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疑惑,她刚才明明晕厥,为何却又听到他们说什么,但若是说她刚才是装晕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我知道我自己很诡异。”莫小小虚弱一笑,带着一点自嘲的味道,“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先救出你们宫主才是耽误之急。”
莫小着,抬起眸子看向悬于空中的艳阳,两天了……即便吕衍没有对他动手,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悬于两军阵营之前两天……有几个人受得了?
而且她觉得,吕衍绝对不会好心的给他弄把遮阳扇,更不可能会给他一口水……
现在,每一分一秒的流失,对于十六来说,都等同于生命的流失,一点都耽搁不起。
莫小小眼中那抹担忧和焦虑让男子心头带起一丝歉意,想起适才的不敬,男子微微低头,终露出恭敬的神情道:“属下燕霖,刚才多有冒犯,望夫人赎罪。”
若是换了平时,莫小小定吐槽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名字弄得跟女人似的,不过她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只是摇了摇有道:“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快说说你们宫主现在如何才是真的。”
“……”燕霖微微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道:“燕霖是昨日傍晚赶到禹州的,结果才入禹州便听到城中之人纷纷议论西厥将当今蘅亲王擒悬于两军阵前示威,而后被刘辉将军识破乃是震慑、动摇军心的计谋,纷纷大赞刘辉慧眼。”
“……”莫小小听到这嘴角直抽,差点就没张口就问候刘辉祖宗十八代。
妈蛋的!即便十六以前认识他的人不多,他出京的消息也没几个人知道,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亲王,那刘辉居然敢不证实一下身份就直接否定,真他|妈|的全是混蛋!
莫小小重重呼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抢过秀儿正欲收起的白色瓷瓶,然后打开凑近鼻尖。
燕霖见莫小小神色是激动的,但却不并未出现之前那种怪异感于是心放了下来,继续道:“于是燕霖便趁夜去了西厥军营,结果发现……那悬于两军阵营之前木桩上的人……果然是宫主。”
莫小小捏着瓷瓶的手紧紧攥起,再度将瓷瓶凑近鼻尖,狠狠吸了一口气。
这味道很刺鼻,而且冲脑,但却可以让她清醒,至少她没有感到身体再涌出那类似灵力的力量。
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能用那力量的话,救出十六便是轻而易举,可是现在那力量一旦涌动……她怕她又再度出现那种类似晕厥的禁锢状态。
走神之际,莫小小第二口气深深吸入脾肺,那味道浓烈得让她身体有些受不住,不由得咳嗽起来。
秀儿连忙上前帮她拍了拍背,男子也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蹙起眉头,“夫人,那瓶里装的是鼻烟,一次吸入太多会伤身的。”
“……”莫小小缓缓,垂眸看向瓷瓶,眼中是无奈,“继续说吧。”
她不怕伤身,因为她‘不伤不灭’,她怕的是救不了十六,怕的是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