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霆并不畏惧于对方的气势,语气淡漠冷然,“付J长多虑了,但是据我所了解到的证据证实,真正的凶手的确仍旧逍遥法外。”
付曈一脸阴扈,语气冷沉,“贺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毕竟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并且已经结案了的,现在突然有人来推翻之前的一切结论,让付曈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本就忌惮这个男人的聪慧和名声,不愿意被一个小辈指手画脚,现在更是听说已经成定局的案子被对方一句话推翻,这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贺东霆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在犯罪嫌疑人chuang脚底下发现的,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虽然是铅字,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上面写了什么,要不要我给付局长念一遍?”
付曈死死的盯着那张巴掌大的纸,见惯风雨的他突然气急反笑,“这能说明什么?谁能证明这就是凶手留下的?年轻人,莫要太自负了。”
“或许付J长说得也没错,但是,为什么这上面的每一句话都与这件案子有关,您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贺东霆眯起眼,深邃幽暗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付曈,仿佛能看穿他的所思所想,“付J长办案多年,我不相信您看不出这个案子其中还隐藏的疑点,不觉得案子破得太过顺利了?”
付曈心中“咯噔”一声,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那凶手既然认罪,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样致命的破绽给人抓辫子!死了也不让人安心,这不是害他了吗?付曈越想越在心底气得咬牙切齿。
得不到付曈的回答,贺东霆似乎猜出了对方的郁愤难平的想法,但他是个以原则为己任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发现了事有蹊跷之后还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他一定要揪出凶手,绝对不会让真~相埋没,凶手逍遥。
“付J长,这件事,还请尽快给贺某一个答复。”贺东霆小心翼翼的收起纸条,气定神闲的看向付曈。
付曈叹气,“把证物给我。”
只要将那纸条弄到手,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但,对方是奸滑如狐的贺东霆,这么重要的物证自然不会交给任何人。
“抱歉,这么重要的物证,贺某交给任何人都不放心。”贺东霆果断拒绝,他办的案子太多了,像这样对人不利的证据威胁到达官显贵,使得对方想毁尸灭迹的自然不在少数,付曈显然也是这样。
“就因为这么一张纸就要立案重审,对你有什么好处?”付曈气得全身发抖,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就没见过如此油盐不进,头脑一根筋的家伙!
“对于一个负责任的jc来说,寻求真~相,还受害人一个公道是应尽的职责,付J长也是jc,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吧?”贺东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色灰败的付曈,语气义正言辞。
“你可知道,一旦推翻重审,后果有多严重?”付曈铁青着脸,一旦推翻重审,不但他里只面子都掉光,而且还会对GAJ的信誉有很大的不利,并且还会遭到省T老爷子的炮轰,严重者还会直接将责任人降职查办,这可是冤假错案,可不是小事情。
“我的责任是找出真~相,还死者公道。”贺东霆清冷的看着付曈,言语掷地有声。
付曈眯起眼,态度也很执拗,“这个案子已成定局,我是绝对不会因小失大,翻案重审的。”
两人对峙的当口,管家走了过来,在付曈耳边低语几句,付曈闻言,揉揉眉心,有气无力道,“让她进来吧。”
管家点点头,往外走去,一会儿,便领着人走了进来,表小姐来得及时呀,当家的现在正上火呢。
“舅舅。”一身简约小洋装的简璃缓步走近。
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简璃眼底!过分的刚毅好看脸部线条带着男人英气十足的魅力,还有与她对视时唇边飞扬的狂佞之气。
她眸光闪了闪,随即走到付曈身边,“舅舅有客人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付曈摇摇头,放下揉着眉心的手,“哪有什么不是时候?你什么时候来舅舅都是欢迎的。”
语气中尽显chong溺,复又对简璃介绍,“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大名鼎鼎的贺神探,贺东霆。贺先生这是我外甥女简璃。”
“贺先生,幸会。”简璃大方有礼的抬眸笑望男人,眼中却并没有笑意。
简璃话落,明显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兴味,就好像一个猎人终于又捉到了跑丢了的猎物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她眉心蹙起。
“既然如此,贺先生留下来用午餐再谈吧。”贺东霆的眸光没有逃过付曈精明世故的眸子,找到了突破口,“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我去打个电话。”语毕,放下茶杯,起身向内院而去。
“璃儿,好好陪贺先生唠唠。”边走付曈边低声在外甥女耳畔意味深长的交代。
简璃几不可见的蹙眉,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舅舅这话另有深意呢?就好像古代青~楼老~鸨交代姑娘似的,那么不对味儿。简璃暗自吸了一口气曾经紧张和备战的状态又回到了她的大脑之中,经过上次与他的接触,她早已经领教了这个男人一向话中有话的本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他的圈套中。
再次将眸光落在他身上,他今天穿得不是很冷硬,但也是一身正装,深色的西裤包裹着他健硕结实的长~腿,上身虽然只是一件很随意的白色衬衫,却也不难看出料子的奢贵和剪裁高雅,将他颀长优雅的身材展现无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是人中龙,可惜是一条会与她敌对的龙!
所谓投其所好,事竟成,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果然诚不欺我,付曈负手一边想着,一边踱步离去。
“贺先生到此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