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看把人家折腾的!”卢似月俯身趴在床上,侧着脸,迷离的眸子凝住陈信,幽怨地说道。
陈信匝了一口烟,喷出烟雾,斜眼打量着卢似月,女人一头缎子般披散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乌黑的发丝,似雪的肌肤,形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的冲击,美得惊心动魄。
最终,卢似月也没能逃过陈信的魔掌,战斗是从陈信推开卢似月之后开始的,两人这一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中午饭都没吃,由此可见陈信这是有多敬业。
也许有人觉得,陈信推开卢似月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并不是,我举个例子,你就能瞧出不同。
就拿螃蟹自个儿家来说吧,螃蟹休假在家没事,主动地把衣服洗了,这是勤快。但是,如果是我家神兽说,螃蟹,别玩了,去把衣服洗了,这就是被动了。
虽然终归是螃蟹把衣服洗了,但你想想,这中间能特么一样吗?
当然,这就是个例子,螃蟹跟家从来不洗衣服!这是事实!
卢似月此刻的心理就是这样,憋屈,还有畏惧,对陈信的畏惧。两天的接触,她发现,用喜怒无常这个词不足以诠释陈信的性格,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神经病中还带着点下三滥。
陈信心满意足,昨晚的事情,让他的内心也是惶惶不安,虽然想出一些破局的方法,但是灭世者这三个字,就足以形容他内心的压力。卢似月的出现,可谓恰到好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你呆我这儿,就不怕老巢被端了吗?”陈信抽着烟,手也不老实地在卢似月后背上抚摸着,这娘们的皮肤真赞,看似吹弹可破,实则弹性惊人。
“人员,物资我早就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基地只留下少部分武装人员,随时可以撤离。”卢似月风情万种地白了陈信一眼,狡黠地说道。
“聪明!”陈信口不对心地赞了一句,脑中念头飞转,虽然还未想透彻,但是他从这里闻到点油水的味道。
这计划还是出自卢似月的启发,她撩拨陈信的那些话,有一句触动了陈信。
“一个小型势力之主,对您予取予求,千依百顺。”
陈信本身就是那种有便宜要占,没便宜创造条件也要占的货色,结合卢似月和尸群的事件,他正在思考着,怎么把两件事合到一块儿办,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我这儿住几天,你的事情没准儿我会答应也说不定!”陈信将烟头塞进了烟灰缸,自顾自地起身。
“什么?”卢似月对她的事情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特么上个床的功夫,陈信又变了念头,当即强撑着疲软的身体,起床伺候陈信穿衣。
看着陈信离去的背影,卢似月的眸子里泛起了复杂的神色,但有一点,卢似月非常确信,陈信之所以改变念头,绝不是因为她的身体。
陈信到底想到了什么,态度才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思雨合上最后一份资料,眸子里全是异色,震惊,欣喜,恐惧,诧异,各种情绪纠缠着,变幻着。
她是徐光平带出来的,徐光平看得出来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这是要造反的节奏,但是以张思雨对陈信的了解,这货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野心。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却带着远大的抱负。
因此,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张思雨闭目沉思着,怪异神马的,她并不介意,但是陈信没有野心这事儿,就让人有些头痛,她张思雨还指着陈信水涨船高,否则她疯了,费尽心机钻进1号楼里。
也许,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比如说培养一下陈信的野心,或者不经意间为他铺平道路,等待黄袍加身的那一刻,再揭晓谜底。
两个方法各有利弊,张思雨没有想清楚,她需要再观察一下陈信的个性,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闹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胡思乱想的张思雨,看了一眼时间,张思雨气不自胜,因为她还要赶回1号楼,围着锅碗瓢盆打转。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张思雨郁闷着,可手上却不敢怠慢,简单利索地收拾好文件,存档入库,又赶紧往1号楼赶去。
刚进门,张思雨换着鞋,眼角余光就扫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儿,不用看正脸,张思雨就知道那是巴慧雅,因为1号楼的女人,只有这位永远端着,成天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巴姐,您今儿怎么这么早?”张思雨甜甜地笑着,几步取过巴慧雅的专属茶杯,进厨房给巴慧雅添水,忍着往里吐口水的冲动,张思雨问着。
要说张思雨对1号楼的杂事上心,那都是屁话,她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女人,怎么可能甘愿在1号楼碌碌无为地干杂活,之所以勤勉,还是那话,怕巴慧雅挑刺,把她好容易争取到的机会给整黄了。
“今儿部里的事情忙完了,信用点系统也走上了正轨,我也能喘口气了!你也累了吧,坐下歇会儿!”巴慧雅和气地说道,接过了张思雨递来的茶杯。
其实张思雨还真没猜错,巴慧雅一直蓄谋着,把张思雨赶出1号楼,但是张思雨的谨慎,就像乌龟一样,让巴慧雅无从下口。
女人都是天生的戏精,明明将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看看这场景,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张思雨美眸中精光一闪,赶紧低头垂首,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嘴里说道:“可不敢坐了,再不准备晚餐,时间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话,张思雨扭身进了厨房,开始摘菜洗菜,准备食材。手里干着活儿,张思雨的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巴慧雅的态度太过奇怪,如果不是对方要使阴招,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果不其然,巴慧雅看了一会儿文件,也跟着进了厨房。
巴慧雅找了个凳子,坐在张思雨身边,打着下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老板让你明天去馒头那边一趟!”
张思雨尽管心里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窒,这点小小的变化并未能逃过巴慧雅的眼睛。
“那这屋里的事情怎么办?”张思雨为难地说着。
“我会让内政部那边抽调人手的,明天早点儿,老板那边催的急!”巴慧雅叮嘱着。
“嗯,我知道了!”张思雨异色地问道:“巴姐,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谁说得清楚呢?”巴慧雅耸肩,接着又暧昧地说道:“没准儿,老板对你动了心思!”
被说中心事,张思雨不禁俏脸生晕,撩了一下发丝,掩饰着,嗔道:“怎么可能,我这点姿色可比不了屋里的姐姐们。”
张思雨在1号楼里呆久了,算是明白这楼里话语权最大的人是谢莹,那么陈信以前对自己无动于衷就解释得通了,这货是个耙耳朵(怕老婆)。馒头那边的资料,张思雨熟记于心,那边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陈信又专程让巴慧雅避开谢莹,悄悄转告自己,张思雨难免就想到那种可能性。
巴慧雅不动声色地和张思雨闲聊两句,便借口有事离开,只是出了厨房,巴慧雅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陈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巴慧雅心里最清楚,那货好色归好色,绝不可能上杆子找娘们儿。因此,巴慧雅故作姿态,给张思雨挖了个大坑,让她自个儿跳进去了。
1号楼里,巴慧雅谁都可以容忍,甚至只要陈信愿意,她会帮陈信找很多女人,但是唯独忍不了张思雨,无他,只因为张思雨才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馒头基地旁边的临时营地。
王通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牙痛,但斥责的话也确实说不出口,因为他自个儿都受不了苏浩那个变态。
“队长,要不你杀了我吧,我实在干不了这个了!”蔡志诚比较浑,抱怨着。如果说昨天陈信看到他俩时,是面无人色,现在是整个人都没色了,苍白得吓人。
王通硬着头皮,喝到:“这事儿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别说开始前咱们签了协议,就算没签,你死也得给我死这儿!没得商量!”
蔡志诚自吹自擂着:“我蔡志诚是个怂包吗?不是!哪次打仗我不是冲锋在前?”
“别跟我吹牛逼啊,你什么德行自个儿清楚!”王通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猪尿脬。
蔡志诚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了讪讪笑容,随即又苦着脸:“求您了,队长,换波人吧!关键这事儿太特么变态了,搁谁割一下午鼻子,谁也受不了啊!”
他这话一说,屋里的三人都不淡定了,各自捧着盆,开始狂吐。
“你特么的,说了叫你别说,你还说,呃……”李全边吐边踹蔡志诚。
自从陈信给苏浩打了鸡血后,屋里的三人就开始倒霉了。
鼻涕草容易枯萎,鼻涕果熟透了,容易自个儿破,因此必须分析出其中可用的成分,加以提取。
这个工作苏浩已经完成了,但是科学家搞研究,那就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过程,总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吧。
苏浩那边研究着,这边就让王通三人开始割丧尸鼻子,还必须连根儿挖出来,您想想,这特么得多恶心人啊。
三人确实是沙场宿将,但是也没经历过这个阵仗,挖了两个后,王通就受不了了,自个儿先撤了,谁叫他官儿大呢。他一撤,屋里的两人就遭业了,可军令如山,不割肯定是不成的,只能边吐边割,最后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现在是一脸的绿色。
三人正哭脸的时候,门打开了,苏浩一身血污地走了进来。
王通还镇定点,李全和蔡志诚如老鼠见猫,躲在王通的身后,瑟瑟发抖。
“您不会是还想让我们割……”李全问道。
“不割了,成分已经分析完毕!”苏浩摇着头。王通三人如蒙大赦,只差没抱在一块儿欢呼庆祝一番。
“下一步,咱们研究脑袋!”苏浩说道。
……
苏浩觉得奇怪,怎么听到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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