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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时间恢复,早上八点半,今天抱歉了。
~(>_<)~,荨也是醉了,赶到这个时候终于算是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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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单看君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到君王妃才知道,原来君主与君王妃的身边,无论缺少了谁,都将不复他们站在一起时的耀眼风华。
蒙昂等人不敢直视宓妃的目光,就如他们不敢直视陌殇的目光一样,但好奇的他们却是忍不住频频抬头,偷偷的瞄一瞄宓妃,再瞄一瞄陌殇,只觉得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只余他们一对儿了似的。
阳光下,一袭金色立领收腰长裙的宓妃,眉目如画,尊贵清绝,她便是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亦如九天之上的神女,高贵而不可侵犯,眸光流转间流露而出的莫不是绝代无双的风华。
宓妃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眸光清澈明朗,似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纯净到可以洗涤干净人灵魂里的所有污秽。
“属下等谢君王妃。”
不愧是君主看中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初次见面他们的心就已然被宓妃收服一点。
不轻不重,甚至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既不亲近亦是疏离,却令在场的人无一胆敢轻视于她,总感觉听她说话,有种在听君主训示的错觉。
宓妃撇了撇嘴,嗓音清冷,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傲视群雄,莫敢不从的王者霸气,“免礼。”
“唔,那是宝贝儿你人格魅力太大。”
“那他们这么快就叛变了,不要你这个主子了?”
陌殇秒懂了宓妃的眼神,他无辜的耸了耸肩,淡定的表示,“我绝对没有。”
“你的这些属下你教的?”
扮猪吃老虎,说的大概就是宓妃给人的表象。
宓妃水眸轻眯,眉眼含笑的一一扫过这一些人的脸,当她不外放自身气息的时候,她的长相其实极具欺骗性,看起来非常的无害,而且无人可以探查到她是否会武,因此,绝大多数的人在初次遇见宓妃,又或是没有跟她交手之前,绝对会被她给骗到。
遂,君王妃不叫起,他们就赌一把不起了。
再加上君主对她的态度,说句实在话,他们也是有眼力劲儿的人,哪能看不出君主召集他们的目的?
虽然宓妃只是安静且乖巧的站在陌殇的身边,整个人也仿佛没什么存在感似的,但,许是出于这些人的敏锐直觉吧,在他们看来能够抗得住君主那般威压的人,又岂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难得这群人在陌殇开口之后并没有起身,而是仍旧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并且没有一个人跪得心不甘情不愿。
“起来吧。”
“属下等参见君主,参见君王妃,恭祝君主找到君王妃。”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威压消失,饶是牧竣跟牧谦都后背汗湿了,其他的人可就不是后背汗湿那么简单,整个儿双腿都在打颤了,但还必须咬牙硬撑着,不能表现出来,真真是苦逼透了。
宓妃被他们的表情给逗笑,悄悄扯了扯陌殇的袖口,后者这才心有不甘的收起自己的气场跟压威,冷声道:“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需要本主重新教吗?”
众人齐齐回神,猛的闭上嘴巴,且全都抽了一口凉气,他们这么失态的盯着君王妃瞧,该不会被君主人道毁灭吧!
轰——
“全都哑巴了?”虽然陌殇明白他的这群手下是看到宓妃太震惊,太意外,当然也有被宓妃的美貌所惊艳到的成分,但他们对宓妃绝对没有半点的非份之想,可一想到他的宝贝儿被这么多的男人注视着,他就是想不吃味儿都难。
这世间,竟真有令人如此惊艳的女子!
原本他们以为君主画像上的女子已经够绝色倾城,天下无双的了,不曾想真人比起画像上还要更美上几分,灵动一些,整个人的神韵远远不是画像上可以比拟的。
还还真就是君主要他们找的君王妃?
君…君君王妃?
而当他们看清楚宓妃的脸,以幽冥两司牧竣牧谦为首,鬼域殿所有人都傻眼了,一双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微微张开,下巴几乎是掉了一地。
安静了……
不等蒙昂明白个中奥秘,紧闭的卧房门就此打开,当陌殇牵着宓妃的手踏出房门,整个人世界都安静了。
吱呀——
顾伟辰觉得委屈,但他到底还是相信顾伟晔的,因此,一脸别扭不甘的闭上了嘴巴。眼见顾伟辰都没有得到回复,蒙昂也消停了下来,他抬头盯着面前的房门看了一眼,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多。
“闭嘴,乖乖等着君主出来就是,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我……”
“难道天塌下来了?”话落,顾伟辰还认认真真的抬头望了望天,不等他再次开口,后脑勺就被顾伟晔赏了一巴掌,冷声道:“就你话多。”
“我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与他有着相同想法的蒙昂,原本性子还算沉稳,结果也被牧竣和牧谦两货的神色弄得是一头雾水,想问问都有种找不到门的感觉。
“君主为何突然召我们回来,出什么事了?”不明所以被召唤回来的顾伟辰眼见大家都一副‘奇怪’的表情,得不到回应的他就跟心里有只猫在挠痒痒似的,整个人是浑身都不对劲。
他的君王妃,独一无二的君王妃。
即便他们此时没有身处鬼域殿,陌殇依旧想要向所有人宣布,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可以与他比肩的女人,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亦是他们要如同尊敬他一样去尊敬的君王妃。
按照陌殇的吩咐,此番随同他一起到天山谷的鬼域殿的人,哪怕就是已经派出去的蒙昂和顾伟辰都被紧急召唤了回来,足见陌殇对宓妃的重视。
陵兰院
……
“是。”
“你们两个跟本公主走。”
“公主。”
这种感觉,纵她见识过的男人无数,却还不曾有一个男人给过她,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得到的赤焰神君的疯狂念头。
看着眼前这束被包得极为精致的红玫瑰,柯亦菲不禁又想到了赤焰神君落在这花上的那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目光,只觉她的脸蛋儿又烧起来了,她的心里竟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
“拿来本公主瞧瞧。”
“公主,奴婢将花包好了。”
倘若宓妃知晓柯亦菲心中所想,只怕都忍不住要惊诧,她该不是与她来自同一国?
而女人,只要征服了那个男人,她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男人依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具有征服世界的梦想,却又有多少人实现了这个梦想,但每一个征服了世界的男人却总是时刻被女人所围绕。
只要她能得到赤焰神君的心,又何愁不能手掌鬼域殿?
鬼域殿,她亦要。
镜月宗,她要。
既然她的父亲从来都不曾对她真心过,那么也就休要怪她对他不讲情义了。
她们,到底也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她们,到底没让她失望。
“你有心了。”柯亦菲对着湖水又照了照,对于自个儿的打扮是非常的满意,不说红悦的反应,单单就是红昭的态度,也让她明白她的这两个侍女,显然已经做好了选择。
“回公主的话,这套衣裙是秋先生那里的绣娘新做出来的,奴婢觉得这套衣裙最适合公主穿了,所以就趁着公主睡觉的功夫去拿了过来。”
“怎么本公主以前不曾见过这套衣裙,是新的?”
“奴婢谢公主赏。”
“今个儿这身衣服本公主很满意,你,该赏。”
半个时辰之后,柯亦菲打扮得体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鹅黄色的衣裙极衬她的肤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暖融融的,比起昨个儿的盛装打扮,显然今日的她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气质中混合了妩媚与清纯,给人的视觉冲击非常的鲜明与强烈。
“是。”
“好了,本公主知道你乖了,那就伺候本公主穿衣吧。”
“奴婢不敢。”
柯亦菲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红昭,目光落到她手上捧着的衣裙上,眸子里极快的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抿唇道:“你有心了。”
“进来。”
“回公主的话,奴婢在。”
“红昭呢?”
红昭比红悦晚一步回到水心阁,听到房间里柯亦菲与红悦的谈话,她手里捧着一套鹅黄色的束腰拖地长裙,安安静静的候在外面,仿佛是个没有感情与没有多余动作的木头桩子。
“是,公主。”
“行啦,你先下去将这束红玫瑰好好的包装一下,一会儿随本公主去陵兰院见他。”
“奴婢不要公主赏赐,只要公主开心就好。”
若非如此,她的父亲也不会想方设法要将她送到赤焰神君的身边,想来鬼域殿比她所知道的,还要神秘得多。
别看现在是镜月宗压在鬼域殿的头上,真要动起手来,胜负还指不定属于谁呢?
“本公主为何要罚你,本公主还要重重的赏你。”如果她可以不使那些手段就让赤焰神君眼里有了她,柯亦菲也不想去冒那样的险,因为一旦被拆穿那就将万劫不复。
柯亦菲自想象中回过神,眯着眼又看了看红悦手中的红玫瑰,她本人是不喜欢玫瑰的,但既然赤焰神君喜欢,那她也会喜欢的,以前没有细细瞧过玫瑰花,此时打量一下,她觉得这玫瑰花还是非常好看的,至少足够的娇艳动人,便如一般。
“是奴婢自作主张了,还请公主恕罪。”
即便赤焰神君面具下的那张,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俊美无俦,她也深深被赤焰神君的气场与风华所折服了,这样的男人一定要属于她,也只有她才配拥有。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的错觉,让她深陷在对赤焰神君誓在必得的深渊里,不得自拔,不得救赎。
但柯亦菲仍旧能感觉得到,赤焰神君距离她非常的遥远,明明他就近在她的身边,却让她有种远在天涯的错觉。
想到赤焰神君第一次对她的态度,再次去接近他,柯亦菲既期待的同时,也很担心再次受冷遇,好在昨晚的赤焰神君没有给她难堪,对她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却也不是那么的冷漠而疏离了。
哪怕是她后来回了自己的水心阁,柯亦菲的脑海里想的还是赤焰神君,直闹了她一整晚都没能睡下,愣是折腾到外面的天都蒙蒙亮的时候,柯亦菲总算是睡着了。
那一刻,柯亦菲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朵被赤焰神君抚弄,被赤焰神君温柔凝视的玫瑰花。
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当她走进花园,看到的便是月夜下,伸手轻轻抚弄玫瑰花瓣的赤焰神君,她至死都不会忘记,赤焰神君看那朵玫瑰温柔到足以溺死人的眼神。
只要一想到昨个儿晚上她与赤焰神君在花园里的偶遇,柯亦菲的脸上就飘起两朵红云,那娇羞的模样份外的诱人,若此时让男人看到她,指不定都恨不得将她给狠狠的扑倒。
“奴婢不敢。”
柯亦菲的目光落到被红悦捧在手里的那束大大的,鲜艳欲滴,甚至还沾着露水的红玫瑰上,一双妩媚的眸子弯了弯,继而溢满了笑意,她道:“还是你这丫鬟有心,竟是将本公主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里。”
红悦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去,那模样似怕柯亦菲责怪她多事,又极怕受罚似的,完全不见之前在香樟林里时的凌厉。
“回公主的话,奴婢见公主睡得香甜,又想到昨晚公主说要去花园采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所以……”
“你们为何没有在房间里伺候着,都跑哪里去了?”半坐在床上的柯亦菲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浑身软软的特没劲。
“来了来了,公主是起了么,奴婢这便来伺候公主穿衣梳洗。”
刚刚睡醒的她,声音嘶哑干涩,完全没有清醒时候的妩媚婉转,悠扬悦耳。
此时的水心阁内,躺在床上的柯亦菲悠悠转醒,尚未睁开眼她就喊道:“来人,来人……”
对此红昭没有意见,两人很快就消失在香樟林里,一路离开都非常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被谁给盯上,孰不知,从她们离开水心阁,再一路遮遮掩掩钻进香樟林里说话,早就被藏在暗处的两双眼睛盯牢了。
“咱们出来时间有些长了,得赶紧回去。”红悦说完就选了右边的路离开,边走边道:“我去花园里摘一束鲜花,你便快些去秋先生那里取一套华丽的衣裙吧。”
“那就这么定了。”
“我听红昭你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成为她们的保命符,对于红昭的安排,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咱们也不能全都说了,红悦以为如何?”
“嗯,咱们这么多年为宗主办事,倒也藏了不少的东西可以透露给公主知晓。”
“即便表忠心以后公主仍对我们怀有疑心,咱们也不得不拿出一点儿心意让公主安安心,哪怕让她认为咱们是有意在讨好她。”
“甚好。”
却是不曾想,红悦比她做出决定的时间还要早。
“我决定将这个呈给公主,你以为如何?”红昭接到这个消息,打开看过之后,心中便已然坚定了投靠镜月公主的念头,只因她不明白红悦的心思,这才有了前面的试探。
退路两个字被红悦咬得重重的,从她身体里涌动的杀气是越发的难以掩饰住。
“宗主他对我们起疑了。”红悦接过那张小小的纸条,一目十行的看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们这都还没有背叛他呢,他就已经替咱们安排好退路了?”
“这是宗主传来的消息,以及他对我们的新指示。”心中既是已经有了选择,红昭整个人也就彻底的冷静下来,脑海里的思路也随之清晰起来,“给,你先看看。”
“所以,趁着公主还有几分耐心的时候,咱们应当早做选择。”哪怕活得很辛苦,红悦也很惜命,在她看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一旦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红昭无奈的扯着嘴角苦笑,她道:“甭管咱们心里怎么想的,也甭管公主是否会相信和重用我们,我们都只能背叛宗主,改奉公主为主,否则就唯有死路一条。”
“没有细细推敲之前,公主的意思还模糊着,经过这么一番详谈,公主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呵呵,是啊,倒是我着相了。”
“红昭,你该明白现在的我们,早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以前就不说了,你觉得就算我们背叛了宗主,改投了公主,一心一意的奉公主为主,她真就能对我们毫无芥蒂?”
“不然又能如何?”她们从出生开始,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无论她们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这个泥潭,既是如此,又何不让她们自己选择该如何生存,哪怕最后死了,也没有遗憾不是。
“你倒想得很开。”
“其实跟着一个有野心的主子,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看来咱们是当真没有退路了。”红昭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红悦能够想到的她早已经想到,之所以一一点点抛出前面那些,无非就是想要红悦在她面前表个态罢了。
以宗主的性子,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们,并以此来缓和他与自己女儿之间的隔阂与矛盾。
伪装隐藏了那么多年的柯亦菲,她的武功修为究竟强到何种程度,红昭红悦对此一无所知,饶是她们侥幸从柯亦菲的手中逃脱,宗主也是不可能庇护得了她们的。
“不管背不背叛宗主,我们的退路都已经被掐断了。”换言之,只要她们做出的选择不符合镜月公主柯亦菲的心意,那么她们将再没有机会走出天山谷,此生便将葬身在这里。
“你要背叛宗主?”
“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要她们还不想死,那么就将一直在这个漩涡里苦苦的挣扎。
公主是她们明面上的主子,而宗主却是她们真真正正的主子,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决定她们生或是死的权力,夹在这对父女的中间,她们就仿如在夹缝里面寻求那一线的生存机会。
“就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如她们这般身份存在的人,一旦背叛了自己的主子,那么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红悦你是说……”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红昭几乎是瞬间就惨白了一张脸。
“可是公主她既已然对你有了疑心,那么就说明她的手中其实已经有了证明你背叛她的证据,但她对你没有任何的动作,显然就是有目的的,而借着你除了可以敲打我之外,还可以试探我,毕竟你跟我是同一时间来到她身边的,而且我们的关系一直都表现得非常的亲密,公主若是对我没有一点的疑心,任凭傻子都是不会相信的。”
“嗯。”
红悦抬眸与红昭对视一眼,半晌后她才略显迟疑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公主她在拉拢你我?”
没有一个主子会喜欢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伺候自己的下手所看透,因此,红昭和红悦虽然将柯亦菲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但她们很聪明,也懂得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目的性,总是非常自然的迎合着她,从来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故,她们的身份也一直都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那红昭觉得公主她点名敲打了我,却对你没有任何的动作是何意思?”在此之前,红昭以为柯亦菲的心思是很好琢磨的,毕竟以前她们就将柯亦菲的心思琢磨得很透彻,总是能很好的揣摩到她的意图,然后投其所好,拍对马屁,继而将她身边一个一个的侍女踩下去,最终成为她身边最为得力,也最得她信任的侍女。
“我们都险些被鹰啄了眼。”
“作为宗主安排到公主身边的间谍,我曾经以为我对公主已经非常的了解,不管是她的性情还是她的行事之风,可现在看来公主那池水太深,而我跟你显然是道行不够,居然险些阴沟里翻了船。”红悦嗤笑一声,面容冷肃,周身杀气环绕,第一次让人能清楚的感知到,她是一个蛰伏着的隐形杀手。
“你能这样想最好。”
“好了红昭,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跟你比起来我似乎更……”
说到这里,红悦的眼睛里,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与不屑,她的这双手可是连她自己的亲妹妹都杀过,如何就说出了‘镜月公主心机太深’的那种话呢,这不是搞笑么?
红悦被红昭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一张脸崩得紧紧的,她扯了扯嘴角僵硬的道:“是啊,若是没有心机,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就好比当初的我们,如果不是够狠,够绝情,够血腥,亲手杀掉了那些与我们一同被带回到镜月宗的姐妹们,咱们怕是早就葬身黄土了吧。”
“在镜月宗内没有心机,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那…那那公主她的心机也太深了,甚至…甚至她比宗主还要可怕。”红悦咽了咽口水,似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一定是带着目的性的,只是红昭还没有想明白,柯亦菲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红昭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是看着红悦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她总觉得柯亦菲并不是单纯的在诈她或者是试探她。
“你的意思是公主她知道?”
她们小心翼翼的潜伏在柯亦菲的身边,暗暗做着柯志为的眼睛,监视着柯亦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们为柯亦菲做下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脱不开柯志为的手笔。
“你说公主她……”红昭看着红悦,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接受柯志为为她们安排的最为残酷血腥的间谍训练,再一起被安排到柯亦菲的身边伺候她,表面上她们忠于柯亦菲,是柯亦菲的心腹,背地里她们的主子却不是柯亦菲,而是柯亦菲的父亲柯志为。
“既然明白那你也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说吧!”
柯亦菲隐藏之深,超出她们的想象。
这是连她父亲柯志为都不知道的,饶是每天有近三分之二时间跟随在柯亦菲左右的红昭和红悦,在柯亦菲对红昭说出那番话之前,她们也是认为她们对柯亦菲是非常了解的,结果残酷的现实给了她们狠狠的一巴掌。
虽说柯亦菲在镜月宗的地位,有很大成分是她的父亲柯志为一力捧上去的,但柯亦菲也并非是个空有美貌没有半点脑子的蠢货,她的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她表露在外的与她隐藏起来的,完全就如同两个人。
别人不了解镜月公主的脾性,她跟红悦还能不了解,这个女人看似很好相处,狠起来的时候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否则即便她是宗主的独女,也绝对无法在宗内拥有那样的地位。
“这我明白。”红昭咬了咬削薄的嘴唇,自打镜月公主对她说了那一番话,她这心里就跟吊了七八水桶似的,反正就是怎么都不得安宁。
毕竟她跟红昭自幼一起长大,又是一同接受的训练,最后还一起到她的身边伺候她,要说她们不是一条心的,只怕是个人都会心中有疑,继而采取什么行动试探一二也是有的。
只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何镜月公主还会留下红昭在身边,对她的态度倒是一如往常,瞧不出什么不同之处,然而,这也让红悦不得不心下起疑,觉得镜月公主这是在拿红昭敲打她呢。
“咱们时间不多,要得抓紧了,要不公主她是肯定要心生怀疑的。”而事实上,出于类似她们这样暗棋身份的人的敏锐直觉,红悦心中明白,不单单是红昭被怀疑了,就连她在镜月公主的心中都是有嫌疑的。
红昭扯了扯红悦的袖口,左右看了看递给她一个此地不宜说话的眼色,两人便小心翼翼的一前一后转身离开,各自绕了一段路,又成功甩掉两个小尾巴之后,在茂密的一片香樟林子里碰了面。
“怎么样,有新的指示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