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往外走,夏言连忙追上,扯住他的胳膊,委屈地咬咬嘴唇,“老公。”
易北寒听着心头一软,转身看着她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宝贝,乖,在家老实待着。你爸爸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夏言眼中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老公,你也要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躺在医院的是我亲爸爸,他危在旦夕,我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吗?”
易北寒深深地看着她,“夏言,如果真到迫不得已——我不会阻止你救人的!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我觉得我有权利为我还没出世的孩子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你作为孩子的母亲,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不到月数,变成一团血肉吗?”
夏言神色痛苦地摇头,“可是我怕我爸爸的身体等不了……”
易北寒定了定神,“我会竭尽全力救治爸爸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乖乖等我消息。快点去洗个热水澡睡吧,我这就赶去医院。”
夏言看着易北寒孤绝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没叫出声……
因为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坐到床上,手往口袋里一摸,才发觉手机啥时候被人给掏走了?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大男子主义!
凡事跟她不是有商有量,而是实行独裁主义——
哎,看吧,嫁给条件优越的男人根本没啥好的。
让她坐在这里干等消息,她哪里能坐得住?
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四个身材高大,面相粗狂的黑衣男人瞬时挡在她面前。
夏言一愣——
易北寒,你来真的!
………………………………
出不去,出不去,根本就出不去。
这四个男人就跟四个僵尸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说什么,他们也全装没听见。第二天,一整天,除了让她下楼吃了个饭,就一直把她困在卧室哪里也不许去。
易北寒又没传来消息,她又跟外界取不到联系。
她真的快要疯了。
夏言再次来到门口,试着跟门外的几个彪形大汉沟通,“喂,你们快点给易北寒打个电话,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
首位的黑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翻。淡淡地转过身,双臂环胸,一副不理睬的模样,而且脸上分明写着,太太不要把我当孩子耍。
呃……
是嫌弃她演的不像?
夏言立即蹲在地上,眉头紧缩,一脸痛苦地仰望着他们,“我肚子真的好难受……哎呀,疼……”
这时,只见为首的男人看着她皱了皱眉,嘱咐其他三个男人不得擅自离开半步,自己踩着台阶下楼了……
呃……
该不会是去叫医生了吧?
果真,十分钟后。
黑衣男手中拎着一个急救箱,身后跟着一位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蹬蹬地回来了。
来医生又怎样?
肚子疼不疼还不是她说了算?
躺在床上,女医生那听诊器放在她肚子上,夏言故作痛苦地哀嚎着,“哎呀,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