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斗智斗勇
“什么，打着白旗投降，开什么玩笑？”阿伊回来，听欧阳丹说了情况后，觉得鬼子的雕虫小技，简直是令人笑掉大牙，“想想看，小鬼子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束手就擒？还没弄清哪路神仙，甚至连个照面也没打，就轻易高挂免战牌？纯粹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幸亏你反应机灵，没上当受骗。不然的话，稍不留神，他们寻机打黑枪，背后捅刀子，搞什么人肉炸弹等，使出阴招毒手，防不胜防。再说，这些妖魔鬼怪一旦出洞来，麻烦事就大了，无异于纵虎归山，温暖毒蛇伤人。对亡命徒的仁慈，等于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们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面对凶恶的敌人，不讲什么大道理小道理，想法消灭之就是硬道理！”
欧阳丹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心慈手软，只是鸣枪警告，防止他们走出洞口，没有一枪一个，结束他们的狗命。事实证明，女鬼子投降是假，趁机下黑手是真。”她用手指给阿伊看，说：“你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女鬼子们正用枪口对着我们呢。”
“啪——啪啪”，趴在掩体后女鬼子们开枪射击，“?v——?v?v”，子弹在耳旁和头顶飞行而过，闪着一道道红色光线。
“阿丹，快用机枪扫射！”阿伊向欧阳丹指指火炮，“掩护我们，炮轰这些狗杂种！”
“哒哒哒”，欧阳丹愤怒地拉动机枪栓，喷射出了仇恨的子弹。只见洞口弹落尘飞，压制住了敌人的火力。
“阿黑，就这样装炮弹！”阿伊把炮弹推进炮膛，给黑熊做了个示范动作，用力拉动了顶栓。
“轰——”火炮喷出火舌，“嘭——”炮弹飞落在山洞口，掀起砂石巨浪，勾动扳机的女鬼子炸飞在空中。
黑熊笨拙地装跑弹，阿伊熟练地拉栓，一发接一发的炮火出膛，“轰隆隆”作响，山洞内外陷入一片火海，焦土浓烟飞扬。
“调整炮口，直膛对准空道，让倭寇尝尝穿山炮的滋味！”欧阳丹一边搬炮弹，一边叮咛阿伊。
“请好吧！穿山炮！”阿伊转低炮筒，校队准星，胸有成竹地拉动了炮栓，炮身震动，出膛的炮弹呼啸着平行飞如深洞，“轰隆”闷响。
“好，好！”阿强欢跳，拍着巴掌高呼。黑熊手掌托着一枚炮弹，眼望山洞憨笑。
一枚枚炮弹轰鸣，洞内炸声不断，地在动，山在晃，炮声隆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一不做二不休。让小鬼子享受一下毒气弹，咋样？”阿伊歇息了一会，发现洞里的鬼子只有挨炸的份，没有还手之力，想来个快刀斩乱麻，彻底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很好！这就叫做老王的拳头打老王的眼，自作孽，不可活！”欧阳丹不由分说，搬出毒气弹，推进了炮膛，“先别急着开炮，我们穿上防化服。”她说着，找来一个防化帽，帮黑熊戴在头上，又紧又小，用力扯挣几下，才勉强戴好了。
炮声响起来，呼啸的毒气弹钻入洞深而炸。鬼声戚叫，狼声哀嚎，在洞里泣不成声，一阵阵噪噪杂杂。有五六个男女倭寇，捂着嘴巴逃到洞口，挣扎一会儿，扭曲着鼻子和脸，毒发身亡。
猛烈的炮火，致命的毒气，给予鬼子毁灭性的打击。停火后，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洞内是死一样沉寂，不曾发现鬼子的影子。
“走，下去看看。阿强，阿黑留在上面，注意监视！”
阿伊和欧阳丹飞身轻飘飘而下，落站到悬崖间的洞口外。观察了一下洞内外地形，检查了一遍横七竖八的死尸，阿伊提醒，“当心，里面情况复杂，提防有诈！”他紧贴着石壁，用手灯仔细地照看黑黝黝的山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闪躲腾挪，机敏地向洞深推进。来到一个三岔口，左边隧道狭小，右边隧道宽敞，他犹豫了片刻，选择了右行，欧阳丹紧随其后。
“哐当！”刚刚进入隧道，前后的闸门同时落了下来，形成了两道屏障，挡住了他们前进和后退的路。“唰唰唰”两道闸门上的尖刀横立，相向合拢而来，危急万分。
“不好！”阿伊惊呼，火速摘下背着的火焰喷射枪，横起来顶住挤压而来的两扇闸门。忽听“咔嚓”一声，长枪中断。他急忙双手握枪，奋力支撑着，但闸门仍“吱吱”地合拢，锋利的刀尖寒光闪闪，穿透**，像牙齿一样齐刷刷地对接，就在秒霎之间。此时，不动声色的欧阳丹，伸出双掌平按住他的后背，运气发功。
彻底绝望的阿伊，感觉后背气流“兹兹”泉涌，与自身的气息融会贯通，凝集成两股无限磁波，以排山倒海之势“簌簌”生发在两手指端，电磁激光束发，两扇闸门“轰然”坍塌破碎。
惊心动魄的一劫，得以化解。阿伊拾起地上的手灯，查看了一下地上，原来是脚下不慎触动了一个暗设装置机关。“可恶的小鬼子，真是煞费苦心！毫无疑问，洞内可能机关重重，稍不留神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倍加小心地探照前方，联想到谢婉玉曾经提到过“刚柔相溶，威力奇现”一说，便对欧阳丹说：“如不是你的临危不乱，及时传功力给我，我们必死无疑。刚才，你用的什么功？”
“这叫‘刚柔童子功’难道你忘了吗？不过，算是万幸。假如是暗箭暗枪触发机关，我们的小命肯定没了。”欧阳丹心里有些后怕，警觉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觉洞里有异动，她说：“别说话，有情况！”她的话音刚落。
隧道里一下子灯火辉煌，壁灯忽然齐亮，闪闪耀眼。他俩背靠背，紧张地扫视着四周，警惕非常。
“来人听好了！放下你们的武器，双手抱着脖子，蹲在地上。别抱有侥幸心理，试图反抗，一切都是徒劳的，也是没用的。”高音喇叭传出男人的说话声，震得洞壁嗡嗡作响，“这是大日本帝国的神圣领地，不容觊觎！对，很好！慢慢地蹲在那里，听候处置！”
他俩对视，眼神传递的信息是，“先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查明底细再见机而行。”
伴随着“吱吱”滑动的声音，洞壁上的门扇移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他俩夹在中间。
“咯噔，咯噔！”皮鞋声特别响亮传音，从门里走出两路全副武装的日本军人，荷枪实弹，把阿伊和欧阳丹包围起来。
“呵呵，两位年轻人，武功盖世。在下佩服，佩服！”阿伊和欧阳丹被带进门内，里面设施豪华，宽大亮堂。一个日本军官自我介绍说：“我叫松下尾郎，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们。请坐！”
“你叫松下尾郎。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里最大的官，对不对？”欧阳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看松下点头对答“正是”，她问：“那么，不妨透露一下，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这个吗，完全取决于你们的态度。投靠皇军，真诚合作，我们会像贵宾一样相待。如果执迷不悟，继续对抗，则只有死路一条。何去何从，希望你们好好想清楚。”
“怎么个合作法？是不是，握手成友，盟誓结拜啊？”她说着，向松下伸出了右手。
“幺稀！好一个握手成友，盟誓结拜！”松下摘下白手套，热情地握住了她的手。只是，柔软的小手越握越紧，像被虎钳捏住痛疼难忍，他脸色扭曲，“啊——啊吆”叫喊。
她借势一个后别臂，把松下的手臂别压在后背上，趁机下了他腰间的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厉声呵斥：“老实点！让他们都放下武器！”
阿伊趁着和一个军官握手之际，同样擒获了他，用缴获的手枪指着鬼子，喊道：“快，都把枪放到地上，双手抱着脖子！”
然而，两个军官被制服后，其他的官兵却并不惊慌，一个个举枪瞄准，扣着扳机，似乎对长官的安危根本就没放置在心上。擒贼先擒王的计策，失灵了。
“不放下枪是吧，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他？”欧阳丹怒目相向，用枪口顶了顶松下的脑袋，欲扣动扳机。可是，鬼子一点也不畏惧，脸上露着不怀好意的笑。阿伊一看情形不妙，急中生智，一枪托砸晕军官，闪手摘下了他身上的手雷，拔下保险栓，高高举在手中，大义凛然地喊：“放下枪，往后退！”
猝不及防，阿伊的举动，吓得鬼子们战战克克，犹豫着往后缩退，脸上奸笑扭曲成了惊愕。
“哈哈！年轻人，你们打错了如意算盘。小小的把戏，早在意料之中。”墙壁上的喇叭传出声音，还有男子阴险的冷笑，“手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一枚手雷，又能炸伤几个人？况且，你们逃不掉，也会跟着陪葬！抬起头来看看，四周墙壁上的枪孔，胆敢轻举妄动，立刻会把你们打成马蜂窝。”
“你是谁？躲在暗处说风冷话，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怕死鬼！”欧阳丹环视了一下墙壁，果然是枪孔密设，心中一惊。但她极力保持镇静，与小鬼子周旋。
“我才是真正的松下尾郎。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不得不防。这不叫胆小，而是斗智斗勇。好了！别??拢?炜旆畔挛淦鳎〔蝗唬?揖拖铝羁?埂n沂??鍪??唬??p>“放下就放下！不过，必须声明，我们决不是怕死，而是想看看，你这个躲在背后的松下，到底玩什么把戏？”欧阳丹给阿伊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这么和敌人同归于尽，太亏本。走一步，看一步，还会有机会的。”
“幺稀！乖乖地听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喇叭里的松下尾郎，话里透着胜算在握的淫笑，“哈哈哈，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