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并不是没有看出来这剑的问题,知道这上面根本就没有妖气,更别说是田夫人的气息了,更是瞎编的。
可是唐洛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毫无原因,这剑上带着仙气,未必就是修仙者所杀,可是在场修仙者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剑上带着仙气,杀田老爷的人可能就在这些人中间,就算不是,只要杀田老爷的那个人自己不主动出现,在场所有的修仙者都能成怀疑对象,要是大胆说出真相,得罪同行以后不好混,自己也可能身陷泥潭,不都不说,一起被赶走,大家都没事,为了自保,每个人都不说,每个人都没事。
可换个角度想想,万一凶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呢?阮夫人等凡人看不出来,只有修仙的看的出来,既唬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也不会把事情闹大,等所有的人走了,真正的妖可以为所欲为。
再看,田老爷死后,家里面的掌权者就成了最大的受益人,嫌疑自然也很大,而且这阮夫人看上去生气大于伤心,总是很奇怪。
情急之下才想出这么个损法子,唐洛一个人吹牛,全修仙人受益,自然也没有人出来反驳。
唐洛有意提醒田野他才是这个家的掌权者也是有原因的,阮夫人不可信,又一心想赶他们走,不知道肚子里冒的什么坏水,可总得有人为之对抗。
“娘……你先不要激动,反正我们是清白的,就让他们查查也无妨。”田野道。
唐洛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田重正在人群的一个角落傻傻的看着田老爷,也许是伤心了,眼睛里噙着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儿子。”阮夫人道。
“可是我也是田家……田家……。”田野田了半天没有说出来,阮夫人先一步晕了过去。
田野喊了人过来将人带走休息,临走不忘记喊了临余跟着一起走。
唐洛走近田老爷,这时田重终于不躲着了,出来同唐洛站在一起,林小缨不服气,夹在两个人中间。
“他对我很好。”田重道。
身为重要嫌疑人之一的田重这么说,也不能摆脱他重要嫌疑人的身份。
“是吗?可是就怕有些人对他不好。”唐洛道。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是我。”田重说话为田庚合上了眼睛。
田老爷已经老了,可看上去还是这么年轻,唐洛虽然不太喜欢他的一些作为,对他这个人却并不反感。
田重为他父亲合上了眼睛就要拔掉身上的剑,这一点,众修仙者也很愿意,田重这一上手,上面的仙气就彻底没了,他们也可以松一口气。
可是对于这些人唐洛也仍保持一定的警惕,虽然说阮夫人嫌疑很大,可也不排除这些人中有人作案。
现在的唐洛就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林小缨奇怪,不知道是真是假,田老爷的死成谜,田重阮夫人嫌疑又大,朴九芸死因成谜。
她这次这么着急回来一来是想试探林小缨,二来是查查朴九芸的死因。
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到,情况越来越糟了。
“你们先离开吧!我想和父亲单独待一会。”田重道。
这个请求无法拒绝,所有人都离开,唐洛离开前最后看田重,发现他真的很单纯,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离开后林小缨和他回去,同行的还有唐姝,唐姝觉得这宅子邪门,说什么不愿意离开林小缨。
唐洛就想知道林小缨到底在自己睡着的这几天做了什么,是怎么将唐姝变成他自己的迷妹的。
唐洛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几个人,去了朴宅,寻问了些情况,发现朴家人对朴九芸一事闭口不谈,这才知道朴九芸说的是真的,朴九芸受辱而死,丢了家里面人的面子,自然不愿意有人提。
又回田家,找了田老爷平时的贴身丫鬟问话。
平时服侍田老爷,田老爷死了自然也就没她什么事了,整个人都很悠闲,唐洛找到这丫头的时候,人正在换新衣服穿,小丫鬟不过十三四岁,省的亮丽,本该哭的时候,却高兴的很,不禁让人感叹人走茶凉,唐洛顾不得感叹这些,她只想知道真相。
“穿新服啊!”唐洛道。
“没有……没有……旧的,我随便穿穿。”小丫鬟道。
“哦!”唐洛道。
“姑娘是想找我打听关于田老爷的事吗?”丫鬟道。
“看来已经有不少人找你问过了。”唐洛道。
“是啊!你们这些人想事儿净习惯像到一处,田老爷尸体刚被发现一会就一群人找我,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受欢迎呢?不得不说你们这些修仙的男的女的长的真叫一个俊俏,一个塞一个的嘴甜,如果不是根骨不好,我都想和你们一起修仙了……。”
小丫鬟说话说个不停,净是些琐碎的话,唐洛立刻叫听她道“三两买你的情报。”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小丫鬟道。
唐洛说话割肉疼的将钱给了她,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老实的将钱收了。
唐洛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们这些修仙的就是聪明,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我给你讲啊!”小丫鬟说话拉近唐洛,要对她悄悄的说。
看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说话做事却很奸猾老成,真是应了那句话,跟着什么样的人生活,就成什么样的人,这田老爷奸猾,她的丫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用,这里没其他人,你只管直接对我说就行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唐洛道。
“仙人不亏是仙人,这也看的出来,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挣的钱够多了,再多了的话怕是被老爷怪罪,晚上睡觉再过来找我麻烦。”小丫鬟道。
唐洛不愿意再多说话,这人你和她说一句,她有十句话等着你,小小年纪就活成这样,反招人反感。
“我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其实田老爷和她夫人三年都没有同房过了。”小丫鬟道。
“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不同房。”唐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