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哥高强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堂屋出来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身狼狈样:
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白衣,整个青年人应有的精神面貌全部体现出来了。
看得爸妈点头不已,我爸文友才比较严肃的问道: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黑了”语气有些责怪和关切。
我哥高强老老实实的解释道:
“我小姑妈家生意特好,留我在她家帮忙,所以现在才回来。”
眼见我爸还想说什么,我妈剪莱赶紧打圆场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休息一下,吃年夜饭去吧;他爸,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
我爸点了点头,于是,一家人又谈了一些愉快的话题,例如拉家常,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夜幕降临之时,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第一件事,爸爸开始放鞭炮,顿时,山谷回响,整个乡村都热闹起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放鞭炮。更有甚者,开始放烟花,响声整个山村,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我家一般要深夜才放烟花,那样显得更为美丽。
第二件事是供奉祖先,这是家乡逢年过节的习俗。要先供奉祖先,才能吃饭,而且吃了供奉给祖先的饭贪睡。这只是一会儿的事情,我和我哥都很守规矩。
第三件事是烧纸钱,以前很小,父母常常叫给祖先磕头,以求保佑。现在长大了,知道了很多东西,一般不会下跪了,父母也不勉强。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哥俩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有自己的想法了。
接下来就是一年最重要的事情了—吃年夜饭。这时,往往是我妈一盘一盘的往桌子上端菜,当然,这些菜大都是她的拿手好菜。还有最中间的鸡肉与猪头猪脚肉是我爸的杰作,另外一盘鱼肉与虾搜下是我哥的独家秘方,而我虽然菜艺全家最差,但哪飘香的米饭是我焖的。
多么丰盛的晚餐啊!我心中感叹,可惜一年只有一次,更让我倍加珍惜!
就这样,一边有吃有喝,一边拉拉家常,幸福融化在笑声当中……
幸福总是过得很快,年夜饭结束了。我妈对我爸说:
“他爸,该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了。”
我爸嗯了一声,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我们哥俩。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这点钱,但是别有意义,我们还是欣然收下了。
拿了压岁钱,然后当然是看联欢晚会了,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演员们精心准备的晚会,别提有多温馨了。
夜深人静时,正是放烟花时。全家到平房上去放烟花,今年收到外国送来的礼物:最大一号的烟花。
因为我大学毕业了,考上了澳洲一所很好的学校的研究生,拿了全额奖学金,谢绝了一些公司的录用,准备继续深造,赶在过年这天庆祝一下。这个烟花是以澳洲学校春节礼物的形式送来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把烟花选好位置后,我点燃了它,只听得轰隆隆一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最后一刻我还在想:多么幸福啊!这是怎么了呢?难道是幸福晕了?
是的,你没有猜错,晕过去以后,我们一家都穿越了!
我们一家刚刚穿越,原来住的小山村就不宁静了,不,应该是整个国家都不安静了,连世界都引起了一阵激励讨论风波!这些当然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据说当时,整个地球都震动了三下,天空一道道闪电犹如擎天柱狂闪不已,把黑暗的夜空照亮了整整三分钟,看到光明的人都是精神一振。
作为事发地的小山村感受更为真却,村民们都向我家的方向看来,一栋7字型楼房的光柱焕发光彩,格外艳丽,格外舒心,有的小伙子直接兴奋得大吼。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得到的好处是什么,直到几年以后他们的旧疾不治而愈,也没有人生病了,庄稼生长良好,种什么有什么丰收,天气很好,水质优良,几年后小山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当地的村民当天就见证了我家的凭空消失,也没有避讳大年三十,都聚集到我家的住址来一探究竟。结果,又是大吃一惊,我家哪里哪还有人啊,连房子都不见了。更离谱的是,在房子消失的地方长出了四棵树—不知名的树。而且哪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直到三天后,过完年才生长得没那么显著了,但是已经长到了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高度。这四棵树因此而得名:顶天树。
四棵树插根一处,枝叶环抱,并在一定高度以后极力延伸,直到荫蔽了整个镇才罢休。这还不是最奇的,最奇的是它们看得见,摸不着,只有三分钟例外,那就是我全家消失后的哪三分钟。四棵树不但闪闪发光,而且善良的人还能摸到,不过,要是有谁试图动它们,那是妄想。
最神奇的是,无论什么人在光芒的照耀下,都感受到温馨、舒适、幸福。很多善男信女慕名而来,可以用诚心打动它们,它们会保佑诚挚的来人。别怀疑,这就是奇迹,相信你懂?而且是最伟大的奇迹。
那么多奇怪的事都一一发生了,当地政府第二天就派人来调查,没法解释,消息很快传开了,县、市、省、******、外国相距来了多批考察团,还是不能解释。
最后,联合国决定把这四棵树作为世界第九大奇迹,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山村被开发为旅游景点,奇迹的引力,游客渐渐增加,当地的村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地球暂且不提,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我们一家的身上。与地球的热闹相比,高明一家来到这里就安静得多,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
话说那晚高明一家皆是一阵眩晕,当他们醒来时,惊讶的发现脑海中多了许多信息,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不过一时半会儿没空整理。房顶上,高明的爸妈文友和剪莱先醒过来,紧接着是我哥高强醒了,就是不见我醒来,也不见我受伤,心跳也正常。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处在爆炸中心,首当其冲,担心也是没用的,还是先把我扶回房休息为妙。
这时也是夜晚,但是他们一时没有睡意(并不包括某人,某人正在做美梦呢,这个梦里……),毕竟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太玄了。放烟花,谁能料到出现这种情况呢?
安静首先被我爸打破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幸好大家都没事,过年就不要想哪些不开心的事了,洗洗睡吧”。
简单的一句,体现了一家之主的稳重。
我妈也接口道:“是啊!是啊!过年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别想了、别想了,困了就睡觉去了,明早上一切都好了。”
这话是对我哥说的。其实,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哥,因为他毕竟有学历在那里摆着,看过很多书、电影电视,见识之广实在爸妈之上。只是在爸妈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遇到事情难免恐慌,呵呵,相信你懂。
我哥俩其实都得到了我爸的遗传,就是语言表达不好,因此这时我哥只是答到:“嗯嗯,好的,哪就睡吧,呵呵呵。”
他干笑了几声,本想表示他自己不在意、没事,可是被爸妈误解了,爸妈眼睛显出担心的神色。看着我哥入睡了,爸妈这才睡觉去啦。
哎,万恶的语言表达能力啊,曾给爸妈多少心理负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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