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诚笑道:“舅舅,你虽然是我舅舅,但是你造反就是叛贼,叛贼人人得以诛之,本太子作为一国的储君,更应该做好表率!”
洪升气的耳红脖子粗:“呸!你这个畜生!”
连诀懒得听他们两个人互骂,冷冷的看着洪升:“洪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省点力气去阴曹地府里好好受刑吧!”
洪升哈哈大笑:“连诀,想取我性命就来吧!”说着,指挥着身边的士兵纷纷的将连诀围住。
连诀武功高强,那些士兵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架不住人数众多,连诀和白子衍他们被包围着,一时没有办法突围。
这时候,只见连诚策马飞奔向洪升。
洪升见连诚向自己奔来,握紧了马缰,面朝连诚,等着他的到来。等到连诚来到他跟前,洪升问道:“你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皇上为什么会让你出来?”
连诚一笑:“因为我对父皇说,我会把你的人头带回去。”
洪升苦心了一下:“诚儿,你不会真的这么傻,要把我杀了吧?”
连诚看着洪升:“舅舅,说实在的,这一次我出来,本不想走到这一步,我有别的打算,我想跟着你一起的。”
洪升听了连诚这话,面色一喜:“好啊,诚儿,舅舅就是等你这句话呢!快走,我们一起逃出去!”
连诚哈哈笑了:“舅舅,已经晚了!你太无用了!你若是能赢,我跟你一起还有点意思,反正,可现在,你已经注定要败了,我跟着你,岂不是自寻死路?”
洪升眸子一禀:“怎么,你真要杀我?没了我洪家,你以为自己太子的位子还能坐稳?”
“正因为有了洪家,我这太子的位子才坐不稳!”连诚的目光越来越冷,看着洪升,说道:“就是因为你太贪心,让洪家的势力那么大,父皇才会忌惮你,讨厌洪家,所以连我也讨厌了!要是没有了洪家,我这个太子之位才能做的安稳!”
“所以你要杀了我像皇上表忠心?”
“没错!”连诚挑着眉毛笑道:“舅舅一向最疼我了,从小到大,也对我十分的好,有求必应,现在我想要舅舅的人头,舅舅不会不给吧!”
说着,就驾着马,抽出刀,朝洪升走去。
洪升坐在马上,并没有动。他看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连诚,脸上露出很是痛心的表情:“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会对你有求必应?”
连诚笑道:“舅舅,放心,我会下手很快的,不让你痛苦,也算是报答了你这么多年的恩情了。”
说着,就挥着刀,朝洪升砍去……
另一头,一边挥着掌尽力摆脱周围的士兵,一边看着连诚和洪升的动向,只见连诚举起刀朝洪升砍去。他心里喊,不好!他要亲手杀了洪升的,怎么能让连诚抢了先?来不及多想,他从马上跃了起来,踏着轻功,踩着士兵的头朝连诚那边飞去。
距离大概有十几丈远,连诀虽然踏着轻功,可连诚的刀已经横在了洪升的脖子上,只怕是来不及了。连诀很生气,这时却见连诚的刀停在了洪升脖子边,并没有砍下去。
不知道洪升说了什么,连诚的脸色很是惊愕。因为隔得太远,而周围又是嘈杂的厮杀声,所以连诀根本听不清洪升和连诚在说些什么。他加快了脚步,眼看着离二人只剩几丈远了,二人的说话也渐渐的听的清了,只听洪升哈哈大笑说道:“你动手吧?把我的人头送给你的父皇!”
“你刚刚说的不是真的!”连诚低声的吼道。
“是不是真的,你回去问你的母后就知道了!”洪升吼道:“二十二年前,你出……”
连诀不知道洪升和连诚的话是怎么回事,还想再听洪升多说一会儿,却见刀光一闪,连诚已经斩下了洪升的头颅。
洪升的头从肩膀上掉在了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眼睛还死死的瞪着,嘴还张着,似乎要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
连诀又抬起头看着连诚,只见他浑身上下都被洪升脖颈里喷出的血染红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诀觉得连诚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连诀早已见惯了生死,可这会儿他看着连诚,只觉得他身上充满了一种莫名的邪性。
可不管怎么样,洪升已经被杀了,只可惜不是他亲自斩杀的。
夙夜从马上飘下,拎起洪升的人头,飞回到马上,把人头举起,催动内力喊道:“洪升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投降?”
原本还在缠斗的将士们见洪升已经死了,就丢下了手中的兵器,举起手来。
只剩洪云等几个将领还在顽固抵抗。
白景苏带着人生擒了洪云他们,战争才算是结束了。
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城。
捷报早一步先到了,赵守义早让人准备了宴会犒赏将士。
沈向莞站在城楼上,看着连诀带兵回来,这才匆匆下楼,去城门口迎接。
一到城门口下了一跳,其他人到还好,只见连诚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连诀见了沈向莞,弯下腰把手伸向她,沈向莞抓住他的手,只觉得身子一轻,被连诀拉到了马上。
沈向莞回头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现出了轻松的模样,这是好多天她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的轻松。
“都结束了吧。”沈向莞小声的说道。
“恩,结束了。”连诀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我还穿着男装,别人会说你……”
连诀这才抬起头来。
沈向莞说道:“我们一起回营帐吧。”
连诀也没问为什么,驱马朝他们的营帐走去。
下了马,两个人携手进了帐篷。
一进来,连诀就站住了脚步。他看到帐篷正中间有个小桌,上面摆着几样供品,还有个小香炉。他看了一眼沈向莞。
沈向莞笑道:“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会用到,所以刚刚让人准备的,时间仓促,有点简陋,不过心意还是诚恳。”
连诀一把将沈向莞拥进怀里:“已经很好了,莞莞,难为你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