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莞跟连诀对了下眼色,然后朝大家说道:“刚刚玩了这会儿子,七爷怕是也乏了,咱们今儿个就到这儿吧,让七爷好好歇着,咱们改日再玩吧。”
其实这一局游戏都还没结束,大家也隐隐猜到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况且沈向莞发话了,谁还敢说个不字?所以也就纷纷的下了地。
沈向莞留下雅儿琪儿照顾连谨,只带着灵儿和紫音,跟连诀一起去了白家正堂。
白子衍却不在,只有白老爵爷,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为首坐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白老爵爷见沈向莞和连诀进来,就向他们介绍:“这位是胡家的二公子。”
那年轻人连忙从座位上起来,行了大礼:“草民胡晋参见王爷,王妃。”
连诀轻声道:“不必多礼。”然后扶着沈向莞坐了下来。
胡晋倒是懂规矩,见沈向莞跟连诀落了座,才从地上起身,然后又朝白老爵爷行了礼:“王爷,王妃,爵爷,在下还得回去跟家父复命,就先告辞了。”
白老爵爷难得也站起身来:“好,胡二公子,这回真的是多谢你了,等景萧好了之后,我们白家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胡晋连连摆手:“爵爷您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又说了两句客套话,才告辞而去。
胡晋一走,沈向莞和连诀就问道:“大舅舅他怎么了?”
白老爵爷叹了口气:“景萧他受伤了。”
“大舅舅回来了?”沈向莞站起身来:“他在哪里?怎么会受伤?”
“恩,是被这个胡二公子遇见的,给送回来,这才捡回来一条命。”白老爵爷说道:“现在他自己屋里呢,子衍刚去照看他。我怕你受惊,没敢让白七告诉你,没想到你们还自己过来了。”说着,就朝门外走:“走,咱们去看看你大舅舅。”
沈向莞和连诀跟在白老爵爷身后,一起来到了白景萧的屋子。
白子衍,安冉若都在。
白景萧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看起来比上次沈向莞见到的时候,瘦了很多。
沈向莞走到白子衍身边,问道:“大舅舅怎么样了?”
白子衍说道:“爹他肋下三寸的地方中了一剑,还好及时处理了伤口,血止住了,不致命,只是现在有些发炎。我给他用了药,等烧退了后,就会醒来。”
连诀问道:“怎么会受伤?”
白老爵爷说道:“这不快到年关了么,景萧前几天捎信回来说,这几天就会回江州。谁知道走到了豫州城外的十里堡,遇上了山贼,景萧他带的人手又少,不敌山贼,受了伤,幸好遇见了胡家二公子的商队,打跑了山贼。胡二公子让商队的郎中给景萧处理了伤口,加快脚步,先把他送了回来,这才救了他一命。”
沈向莞不知道豫州的情况,只是知道这个时代不甚太平,所以难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希望白景萧没事儿就好。
连诀眸子沉了沉,问道:“豫州不是也有白家的镖局么?怎么周围的山贼还敢动白家的主意?”
白子衍说道:“爹这次去豫州,不是跟镖局同行,带的人也少,也许山贼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连诀轻轻皱了眉,却也再没说什么。
沈向莞问道:“外公,要不要给二舅舅和二表哥捎个信,让他们回来?”
白老爵爷点头:“我已经让白七飞鸽传书了,他们收到信会很快回来的。”
连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景萧,给沈向莞和白子衍使了个眼色。
兄妹二人跟着连诀走到了外堂。
连诀问道:“以前,出过这种状况么?什么人敢动白家人?”
白子衍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儿:“以前的确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自从白家设立镖局之后,各个关卡早就打通了,确实从来没有山贼敢劫我们白家的道。不过,那胡二公子说,豫州城外流民不少,或许是新落草的山贼,不晓得我们白家的名号也说不定。”
沈向莞看着连诀紧锁的眉头,问道:“阿诀,你是怀疑这事儿里有蹊跷?”
连诀点头:“没错,就算是普通山贼,大舅舅的身手也不可能不敌,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受伤了?大舅舅身边的随从呢?”
白子衍摇头:“都没有生还。”
沈向莞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查查?”
连诀说道:“我正有此意。阿衍,你从白家镖局里找个办事稳妥,且跟豫州各个关卡关系好的镖师来,让青宁和青阳跟着走一趟,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山头的人做的?”
白子衍点头,让人去办了。
从镖局调来两个镖头,都是跟白家好几十年,忠心耿耿的老人,身手经验自不必说,再加上青宁青阳两个高手,把事情调查清楚应该不是难事。
连诀又叮嘱了几句,几个人就出发了。
豫州离江州城有一天半的路程,所以等待结果还需要时日。
第二天早上,白景萧才醒过来。烧退的差不多,意识也还算清醒,不过失血过多,身子还是很虚弱,所以没说几句话,又再次昏睡过去。
不过大家放心不少。
傍晚,白景苏和白子玉也回到了江州。
一进门,白景苏就吵吵的问道:“是什么人,敢对大哥下手?看老子不掀了他的老巢!”
白老爵爷道:“老二,你也是个修道之人,怎么倒现在还是个这么暴的脾气?”
说着,就让白子衍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跟白景苏和白子玉说了一遍,并告诉他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白景苏听到这,才安静下来。
看过白景萧,确定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下来。
又跟沈向莞连诀说了说近况,得知沈向莞已经有身孕,很是高兴。
沈向莞问道:“二舅舅,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跟子玉本来是去青州钱庄办事儿的,本来也是打算,再过两天,就回江州过年。昨天接到书信,听说大哥受了伤,立马从青州启程,水陆兼程,这才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