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她几乎差点把那项链给忘记了!
那是母亲出事前给她戴上的,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得温柔无比的就这样给她戴了上去。
那一刻,她在母亲眼里第一次没有看到惆怅,也没有忧郁……反而透着一种解脱的感觉。
然后……没几天,他们就一家三口出游就出事了……难道……母亲早就预感到了那一天?
不--!准确来说,难道是在等那一天?!
想到这,莫小小猛的一个翻身坐起来,起身就想去将那条项链要回来。
她有种感觉,那条项链应该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穿好鞋子,冲冲越过屏风出了寝室,差点撞上像门神一样杵在寝室门口的小康子。
莫小小连忙顿住脚步,小康子慌慌张张的弓着腰道:“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莫小小摆了摆手就越过小康子往客厅走。
小康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姑姑你这是要去哪?”
这个莫姑姑刚才不是说要休息么?这会一脸着急的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莫小小刚要回答,忽然顿住。
是啊,她要去哪里?要找项链首先要去的就东宫的刑房,而那个地方是她一个婢女说去就去的吗?是什么阿猫阿狗想随随便便都能进的吗?
只怕她莫小小算是能活着走出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吧!
“姑姑?”
小康子的声音唤回莫小小走了神的思绪,转头看向小康子,莫小小一脸严肃,“小康子,我……我有件东西应该是丢在刑房了……”
刑房?!!小康子一听,脸色微绿。
不是吧!丢什么地方不好,丢刑房!那地方都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虽然现在莫姑姑看似颇得太子爷眷顾,而且十六皇子对她的好也很是明显的。
可是,太子爷眷顾她那应该也是因为十六殿下,而十六殿下算哪根葱啊!说好听点,是兄弟,说难听点,就和太子爷收留的门客差不多!
刑房可是东宫的禁地,指不定太子爷一个不高兴就……还是莫要无端生了事端的好。
想到这,小康子咽了一口口水,颇为难的道:“姑姑……若是那东西不是很重要的话,那……”
不是很重要?!
是,那东西当然不是很重要,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
小康子话音未落,就被莫小小打断,“重要,而且是相当的重要,怎么破?”
……怎么破?什么意思?怎么办的意思吗?话说,他还想知道怎么办呢?
莫小小也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在这里为难小康子也不是办法,于是转身走到客厅的桌案前坐下。
对小康子招了招手,莫小小道:“来,别杵在那里,也过来坐。”
坐?!
对于莫小小的语出惊人小康子算是适应了很多,所以也就是一愣,随后磨磨蹭蹭的走到莫小小旁边站定。“奴才站在说话就是了。”
莫小小也懒得和他拘,“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找回……我那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倒是不难,找太子爷保正很快能找到。可是……
“说话啊!傻了?”莫小小看着小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心生躁意。
见莫小小脸色不好,小康子憋了会还是道:“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帮姑姑的话,小康子觉得姑姑想要找的东西不出一天便能回到姑姑手上。”
“噗--”太子?!
尼玛的,当太子什么人啊,居委会的大妈?丢了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找的?她算哪根葱?!
忽然明白为什么小康子为毛那么憋了,这办法虽然极度有效,可是……确是行不通的。
不过,小康子倒是提醒她了,太子能办的事情,吕月蘅应该也可以吧。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虽然很可能没太子那个效率,但是应该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莫小小赫然开朗,忽然十分想念吕月蘅。
正想开口让小康子去请吕月蘅过来一趟,她忽然忆起刚才还想赶人家来着,最重要的是……
人家送她礼物她还果断拒绝了,这还真是让人尴尬的问题。
抬起手搔了搔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莫小小忽然又发现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她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那个,小康子,我想沐浴……”
噗--小康子在心里喷了一口血,暗自感叹这莫姑姑的话题也太让人无法接受的跳跃了,完全和十六殿下如出一辙!
“姑姑先稍等片刻,小康子这就下去给姑姑准备沐浴的水。”
“恩恩,去吧。”朝小康子挥了挥走,莫小小就站起身往寝室走。
走到寝室的床前,看着被自己刚才一个激动扔在床角的木盒,莫小小俯身拿了起来,然后走到窗边的软榻前坐下。
这次看来,不管怎么这份‘大礼’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不仅如此,还要打扮得美美的,要不谁帮她找东西啊!
另一边,吕月蘅已经来到吕承易的书房门前。
吕月蘅在距离书房门三步的地方顿下脚步,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福泉则上前敲了敲紧闭的书房门,“太子殿下,十六皇子到了。”
“嗯,进来吧。”书房内,吕承易轻应了声。
福泉闻言,帮吕月蘅推开书房门后退到一边,待吕月蘅走进书房后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缓步走到书案前,吕月蘅淡淡的道:“太子哥哥找臣弟有事?”
吕承易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撇了撇唇角,吕月蘅眼睛瞟过书案前摆着的一张小纸条,“莹州那边出事了?”
“自己看吧。”吕承易拿起纸条伸手递了过去。
接过纸条,吕月蘅垂眸一看,不由得眉梢微挑,“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
胆子大?敢软禁当朝皇子,胆子大这三个字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他们了。“别说风凉话了,这次你不出京,你九哥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吕月蘅将视线从纸条上移开,然后看向吕承易,“太子哥哥这趟是要我杀人还是护人?”
“你说呢?”
吕承易不答反问,而吕月蘅则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太子哥哥不是不知道,我杀人还可以,护人……臣弟可是没这方面的经验。”
当然,若只是保护九哥诚郡王的话倒是没什么难的,不过太子哥哥这趟让他去莹州,只怕不只要保住九哥,还要保住那胆子不小的余绍行吧。
吕承易微微沉默,端起案上的茶轻噘了一口才目光微冷的道:“莹州刺史余绍行,广阔门襟,圈养死士,软禁皇子,一个不留。若是莹州之地谁不满,一律以犯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