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庄
“主子。”
“进来回话。”从独孤府出来,独孤天城就装模作样的呆在青云庄里筹备针对穆国公府的一切事宜,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独孤若佳的监视之下。
手上得用之人并不多的独孤天城自然不可能跟独孤若佳硬碰硬,他倒是想送些消息出去,可架不住被盯得太紧,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他能争取的都争取了,能安排的也都安排了,但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踏实,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偏他还无力阻止,这让独孤天城很是挫败,也很是烦躁。
这要不是他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只怕房间里能砸的东西他都砸光了,也不至于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转来转去,地毯都被踩薄了。
偏生为了骗过外面的眼线,本就满心烦躁的独孤天城还不得不找来女人寻欢作乐,可真是憋屈死他了。
“怎么样,没被人盯上吧!”
“回主子的话,属下潜回来的时候很小心谨慎,更是趁着他们换防的时候溜进来的,他们没有盯上属下。”
“那就好,那就好。”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独孤天城虽觉憋屈却也不会否定自己,等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到阳光下的时候,今日他所遭受的这些屈辱,他定要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主子,外面的局势很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最关键的是那两位如今都不在星殒城。”
“什么?”听得陌殇跟宓妃皆不在星殒城,独孤天城的声音反射性就拔高了,俊美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其实也并非陌殇不递消息给独孤天城知晓,而是一开始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竟会被绊住那么长时间。
等再想重新安排的时候,不管是东方云虎那边还是独孤天城这边,他们都被盯得太紧,外面的消息跟里面的消息一时半会儿全都传不进也传不出。
“奴家那是夸爷厉害呢,爷怎么就那么坏呢,还非得奴家亲口说出来才信。”突然,一道酥进骨子里的娇媚女声带着轻喘从房间里传了出去,让得守在外面想要靠近探一探的眼线又缩了回去。
他们都是奉了独孤若佳命令前来监视独孤天城一举一动的,就说他们一直都盯着呢,总不能独孤天城的房间里跑了别的人进去。
“爷很厉害?”
“是,爷最厉害了。”
“哦,那爷怎么厉害了?”
“哎哟,爷可真坏,奴家心里知道爷厉害,可别让奴家将那么羞人的话说出口,奴家也是会害羞的呢。”只听见女人的娇吟声越来越大,哪怕还隔着一个房间,外面的人都能听得见男人手掌拍打在女人身上某个部位的啪啪啪的声音。
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咳咳只能意外不能言传。
“爷,快点”
“啊。奴家受不住了”
房间里的另一边,独孤天城僵着修长的身体,黑着脸抽着嘴看向软榻那方,一个人分饰两角的女人,幽深莫明的目光飘向他身侧的一号心腹,那眼神儿似乎在询问:这货你哪里找来的?
某心腹:“”
当初他找上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如此无下限没节操好伐!
“美人儿别急,爷这就好好疼你。”
“噗”
随着那女人用他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独孤天城成功的将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那女人着实太毁他的三观了。
纵使他风流,却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好么!
亏得之前为了演戏,独孤天城弄了一屋子的女人在房间供他玩乐,真要只留下了这个女人,独孤天城心想他可能早就暴露了。
不为别的,就是妥妥被那个女人给刺激的。
果不其然,外面那两个眼线听了半边的墙脚,原本提起的心总算安稳落了地,眼瞅着有几个掌柜过来找独孤天城谈事情,两个眼线默默对视一眼,留下一个在这里继续盯着独孤天城,另外一个则是离开去向独孤若佳复命。
“既然那两人都不在星殒城,唯今之际本公子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主子的意思是”
“外面两个眼线已经走了一个,等会儿本公子会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带着这两封信跟这块玉佩去药楼,但愿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留了后手,不然本公子怕是护不了穆国公府的周全。”
越是这个时候独孤天城越发不能暴露,他不暴露还能多少护着一些,一旦他暴露了,只怕穆国公府会更惨。
“请主子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送完信之后你不用回来。”
“可”
“看完本公子的信,他们会对你有所安排,而你配合他们的行动即可。”
“是。”
“那我要做什么?”
独孤天城,某心腹手下:“”
话说,他们怎么把这货给忘了,既然听到了他们的秘密,要不要杀人灭口?
“咳咳。那个你们该不会过河拆桥想要杀了我?”女人穿着一袭碧绿的衣裳,容貌生得很是精致,给人一种柔柔弱弱,极需要保护的感觉,可若仔细瞧她的双眼,就会知道这是一个韧性很强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我是绿姬,你们找回来的不是吗?”绿姬看起来一点也不怕独孤天城会杀了她,如果他当真要杀她,早就动了手哪里还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看来你是吃定本公子不会杀你。”
“呵呵”绿姬娇笑连连,她抬眸看着独孤天城,嗓音轻柔而细腻,“三公子当然不会杀我,毕竟我是一个可塑性很强的人才不是。”
“”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独孤天城嘴角猛抽了几下。
“收了绿姬做手下三公子一定不会后悔的。”
“你有何目的?”
“目的,绿姬想做人上人算不算?”
“本公子要听实话。”即便这个女人手中握有保命的底牌,独孤天城倒也不担心她会把他的秘密捅出去,因为在她开口之前,他就会取了她的性命。
“绿姬出现在三公子面前的时候,关于绿姬的一切想必三公子都打听清楚了,如绿姬这样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想要做人上人难道还不算是目的?”顿了顿绿姬接着又道:“绿姬可以忠心不二的替公子做事,只希望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公子可以给绿姬一个好的身份,让绿姬可以自由自在随心肆意的活着。”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样的价值,值得本公子许下你这样的承诺。”
“绿姬不会说太漂亮的话,公子看绿姬的表现再来判定值与不值可好?”
“你若想要本公子相信你,那便把这个吃了吧!”独孤天城对绿姬的话不置可否,却是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让她吞下,“天下太平之后你若还未背叛本公子,你若还活得好好的,那么本公子自会替你解毒,并且承诺你想得到的一切。”
绿姬看着那黑色的药丸,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更加清楚她的选择是什么,因此,片刻沉默过后她果断将药丸给吞了,“比起公子身边其他的人,绿姬现在的身份倒是最适合传递消息了,不知公子可有需要绿姬去办的事情。”
“你倒会看事。”
“若非绿姬身上有值得公子看一眼的价值,怕是他也不会将绿姬给带回来。”
某心腹被绿姬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却也明白如今他们算是自己人了,倒也并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主子选择了相信,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且过来,本公子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绿姬将耳朵附到独孤天城的嘴边,听着独孤天城的交待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请公子放心,绿姬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切就绪,独孤天城便寻了机会将他们都打发掉,且没有引起注意。
太师府书房
“大爷,二爷来了,太师已经在书房了。”
庞正跟庞统冲老管家点了点头,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而后管家将门关上,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
“你们来了。”
“父亲。”
“为父为何叫你们过来,想来你们心中都有数,那为父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是,父亲。”以前不管是庞正还是庞统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别看平时他们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那心里的算计可是不足以对外人道也。
可如今不一样了,宣帝那是一门心思要除掉他们庞氏一族,要是他们还顾着自己的那点算计,真等到庞氏一族覆灭之际,那他们可真是什么都没了。
也正是出于对这一点的考量,庞正跟庞统兄弟两人难得齐心协力起来,别说是他们两个,就是庞家的一些小辈也顾不上各自的明争暗斗了,显然他们也明白这个最浅显不过的道理。
庞氏一族的人没有别的优点,但这个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放下一切成见,同进同退的性子却是极好的。
单个的人好对付,但拧成一股绳的家族,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你们近来的表现为父很是满意。”庞正跟庞统都是庞太师嫡亲的儿子,两个儿子也都很优秀,各有各的优点,以前他对他们的明争暗斗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庞太师从来都是奉信没有竞争就显现不出优劣的人,两个儿子你争我夺才更有利于家族的发展。
更何况上面有他在盯着,庞正跟庞统也不会做出对家族不利之事,其余那些争斗无非就是突显他们各自的实力,庞太师乐得静观其变。
现如今他们能联合起来,放下所有的成见,一心为庞氏一族谋出路,这点就让庞太师很是欣慰。
只要他们兄弟一直如此,何愁他庞氏一族强大不起来,就算孙子辈的能力不出挑,可他们还年轻不是,待局势稳定之后,庞太师自是有办法好生培养他们。
左右最坏的结果就是孙子辈的靠不上,那就让他们早日成亲,然后培养重孙辈的,他庞氏一族的男儿素来都是个顶个的好,总能挑选到令庞太师满意的继承人。
咳咳倘若庞太师此时的想法被宓妃所知,她只能翻着白眼送庞太师几个大字,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真是想太多了。
“是我们让父亲操心了。”
“父亲,大哥,我”
“二弟什么都不要说了,是为兄心眼太小。”
“好了,你们兄弟都别争了,你们都是本太师最优秀的儿子,为父是最了解你们不过的。”庞太师摆了摆手,看向庞正跟庞统的目光有些深沉,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无端让人后背蹿出一股凉意。
兄弟两人小时候对庞太师就诸多的惧怕,随着他们慢慢长大,潜藏在心中的那股惧意并没有丝毫的减少,只是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了。
每当庞太师用很幽深的目光看他们的时候,庞正庞统都会不自觉的后背发凉,到底庞正没有庞统沉得住气,他小心的迎视着庞太师的目光,恭敬的问道:“不知父亲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近来你们接触的事情也很多,对于当前的局势想来也不需要为父多说什么,如今已是到了我庞氏一族生死存亡之际,为父希望你们每做一件事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纰漏。”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行了,主子传了消息过来,要动手了。”从庞氏一族选择附庸的那一天开始,庞太师就身不由己了,对于上面传达下来的指令,他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父亲,一旦我们动手,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他们庞氏一族虽说野心勃勃,但一直以为他们将面子功夫做得极好,倒也不至于被万民所厌恶。
可若此次一出手,那么庞氏一族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一时间庞统不免心生犹豫。
“已经到了不得不撕破脸的时候了吗?”
庞太师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他何尝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的,“目前撕破脸对我们来说的确不是最佳时机,可谁让我们庞氏一族已经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不管我们出不出手都会暴露,总不能两边都得罪了。”
说是两边都得罪了,事实上在宣帝这边,庞氏一族早就是得罪得不能再得罪了。
无论如何宣帝都是不可能放过庞氏一族的,是以庞太师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除非庞太师就连最后这唯一的一个靠山都要舍弃。
可如果当真舍弃了,庞氏一族就什么都没了,庞太师又如何承受得住。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咱们就一鼓作气的动手。”
“父亲,大哥说得不错,焉知咱们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为父已经老了,庞氏一族早晚都是你们兄弟两人的,既然你们心中已有决断,那为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就按之前安排好的那样,你们兄弟一人负责一边,抓紧时间动手吧!”
就算庞太师舍得放下手中一切的权利,宣帝也是不可能给他机会的,当年韩皇后之死,又岂知宣帝没有在心中记恨着他们庞氏一族?
这么多年来宣帝一直都在隐忍着,随着寒王体内的火毒跟寒毒得解,羽翼已丰的宣帝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庞氏一族,与其说庞太师是自己走上那条不归路的,倒不如说他是被各方面的因素逼得走上那条路的。
庞太师固然是想要谋夺皇位,二三十年来他也一直都在朝着那个目标努力,但人要脸树要皮,庞太师既想拥有那样的尊荣,却也不甘背负骂名。
遂,带领着庞氏一族走到今时今日这样的一步,不得不说庞太师心中很不是滋味。
与魔鬼做交易,庞氏一族最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他是当真有些不敢想。
“调动我族所有的人力跟物力,配合独孤府三公子的行动,不惜一切摧毁相府跟穆国公府明面上所有的产业。”
“是,父亲。”
“去吧!”
当书房里只剩下庞太师一个人的时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庞太师满脸疲惫的闭上双眼,喃喃低语道:“你说,本太师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黑暗中有一个人影的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其实知道庞太师问出这句话,压根也没想要得到什么回应。
“禀小姐,青云庄内的情况就是如此。”
“哦?”神不知鬼不觉操控着南宁县主的独孤若佳难得暂时将心神从南宁县主的身上给抽回来,她扬了扬细长的柳眉,语气似是带着几分诧异,又带了几分了然,“看来的确是本小姐想太多,过于敏感了。”
“属下不敢妄议。”
“既然三公子那里没有问题,那你们就等三公子将穆国公府的产业尽数拿下之时便撤回来,本小姐还有别的任务指派给你们。”
“是,小姐。”
“穆国公府的底蕴比不得相府的,虽说瞧着穆国公府的产业有不少,但穆家却没有很会做生意的,因此,穆国公府名下那些产业虽说也赚钱,可三公子一出手,穆国公府那些人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嗯。”
不可否认独孤天城的的确确是个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想当初他接手独孤府产业的时候,偌大的独孤府其实是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而独孤天城经手之后,名下各个产业都开始有了盈利,慢慢的独孤天城嫌回来的钱就越来越多。
论其他的独孤天城兴许不行,但在打商战这种事情上面,穆国公府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三公子早就撒好了等穆国公府自己钻进套里,三公子便能将他们一锅给端了。”
“他倒真是没有辜负本小姐对他的信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独孤若佳是个只信自己的女人,她的师傅东方腥亦是如此。
“属下回来复命的时候,三公子手下的几大掌柜刚好过来向三公子回话,这个时候穆国公府怕是乱成一团了。”
闻言,独孤若佳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喜色,她将拿在手里把玩的玉佩轻扔在桌上,冷声道:“去探一探穆国公府现在的情况,还有三公子那边最新的情况。”
“是。”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那眼线再次回来向独孤若佳复命,打压穆国公府产业的独孤天城已经收国公府如今乱成一团,府里剩下几个女人根本无法主事,本是瞒着的消息不知怎么传进了穆老夫人的耳中,着急上火的穆老夫人当即昏了过去。
已经乱成一团的穆国公府,穆老夫人一昏,整个府里越发的混乱。
再说到独孤天城,独孤若佳对他此番表现很是满意,立马就下达了新的指令给他,不惜一切代价攻击相府的产业,最好是能将宓妃名下的产业全都拿到手。
传达出这个指令后,独孤若佳便没有再监视独孤天城,很豪气的将独孤天城身边的明线跟暗线都撤走了,得知这一消息的独孤天城险些激动得哭了。
好在绿姬办事果然稳妥,她离开青云庄后就乔装打扮去了穆国公府,凭着她那几分本事倒是将消息给递进了穆国公府,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穆国公很快调整了原有的计划,演技爆表的配合了独孤天城的行动。
穆老夫人活到这么大岁数,她见过的大风大浪还少,得知穆国公的计划后,她妥妥的晕了,然后穆国公府就如独孤若佳所期盼的那样。
乱了。
综合各方的最新情报,独孤若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彻底的安了。
对于上次催动噬魂蛊被反噬,不得不说独孤若佳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特么她若不能从宓妃身上找上场子,那她都觉得自己没脸再混下去。
这一次再次操纵噬魂蛊,于独孤若佳而言是许胜不许败的。
哪怕她就呆在相府对面的大院里,却也遥遥的看到了星殒城外那冲天而起的血红色火柱,纵然她对那突然冒出来的火柱也很关心,但却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跑去查看。
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趁宓妃不在,将整个相府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更何况在无比自负又自信的独孤若佳心里,城外那血红色的火柱没准儿就是她师傅弄出来对付宓妃的,或许她都没了跟宓妃正面交手的机会,有师傅出马宓妃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能活?
亏得这个时候不管是宓妃还是东方腥都不知独孤若佳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然他们两位的表情可能会很是精彩。
相府观月楼
“母亲瞧着这衣服可还喜欢?”
温夫人看着面前美丽乖巧的儿媳妇,温婉娴静的脸上就露出温和的浅笑,轻柔的嗓音如春风一般醉人,“喜欢,只是辛苦你了,爹娘不缺穿的,哪用得着你亲手来做。”
“南宁每日闲着也是闲着,左右不过是替父亲母亲做一套衣衫,不费事的。”今日的南宁县主穿了一身浅蓝色的束腰长裙,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清丽无双。
“别累着自己。”
“这刺绣还是妹妹手艺好些,不过这是南宁的心意,母亲喜欢就好。”
“你跟妃儿都好,那丫头的一手绣艺纯粹就是当功夫来练的。”温夫人轻拍了拍南宁县主的手背,说到宓妃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温和了。
要说她这辈子,宓妃无疑就是温夫人最大的骄傲。
“也不知衣服合不合身,不若母亲试一试,要是哪里不合身,南宁也好动手改一改。”起初南宁县主受制于独孤若佳的时候,她或多或少还保存着一些自主意识,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但眼下的南宁县主却已然彻底沦为独孤若佳的傀儡,她的自主意识彻底沉睡,若非有宓妃下在她体内的双生咒作为牵制拖延着时间,只怕后果不是宓妃能够接受得了的。
然而,饶是如此南宁县主依旧按照着独孤若佳的指示在行事,而温夫人对她没有半点防备。
虽说温老爹是南宁县主的公爹,但毕竟古人规矩多,在南宁县主过来的时候,温老爹就主动避开了。
“也好,那咱们就试试。”
“嗯,南宁伺候母亲更衣。”
“好。”难得儿媳妇要在她的面前尽孝心,温夫人就算心里有点别的想法,却也不能拒绝不是。
她真要那么做了,难免南宁县主心里没有疙瘩,她现在就盼着南宁县主跟她的轩哥儿好好过日子,要是再把云哥儿跟宇哥儿的亲事定下来,温夫人就真没什么遗憾。
婆媳两人走到屏风后面,房间里伺候的丫鬟都被温夫人打发到外面伺候,南宁县主在替温夫人宽衣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南宁县主原本清澈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刚抬起手
“南宁。”温夫人也不知怎的,心口突然猛地一疼,她下意识就喊了南宁县主一声。
“母亲怎么了,可是南宁弄疼母亲了?”
“没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想妃儿了,也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昨个儿夜里夫君也在念叨妹妹呢,等琴郡的事情办完妹妹应该就会回来了。”
“嗯。”温夫人觉得她这么防备南宁县主有些不对,可对于南宁县主的一些动作她的身体又下意识会去抵抗,这种情况之下温夫人心里的疑云就越发的多了。
虽然好几次南宁县主要动手都被温夫人无意的避开了去,可在温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南宁县主的眼里还是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难道她哪里露出破绽了,不然温夫人岂会对她生出防备之心?
可不管怎么样,今日她定要将相府牢牢掌握在手。
“南南宁你”
“怎怎么了母亲,可是南宁哪里做得不好惹母亲生气了?”嘴上话是这么说,但南宁县主见她的目光被温夫人看个正着,索性也不打算继续演下去。
“你是谁?”温夫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张嘴叫人就被南宁县主捂住嘴巴,“别乱动,否则我杀了你。”
“夫人。”
听到温老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温夫人挣扎得更厉害了,她想叫温老爹赶紧离开,南宁县主却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叫他进来,一个人进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