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珺在这一刻脑中闪过很多念头,千奇百怪的,迅速地让她抓不住,却又让心生烦乱。(шщш.щuruo.com小說網首发).
她从未见过林圣哲这般模样,一边的嘴角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眼中满满都是调戏,与那种令人讨厌的花花公子简直如出一辙,夏若珺这才反应过来,林圣哲是在羞辱她。
她双手拼命推拒着,细滑的掌心下是他紧实的肌肉,他的皮肤微微发烫,羞得夏若珺立刻缩回了手。
林圣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便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慢慢啃咬,轻轻吮吻,他的硕大挤在她的双腿间慢慢磨着,让夏若珺浑身难受。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大脑中还是有一丝的清明,严厉地警告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如果昨天还能用醉酒的借口,那么今天再犯,真真实实的是犯了大错,可林圣哲不顾她的挣扎还在对她上下其手,她心下一急,狠狠抓住了林圣哲的头发,想把他拉走。
林圣哲的动作果然停了,那双深邃的眸正在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微微恼怒的模样。
夏若珺睁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着他,不躲不避,似是在斥责。
林圣哲忽然就笑了出来:“胆子变得越来越大,看来这几年我管你真的是管的太少了。”
夏若珺看着他的笑容微怔,那笑意未达眼底,让她忽然感觉到一丝冷意,夏若珺抿唇倔强的不开口,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林圣哲这次真的是被气笑了,他这么可爱的珺珺,怎么能就这样放手呢?等了她这么多年,昨夜她把自己完全交付于他,他就不可能再次放手让她走!
他曾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幻想和她水乳交融的感觉,如愿以偿的这天真是爽得他浑身舒畅,像是把自己包裹在滑嫩的豆腐中,怕撞碎,又柔软鲜嫩的不可思议。
这种味道太过美好,千万不能再次放过,林圣哲收敛了眸中的情绪,抓着夏若珺的手想与她十指紧扣,奈何她不配合,只能死死握住了,唇瓣即将落下的时候她又把脸扭到一旁,活像怎么逼她都不会就范的坚贞女子。
林圣哲的臀部慢慢动着,他的坚硬和她的柔软细细摩擦着,他能感受身下的人身体骤然变软,那从内而外散发的馨香窜进他的鼻中,让他浑身也更加难受。
他忍得浑身都疼,再也不想跟她玩儿欲擒故纵,索性含住了她一边的耳珠轻轻咬着,身下的人反应更加厉害,整个人都在抖,隐忍着不说话。
他顺着她柔美的颈项一路吻下去,在她的胸前辗转,他的珺珺似乎再也忍不住,挣扎着手臂嘴里发出一声娇吟,只那一声酥软的娇吟就能刺激得他快感从尾骨噼里啪啦的上窜,他抬头想要去吻她的唇,却听她用微微哽咽的声音说:“别这样!哥,是我的错!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们不能再错了!”
林圣哲扳过她的脸,不出意外地看着她的双眼涌出泪水,似是冬夜中的冷水,浇得他浑身上下冰冷异常,顿时毛骨悚然。
也许这样的形容太过夸张,但他真的有这种恐惧的感觉。
林圣哲扯出一个笑容,情绪地问:“你到底要打我几个巴掌才够?”
夏若珺浑身发冷,听完这句话之后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林圣哲双臂撑在她的上面,跟她隔出距离,她这才扭头看他。
只那一眼,心底的痛就无法言说,忽然湿了眼眶。
她忽然想起自己原来和瞿蕊说过:“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是三件不同的事。”
她大概那时就喜欢哥哥,只是潜意识不想承认而已。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条件不再允许。
人总是在犯贱的过程中成长成熟,夏若珺觉得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里同样自私的一个凡人而已。
她无言,看着林圣哲的眼神中有深思,有懊恼,还有自责……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尽收眼底,林圣哲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冰凉的脸:“你以为我们是彼此感情中的第三者,可事实是,其他人才是我们之间的局外人。”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了浴室。
留下夏若珺一个人,独自思考这句话中的深意。
——
浴室传来水流哗哗声,夏若珺这才回过神,看了眼浴室那扇紧闭的门,连忙拾起睡衣胡乱套上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圣哲的每处房产里几乎都能看到夏若珺的痕迹,以前明明就只是那么单纯的关系,过来住也没有关系,自己写作业到很晚,不明白的时候都会去打扰他,可是现在看着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挂满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觉得怪怪的,重点是,还多了很多件新衣,虽然剪了名牌,也有她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但这衣服是不是她买的,她还是记得的。
心跳怦怦的加速了节奏,脸色也有些红,她把头靠在柜子上,鼻头忽然就有些酸。
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是无法消退,也不知道是林圣哲留下的还是……反正看得她心里难受极了,洗了个澡,然后穿了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挡住,脖间也有些许痕迹,索性就披着头发。
一张小脸素面朝天,恬静得像是在校得大学生,她走出房门才发现林圣哲正穿着睡袍坐在餐厅吃早餐,看到她的时候淡漠地开口:“早餐还是要吃的。”
夏若珺看到了,在林圣哲的对面摆着和他一样的早点,应该是他刚刚做的三明治,旁边还有一杯牛奶,冒着袅袅的热气。
她抿抿唇,觉得有些尴尬,又不忍心辜负他一片好意,犹豫着走过来,低头吃着。
林圣哲的眉目悄然舒缓,却还是那副疏远的模样,轻轻开口询问:“冯熙婷的事,你不打算追究了?”
夏若珺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
林圣哲不说她还想不起来,原来冯熙婷真的把自己推到海里,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可是现在一想,怎么总觉得是场梦呢,那么不真实,引不起心里半点涟漪。
哀莫大于心死是不是这种感觉?也许这样形容不对,可她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欺我之人必还之,夏若珺从小在林圣哲身边耳濡目染,以前还真是这样的性子,可渐渐的觉得累了,她继续咀嚼着,喝了一口牛奶才开口:“不是关进精神病院了吗?就这样吧。”
林圣哲眉目深邃地看着她:“冯家想把人接回家,谁也拦不住,你可想好了。”
夏若珺无言地点点头,下意识把碎发抿到耳后,胳膊上被自己弄破的伤擦着衬衣布料,有些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便又无事的继续吃饭了,只是紧皱的眉再也没松开过。
林圣哲当然看到了她这幅模样,不明白一向张牙舞爪的夏若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沉默了,一时间他又迁怒于彭淳,若不是他非要夏若珺去参加什么比赛,她也不会遇到这件事。
他右手拿着叉子,那铁柄在他的气愤中慢慢就变了形,夏若珺感觉到对面的人半天没有动,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
那人双眼犀利,带着肃杀之意,手中的叉子已经弯了,夏若珺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喊了一句:“哥,你这是怎么了?”
林圣哲回神瞟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毛,问道:“那个比赛你还要参加吗?”
夏若珺沉思一下,然后面带冷笑:“为什么不参加了?还能被那么恶心的人吓到?”
“我一向不希望你抛头露面。”
“……”夏若珺明白他的意思,收敛了笑,定定的看着他。她还记得小艾对她说的话,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可是她总不能在他怀里躲一辈子,何况现在的他身边有了楚琦珺。
想起这个心里又开始难受,楚琦珺那个女人纵使再不被她喜欢,那也是以后要称为“嫂子”的人,自己那时还做了她的伴娘,今天却在自己哥哥的床上醒过来。
这事被谁听说,都该是骂她的!
有了这一次错误,她应该远离林圣哲的,远离他的生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从此路途无论多艰难都不应该再跟他有瓜葛,毕竟是她错了。
哪怕以后彭淳会因为家庭的阻力跟她分开,那她也不能在还没和彭淳正式分手的时候……这样想着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
她和彭淳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虽说都是在远洋国际工作,可一个是普通的设计师,一个是高层,很难有见面的机会。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要是真想见她,总是能见的。
上次两个人说冷静一下,这一冷静就耗了将近一个月,夏若珺不知道彭淳最近在忙什么,反正她也在忙,不想跟他置气,不联系就不联系吧。
想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换来林圣哲轻轻一个抬眼,他有些不明白夏若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分明不像是对昨夜事情的耿耿于怀,倒像是对什么事情的遗憾。
弄得他也不明白了,干脆问道:“这次进了十强,日后还要跟那个老家伙打交道,你确定受得住?”林圣哲有些气闷,她遇到麻烦事能自己解决的很少会来跟他说,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自己主动去求他的也只有给彭淳注资的事情,现在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讽刺,“真是长大了。”
夏若珺抿唇,突然就有些委屈,也不抬头看他,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圣哲更是生气。
彭淳在她心里还真是重要,昨天都发生那种事了,她还一心想帮他呢,也不知道就算她真拿了奖,远洋国际也不会放了彭淳。
林圣哲不知道夏若珺知不知道这些事,他也从不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东西就是致命弱点,那夏若珺绝对就是林圣哲命里的一个大劫,打不得骂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还怕她不愿意!可现在呢,她还不是一心都扑向了别人身上。
林圣哲那嫉妒的火焰“蹭蹭蹭”的往外冒,沉默往往是伤人最好的利器,淡定如林圣哲也被她气得不轻,手中的叉子不轻不重地放在餐桌上,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在想——生活把我们磨圆,是为了让我们滚的更远?这种鸡汤你喝多了不嫌烫嘴吗?”
夏若珺惊愕了一下,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杯里的牛奶都没喝完不说,也不看林圣哲一眼,显然是那股倔强脾气又上来了。
她昨天背的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快步走过去拿起来就往玄关的地方走,林圣哲黑着脸追上她:“越来越没规矩,离开也不说一声!”
“鸡汤烫嘴,烫得我滚远了啊!”
林圣哲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若珺挣扎着想要脱离他,林圣哲无奈地使了力气把她抱进怀里,缓声道:“身后有座山,为什么不去倚靠?”
怀里的人闻言动作停了,抬头呆呆地看着他。最初印象里那个瘦高的少年俨然长成了这般伟岸壮硕的男人,他肩膀宽厚胸膛温暖,一个人便足以为她挡风遮雨。
夏若珺轻轻蹙起眉毛,想着他刚才的模样,没忍住苦笑了一下:“林圣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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