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事情已经败露,钟杰赶紧磕头如捣蒜: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御风霆眼睛半阖着,似乎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良久,他才抬起头,对贺荣道:
“贺董事长,你的人,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手段,足以令我满意。”
“这……”
贺荣吸了一口冷气,这位御公子,果然够狠!
如果是他御风霆亲自发落,无外乎就是取了钟杰的性命。若是手段过于毒辣,反而与他的地位不匹。
不过,如果把人交给了自己,那么,于公于私,钟杰都落不得一个好的下场。
这,可比死,难受多了……
自然,钟杰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的脸色,“唰”地就白了下来。
如同被人瞬间吸干了血液。
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却是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贺荣叹了口气,既然御风霆发了话,他也只能照办。
“那……就按道上的规矩办吧,断手脚,送去暗街……”
一言出,钟杰颓然一怔,接着,直接一翻白眼,就吓得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腿肚子直打颤的汪琦,也惊惧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总经理都已经落得那个下场,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看着他如同风中稻草一样,瑟瑟发抖,御风霆用金趣÷阁轻轻敲了敲桌子,道:
“你,出去,把那个女前台叫进来。”
既然是一对鸳鸯,那,不如合葬了吧……
两分钟后,刘莉和汪琦,便一起跪在了当场。
御风霆手指轻点桌面,淡然道: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商量商量,谁死?”
刘莉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阵意味不明的神色闪烁。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他二人,只是一对苟合的野鸳鸯,就更没什么情分可言了。
几乎异口同声,二人心有灵犀地指向了对方:
“他!”
说完,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一副被人背叛的表情。
转瞬间,那神情又立即转为了伤心,愤怒。
情绪纷杂,好不精彩!
御风霆微微一笑,“看在你们如此默契,就,一起去吧。”
说着,站起身,整理一下袖口,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贺荣吩咐道:
“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再见到这三个人。”
说完,便径直离去。
刚刚,已经在钟杰的办公桌上,找到了施惠做保姆的人家地址。
遂,也不愿再耽搁停留……
长阳别墅区,是新唐市一个中等级的楼盘,里面大多住着小有家底的中产阶级。
此时,第三十二幢别墅里,正传出震耳欲聋的鼓点,音乐。
门,虚掩着。
依稀可以看见,屋内正有一群年轻人,在热火朝天地,开着派对。
巴昌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道:“尊将,就是这里了。”
他的母亲,施惠,正在这户人家,做保姆。
抬步迈上台阶,御风霆在虚掩的门口站定,他,并没有着急进去。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不止有激动,期待,更多的还是忐忑,不安。
快二十年了,母亲可还认得自己?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错落。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温暖微笑,骤然凝固。
透过门缝,他看到,那个略显佝偻的妇人,正双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擦拭着光洁的地板。
不时,挽起袖子,用手臂轻沾额头上沁出的汗水。
巴昌,也看到了这个情景,他一双浓眉紧紧锁住,沉声道:“尊将,我进去……”
话还没说完,御风霆抬起手,声音里满是凛冽的杀意:
“我,亲自来。”
这时,一个男主人模样的小青年,故意地,把手中的杯子慢慢倾斜。
杯中的香槟,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
小青年用脚尖,点指着地面的水渍,对施惠颐指气使:
“哎,那个大婶,你过来,把这擦干净!”
顿时,周围的年轻人都发出一阵哄笑。
还有人奉承道:
“梁学,你真牛哔啊,几年不见,不但住上别墅,还请了保姆!”
梁学哈哈一笑,把杯中剩下的几滴香槟,抖落到施惠的头顶,猖狂道:
“人啊,就是个命!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迹!”
一个,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之人,偶然暴富,难免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但,总归是他命不够好,恰好碰上了御风霆。
梁学的笑声余韵还未落下,巴昌已一脚把门踹开。
御风霆大跨步上前,路过吧台时,顺手操起了一瓶,只剩一半的香槟。
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梁学面前。
先弯腰扶起施惠,将她交给巴昌保护好。
接着。
“嗵!”
香槟瓶重重砸到了梁学的头上,瓶身碎裂,鲜血乍流!
几乎半寸厚的玻璃瓶,生生被砸裂,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疼痛。
鼻腔里传来,酒精与鲜血混合的诡异味道,梁学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周围那些红男绿女,早已震惊地愣在了原地。
这一切,太过突然。
御风霆和巴昌周身散发的杀意,又几乎凝为了实质。
他们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小青年,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一时间,全都目瞪口呆地定在那,看着鲜血横流的梁学,不知所措。
十几秒的寂静后,剧痛唤醒了梁学的神志。
他捂着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御风霆,骂道:
“你他妈是谁啊?跑我家来打人?”
御风霆眉梢眼角,尽是冷峻之色,强压怒火:
“跪下,给她道歉,我饶你一命。”
说着,指了指站在巴昌身旁的施惠。
众人:“……”
竟然,让主人给保姆下跪道歉?
御风霆声音冷漠到了极致:
“正常雇佣,我管不着,但,你侮辱人,就要付出代价!”
一听这话,梁学也是来了脾气,指着御风霆的鼻子道:
“你他妈有病吧?我想侮辱谁用得着你管?”
此时,一个身穿豹纹短裙的年轻女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嘴里抱怨着:
“你们能不能轻点闹,酒瓶子都摔……”
说话间,她就看到了一脸鲜血的梁学。
“啊!!”
她尖叫一声,快速跑下楼,抱住梁学关切地问:“老公,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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