两声,“如果他身体真有问题,我也不至于和他‘交’往到现在不是?”
“你自己明白就好,你明白我一切都是在为你的幸福着想就对了。”付玲眸光闪烁,语气真诚。
“谢谢表姐,我都明白的。”简璃点点头。
“那你悄悄告诉我,他一次都多久啊?”付玲凑近她,暧昧地小声地问。
简璃俏脸一红,“这个…。”
“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绝对保密。”付玲搂住她的肩膀。
简璃被她‘逼’得没办法,敷衍了事地应付,“总之很厉害就是了。”
“一个瘸子再行能有多厉害?我不信。”付玲仍旧不太相信她的话。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俊美邪魅的男子,可不正是黑曜吗?简璃一见他,心中一松,连忙站起身来,对他打招呼,“黑先生,真巧,你来找小玲的吗?快过来坐。”
“简小姐。”黑曜对简璃点点头,眸光却从进‘门’起就黏在付玲的身上。
他依言走过来,简璃将付玲推给他,“小玲就是那样别扭的‘性’子,明明心里喜欢却又嘴硬,还请黑先生多多担待了。”
“我知道。”黑曜伸手将付玲搂进怀里,付玲却一脚狠狠的踩上他的脚背,黑曜没想到她会来这招,痛得直皱眉。
“放开我!”付玲冷冷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可是黑曜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又如何会轻易放手。
“乖,别闹。”黑曜轻言细语的安慰着怀中百般不愿,奋力反抗的‘女’人。
“姓黑的,你想死是不是?我说放手!”付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低吼道,复又对简璃说道,“小璃,我讨厌这个人,你赶紧让他滚!”
“小玲,黑先生是好人,他是不会伤害你的。”简璃似乎很是无奈地叹气。
“我就是讨厌他,你赶紧让他滚!”付玲杏目圆瞪,气鼓鼓叫道、
而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了简璃的腰,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简璃的耳畔响起,“小璃,吃好了吗?我们回家。”
熟悉的松竹香弥绕鼻尖,简璃松了一口气,知道是男人回来了。
“恩,回家。”简璃挨近男人,微微一笑。
贺东霆难得见到如此乖巧温顺的她,剑眉微挑。
付玲眼睁睁地看着简璃和贺东霆离开,而身旁的男人却将自己的箍得死紧,一口气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
“小玲,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可是我的付出总是被你狠狠践踏在脚下,看来,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来软的显然是不行了。”黑曜一改之前对她的百依百顺百般温柔,语气变得冷寒。
“你想干什么?”付玲见男人这么说,心中猛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了,走,跟我回家吧。”黑曜意味不明的一笑,一把打横抱起胡‘乱’挣扎的‘女’人,走出了法国餐厅。
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这是一年中故乡最美好的时光,在万木葱茏,百‘花’尚未完全盛开的时候,身心也是最惬意的,尤其是在夜晚,在夜‘色’阑珊的时候。
简璃和贺东霆回到公寓,贺东霆将她搂进怀里,简璃僵了僵,因为两人虽然已经住在一起,可她依旧有些拘谨。
贺东霆望着她窘迫的样子低笑了声,忽地一下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抱起。
简璃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而他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的双‘腿’分开缠在自己腰上,在她美目瞪来‘欲’开口说什么时霸道封口,将她的话吞入腹中。
他不安分的大手迅速解着她身上的衣裙,曼妙的婀娜身段很快曲线毕‘露’。
他啃咬着她的‘唇’,抱着她转身让她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无比渴望她,碍于她对男人的抵触,他才一忍再忍,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渴望,可是她太过‘诱’人,令他蠢蠢‘欲’动的心心猿意马,毕竟这么些年来,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动心过。
简璃被他狂野的热‘吻’‘吻’得‘胸’口有些缺氧,但体内却迅速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贺东霆将她衣裙的裙摆撩上去。
“别!”他大胆的动作令简璃心中一紧,小手猛然抓住他的手,适时制止他的举动。
贺东霆‘欲’火难耐,额头青筋一颤,声音黯哑,喘息着,“你还没放下吗?我不是别人,我不会伤害你,明白吗?”
简璃安静下来,喉咙迅速耸动一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依偎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这一刻,她从未有过的安心。
“相信我,好吗?”
他‘吻’着她的‘唇’,诉说着对她的浓烈情意,满是柔情蜜意,也述说着他此时此刻压抑在心底的烦躁,和难以言喻的各种不能对人言说的情绪。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不愿意在遇到挫折的时候,彰显自己最无力的一面,他只想给怀中人一片天地。
她只能依赖他!
她的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简璃捉住他的手,她终究还是过不了前世被凌辱,带来的心理‘阴’影那一关。
简璃抬眸凝视着贺东霆,接触到他眼底希翼的光芒,心中一暖。
他深情的眼神,犹如大海般深邃柔情,让她置身其中,再也无法‘抽’回理智,那淡淡地松竹香就如同勾去她灵魂的使者,妖娆着美丽的身姿,令人那么心甘情愿的堕落,沉睡…。
“好,但请记住,我爱你……”男人落下浓烈的爱语,一遍遍撞击着她的心。
简璃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心中的情感也在这样的夜晚变得更加缠绵,又像是惊涛骇‘浪’般令她摇曳不止,她的心是雀跃的,又是不安的,下一刻,如同森林中‘迷’失的无助孩子,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松竹香。
“谢谢你。”简璃由衷地说着,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庆幸自己在众多爱慕者之中选择了身体残缺的他。
他此刻俊雅‘精’致的五官那样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每一个线条和弧度都那样恰到好处,这是怎样一个俊美到毫无瑕疵的男人,竟然对她付出了一腔深情。
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搂着娇小纤细的‘女’子。
“傻丫头,说什么谢,是我觉得在做梦才对。”他垂眸凝着她娇美的小脸,“你那么纯洁,那么骄傲,爱你的人太多,我有时候真的很怕会失去你,有时候我真想将你揣进我的衣兜里,随时随地都能带着你,我知道我的爱对你而言是霸道的束缚,可惜一切太迟了,我要爱你,这一生我都会用心来爱你。”
“东霆。”简璃反手地搂住了他,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这一刻,她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不想再去顾忌两人的身份,甚至,也不愿再去多想……不可预知的未来。
落地窗外的夜‘色’是一种深深的墨‘色’,让人觉得透彻、清凉。海岸线有的地方是金黄‘色’的沙滩,颜‘色’就从黄‘色’、浅蓝‘色’,过度成湖蓝‘色’。有的海岸边是布满青苔的礁石,海水拍打上来,形成一条绵长的白线,于是颜‘色’就呈现出深褐‘色’、黄绿‘色’、白‘色’、斑斓的蓝‘色’……
而这一边,黑曜强势霸道地将付玲带到了他的住所,之前他接到了老大的电话,催促他务必要赶紧搞定付玲这个碍事的‘女’人,所以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她耗下去了,既然她软硬不吃,那么他也就不再维持表面的温柔体贴。“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付玲心中警铃大作,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种男人可以狂狷得令人害怕。
黑曜邪肆低笑,“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女’人,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呢,你让我如何舍得放手,恩?”
随即,他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付玲惊叫出声,“啊!”
“呸呸呸!”付玲一边嫌恶地吐着口水,一边抬手奋力擦拭着被这个该死的男人侵犯的红‘唇’,怒瞪着面前一脸得逞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付玲相信这个恶心的男人早已死过了千万遍!
“你敢嫌弃我?”黑曜长这么大,只有他看不上不要的‘女’人和上赶着往他身上扑的‘女’人,还没见过嫌弃他的‘女’人,见她的举动,面‘色’一寒,伸出手一把捏起她的下颚。
“恶心的臭虫男人,给老娘滚远点!”付玲心中郁结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只要这个男人放开她,那股烈焰就会直直地向男人喷‘射’而出,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混’蛋!放开我!”付玲被对方狠狠地捏住下颚,拼命挣扎。
没想到男人真的如愿以偿地放开她,勾着笑站起身来。
付玲觉得身子一轻,下巴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新鲜的空气又回到她的肺部,不过吸进去的依旧是男人淡淡令人‘迷’炫的麝香。
看着黑曜漫不经心间又透着优雅之气地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地衬衫,眼神却依旧像翱翔的苍鹰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闪烁的眸光中泛着狩猎般的锋芒。
付玲立刻坐起身来,小手死死地揪住领口,只觉得被对方‘吻’过的嘴‘唇’肮脏不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奔到卫生间里,埋首一阵大吐特吐!
黑曜的脸‘色’更黑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妈的!他的‘吻’竟然让她恶心到吐!
这是*‘裸’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曜紧随其后跟着她走到洗手间,一把暴戾的揪起她的头发,令她不得不注视着他犀利的双眸——
“我让你恶心到吐?恩?”黑曜‘阴’森森的呲牙一笑,“说呀?我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
付玲被他抓住头发头皮疼得厉害,对视上黑曜残暴嗜血的眼神,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水眸充满警觉,“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说!我就这么让你恶心?恩?”黑曜冷冷低笑,“本来我想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破坏你现在的生活,但是——”
付玲竖起耳朵,心跟着他最后一句“但是”猛地紧缩了一下!
“但是,你今天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我,我黑曜这辈子还从来没被‘女’人这么羞辱嫌弃过!”
付玲觉得铺天盖地的冷意向她袭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碰…。”付玲受不了他这种高深莫测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独裁模样,咬紧牙关,强忍着男人碰触的恶心感,硬着头皮瞪着他。
“和我结婚。”黑曜深邃的黑眸明亮而璀璨,说出口的话语一字一句,坚定而认真。
“什么?!”付玲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拼命躲过他手指游移在自己脸上的酥麻触感,“跟你结婚?”
“不错,就是和我结婚,我需要一个妻子。”黑曜冷冷一笑,平板地陈述着。
“为什么是我?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付玲难以置信的尖叫,她怎么能嫁给他?
“我当然知道你有未婚夫,可是我黑曜看上了‘女’人,哪怕是结婚了还是可以离婚再得到!”黑曜松开了遏制住她的手,嘴角邪气勾起。
“不行!”付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严词拒绝。
“这事由不得你!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给我答应!”黑曜‘阴’测测地斜睨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命令式,敢嫌弃他,后果能承受得了吗?
“我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付玲连连摇头,想到家族里的老顽固们,倒‘抽’了一口气。
“我也知道你看不上你的未婚夫,或者说你根本就是看不起他,那么既然你要嫁的人都是自己不愿意的,嫁给谁不是嫁。”黑曜觉得老大‘交’给他的这个任务太过艰巨,还不如速战速决的好,只要了个搞定这个‘女’人,他可以不计一切手段。
正所谓计不在高,管用就行!
“你娶我到底有何目的?”付玲渐渐冷静下来,‘唇’边勾着不屑的弧度,就连眸子也尽是‘波’澜不惊,这个男人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更喜欢和聪明的‘女’人谈‘交’易。”男人一把用力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硬生生地将她的手扯过来,放置‘唇’边落下轻轻浅浅的‘吻’,深邃到琢磨不透的眸子中闪耀着犀利的暗芒。
“可我却不喜欢‘奸’诈狡猾的男人!”付玲快速一把‘抽’回他置于大手中的小手,背过身去,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擦拭,语气冷淡。
她就知道,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他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着她,企图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黑曜不以为意地浅笑,循循善‘诱’,“‘女’人,这笔生意你不亏,不但能嫁入豪‘门’,还能得到一个如意郎君,我可是比你那个在家族中,人人唾弃的未婚夫好多了,更有了一个有力的靠山,再也不会有人时时刻刻对你冷嘲热讽,骂你是野种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好?”
“你调查我?知道我的一切?”付玲听了男人的话猛然一颤,他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的?
黑曜闻言,一愣,继而嗤笑,“对于我看上的‘女’人,如何能不查个清清楚楚,我的妻子也不能是个不明不白的‘女’人。”
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却令付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近她,步步紧‘逼’,将她‘逼’迫至他与桌面之间,大手撑在桌面上,欺身向前,将她环绕在他的怀抱中,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看着身下的人儿故作镇定,身体却瞬间僵硬,羽睫微颤,后背紧贴在办公桌的边缘,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他就这么令她厌恶吗?竟然如此抗拒他的碰触!
这个认知令男人心神一黯,犀利深邃的眸子中隐隐升起一丝火苗。
付玲缩着身子,咬牙,躲避着男人的接近,“我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法做主。”
黑曜抬手,指腹滑过她粉嫩的肌肤,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暗芒,语气笃定,“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能为你办好。”
付玲勉强忍受着来自他指腹的沁凉酥麻,头向后仰去,强忍着胃里的翻滚不适。
“人生苦短,别害羞,得懂得及时行乐。”男人靠近她,近到几乎可以贴上她的唯美红‘唇’,邪恶一笑。
手指却沿着优美的身体曲线一路而下,留下一连串灼热的痕迹。
付玲一把攥住他不规矩的手,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不是说要跟我谈合作吗?这就是所谓的诚意?”
这男人也太过无耻了点,偏偏她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慢慢耐着‘性’子周旋,她知道惹恼了他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黑曜挑挑眉,看着被她抓在手心里的手,暧昧地手指顺势在她手心挠了挠,惹得付玲全身起了一次‘鸡’皮疙瘩,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火速松开了他的手。
他推开一步,总算放开了她,付玲忙跳开几米远,戒备的盯着他,心底却松一口气。
“如果你有那个能力,我嫁给谁不是嫁,但是别太低估了我们家的老爷子,我的婚事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付玲咬紧下‘唇’,反驳。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然会摆平。”黑曜转身抬步走向大班椅,高大伟岸的身子陷进了舒适的皮椅中,双手‘交’叉置于腹间。
“我嫁给你也行,但是我要约法三章!”别无他法,付玲只得以退为进,抿‘唇’,一本正经地盯着他,她觉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能为她解了婚约也好,因为那个该死的婚约,束缚禁锢了她一生,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没有人比她更痛恨那个婚约,更痛恨那个野种未婚夫!
黑曜桃‘花’眼一挑,倾身向前,“约法三章?现在提这个还为时过早,还是先解了婚约再说吧。”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抵触和他的婚事嘛,至少还是妥协了!
哼!他就不信了,他黑曜‘花’丛,还会有搞不掂的‘女’人!
付玲站得离他远远地,眼底闪过鄙夷和嫌恶,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一开始对她百依百顺装孙子,一见目的达不成,就变脸用强了!
真是个和那个野种一样令人作呕的虚伪臭虫!
“你打算怎么做?”付玲虽然厌恶这个‘逼’迫她的男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当务之急就是你回到付家将户口本拿出来,我们先斩后奏,将证领到手,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再不承认也没用。”黑曜邪肆一笑,说得轻描淡写。
“生米煮成熟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发生关系了?”付玲一听他轻佻的语气,胃里就一阵翻滚。
“行,反正我也没打算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必须为我做好贤妻良母,你可记住了?”黑曜眼角瞥向付玲,冷冷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付玲咬‘唇’。
“那我就‘操’得你下不了‘床’!”黑曜‘阴’森森地邪笑。
“……”付玲闻言,脸‘色’煞白,那股子作呕的感觉又直冲喉咙。
海‘浪’拍打着水面,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起,拍打着船壁,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涌起拍打着,海面上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景‘色’很美,但一道尖利的‘女’音却打破这美丽的夜景,“啊!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撕我的衣服?走开走开!”
“啪!”地一声巴掌声伴随着‘女’子的忍痛尖叫,和男子粗鲁‘淫’邪的叫骂,“你以为你上了这条船还是个人吗?偷渡代表着什么你他妈懂吗?就是遇到海盗的时候送给海盗当买路钱,没有遇到海盗就被人蛇集团卖到国外当妓‘女’!”
------题外话------
安芊芊栽了!
付玲也没想到算计她的人正是她最唾弃的未婚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