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得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到姐夫身边!”阿黎开始挣扎。-.-
“幼黎,你好好想想……”白子衍按住阿黎的肩膀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着你出去玩呢。”
“姐夫,快来救我!”阿黎好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哭着喊着东方陌。
沈向莞只觉得腕上一痛,然后手里的匕首就掉在里地上,再一看,东方陌把阿黎夺了回去。
“东方陌,幼黎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白子衍想要去把阿黎夺回来。
东方陌冷笑一声,伸出手掌,回头拍向白子衍。
白子衍的内伤还未痊愈,自然避之不及。眼看着这一章又要落在他的胸前,突然,坐在一旁打坐的连诀一跃而起,飞身挡在白子衍面前,伸出一掌,反拍回去。
这一掌正好打在东方陌的面门之上。
东方陌后退了几丈,把阿黎护在身后。
只听咔嚓几声,他脸上的青面夜叉面具碎成了几块,掉了下来。
那是一张很难形容的脸,一头极长的乌黑头发垂在脸颊两侧,五官精致到令人心醉,雌雄难辨,一双丹凤眸子如同画笔勾勒而出,暗紫色的胭脂沿着他的眼尾处层层向发鬓晕染,妖异极了。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的苍白,脸上连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跟他的声音完全像是两个人。
最诡异的,是他的眸子。与寻常人不同,他的眸子,是暗红色,眸子底下涌动着血色的光,似乎可以摄人心魂,说不出的阴森诡谲。
他只站在那里,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悲伤,阴暗,凄惨,仿佛万丈阳光也照不透的厚重阴霾,让人有种的窒息感觉。
沈向莞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人,她几乎是呆住了,都忘记手腕处的疼痛。
不知为什么,一片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打斗,大家似乎都被东方陌的相貌惊到了。
过了良久,连诀才慢慢的说道:“你,真的是东方陌?为什么……”他一贯沉浸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沈向莞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她看到白子衍脸上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
东方陌笑了,一边笑,一边咳了两声,嘴角渗出血迹,刚刚连诀的那一击,应该让他受伤了。
他没有回答连诀的话,脚下剁了一下,一道厚重的石墙从天而降,迅速的把屋子分成了两间。
“幼黎!”白子衍见东方陌带着康幼黎消失不见,连忙伸手去拍墙壁。可是墙壁太厚,他又受了伤,根本不能打破。
“阿衍,算了……”连诀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整个屋子开始晃动,接着脚底的地面裂了开来,慢慢的往下塌陷。
“快出去!”连诀迅速的搂住沈向莞的腰,踏着轻功,就往外面走。
夙夜扶着白子衍跟在他们身后。
可能因为地宫正在塌陷,所以机关已经不好用了。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遭受机关的攻击。
没有花费多久,四个人就回到了地面上。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青阳和青宁冲到他们面前问道。
地面却还不停在塌陷,连诀连忙带着沈向莞来到院子外面。
过了片刻,晃动才停止,整个院子变成了一个大坑。
“幼黎……”白子衍看着大坑,表情哀伤。
“阿衍,这个地宫肯定有别的出口,而且,看东方陌那个样子,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白子衍这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但是他的精神很不好,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大表哥……”沈向莞走到白子衍面前:“你的伤怎么样了?”
白子衍面对沈向莞,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不起,向莞,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说完,咳了一声,捂住了胸口。
“大表哥,你的伤还没好,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沈向莞说道。
夙夜看了看天色:“现在城门已经关了,我们这群人浩浩荡荡的,恐怕进不了城门。”
连诀点了点头:“这里离别院不远,我们去那里吧。青宁,派人先去通知,让别院准备一下。”
“是,王爷。”青宁答应着去了。
连诀走到沈向莞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莞莞,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他好担心,好担心东方陌真的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我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沈向莞也觉得今晚的经历有点惊险,伏在连诀胸口,她才觉得安心下来。
“莞莞……”连诀收紧了手臂,只怕再有人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连诀,大家都看着呢……”沈向莞突然想起来身边还有夙夜,白子衍,和靖王府里的百十个暗卫呢!
“好,我们回去。”连诀抱着沈向莞,把她放在马上,然后自已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白子衍虽然受了伤,但夙夜即使给他疗了伤,已经好了七八分,骑马还是可以的。
一行人都上了马,就朝王府别院去了。
别院跟城里的靖王府风格很像,早已经派人通告王爷王妃要来,所以已经打点好。
连诀和夙夜又帮白子衍疗了伤,白子衍的伤势才算好的差不多。
沈向莞才把她被东方陌劫走之后发生过什么大概的讲给连诀和白子衍听。
白子衍听过之后,叹了口气。
“冤孽。”
沈向莞看了连诀一眼,问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大表哥,你跟东方陌之间……”
“莞莞,时间不早了,先让阿衍休息吧。”连诀打断了沈向莞的话。
沈向莞看了一眼连诀,知道他不想让自己问下去,也就作罢;“大表哥,你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白子衍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凝重。
连诀跟沈向莞回到卧房,躺下之后,他才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讲给沈向莞听。
“莞莞,这些事情,可能阿衍从来都没有跟你讲过。”连诀说道:“他大概根本不想提起吧。”
“所以你才不让我问?”
“恩,我想那件事,应该是阿衍心里永远的痛吧。”连诀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外公白老爵爷以前的封号是郑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