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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请求苏慕凡治腿(1 / 1)

    “其他人呢?你们以为如何?”殷容疏沉声问道。

    下面的官员面面相觑,却没有敢上前说话。

    殷容疏略沉吟了片刻,“这样吧,欧阳北榆是否可以在朝为官的事,我们稍后再议。但是以欧阳北榆的才华,这状元的头衔实至名归,各位大臣应该没有异议吧?”就算到最后,欧阳北榆终究还是不能在朝为官,但他今天殿试的表现的确是状元之选,这个状元之名他当之无愧。

    “臣等没有异议。”这些大臣们也都是明白,欧阳北榆的确是今天殿试中表现最好的一个,这样有才华的人,天下也不多见,这个状元的称号理应给他。

    如此一来,这年冬天如火如荼的科举考试总算是落下帷幕,欧阳北榆摘得状元的头衔,这早已在人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但是不良于行的他想要在朝为官只怕是不容易的。

    但是对于这个结果感到意外的是苏慕凡,虽然她知道贺天佑并不是不学无术之人,但是对于贺天佑取得了一甲第三名的成绩,苏慕凡还是相当惊讶的,在她的预测里,贺天佑应该在二甲之列。

    “说实话,你真的没有放水吗?”这是苏慕凡听到殷容疏跟她说今天殿试的结果愣了半晌之后,问的第一句话。

    “在这件事上,我怎么可能放水?”殷容疏轻笑。

    “天啊,贺天佑竟然中了探花,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贺天佑吗?”在苏慕凡的印象当中,贺天佑就是整天游手好闲,专门跟自己亲爹抬扛找碴的人,这突然间中了探花,难怪苏慕凡要不相信了。

    “嗯,应该没错,他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贺天佑。”其实关于这个贺天佑的事情,凡儿也跟自己说过一些,他也没想到这个贺天佑竟是能有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看来终究是我小瞧了他,我本以为他能上榜就已经很不错了,最多也就是在二甲之列,没想到他竟然进了一甲之列,想来这闭关读书这么久,终究还是颇有些成效的。”其实以贺天佑的性子,能闭关这么久不出门算是很不容易了,这贺天佑也是个有毅力的人,有些让苏慕凡刮目相看了,想起那天幻薇自贺府回来之后明显哭过的样子,苏慕凡不禁好奇,那天在贺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私事,苏慕凡也不好意思多问。

    “这个贺天佑也算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有那个徐天黎,也是才华横溢,今年科考选出来的人才的确不少。”殷容疏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

    “不过,贺天佑和徐天黎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有些什么不好的说辞?”想起那天在客栈里那个书生说的话,想必民间对于容疏的传言一定不少,如今若是被人说容疏徇私的话就不好了。

    殷容疏轻笑,“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们又真才实学,其他的人也只能心服口服。”

    苏慕凡莞尔一笑,“你倒是比我坦荡许多。”

    殷容疏轻握住苏慕凡的手,“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人诟病,但是这是身在高位者难以避免的,就算他们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议论,何苦跟他们计较,等到皇上能亲政了,我们就不必理会这些了。”

    “所以说,做皇上有什么好的?每天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连个觉都睡不好。”

    殷容疏牵着苏慕凡的手站了起来,“好了,我先送你回王府吧。”

    “你不是还有奏折没有处理完吗?我自己回去吧,不是还有幻薇陪着我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苏慕凡今天进宫里主要是想要看看那个传闻中红的欧阳北榆的,可是自己跟苏绮筠聊天误了时间,也没有见到欧阳北榆的真面目。

    “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府,再回来处理也不迟。”

    “何必这么麻烦。”这些日子,容疏也是忙得不行,苏慕凡不想让他这么劳累。

    “我想送你回去,就算是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殷容疏真是恨不得小皇帝现在就能亲政了,这段日子自己能跟凡儿见面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天总是有看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事情。

    苏慕凡点头,其实她何尝不想跟殷容疏多呆一会儿,自己总不好每日都进宫来,偶尔进宫里,也只是见一会儿面,只有等容疏晚上回府的时候,才能说会儿话。

    “殷泽沛呢?这个时候也不见他的人影。”这么多的事情全部都丢给容疏一个人。

    “他现在哪还有心情管朝堂之事,恨不能时时跟在南宫夏菡的旁边才好。”最近是连早朝都不来上了,科考的事情也是一点都没过问,整个就是当起闲散王爷了。

    苏慕凡轻笑,“只怕夏菡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我倒是想体会一下泽的心情。”当初凡儿怀有身孕的时候,自己却是被软禁了起来,一无所知,这种心情也是无从体会。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凡儿,事实上,我这是明示。”

    殷容疏在送苏慕凡回到容王府之后,又是策马回了皇宫,接下来就是要决定究竟要不要让欧阳北榆入朝为官,其实站在殷容疏的角度,他是不想让朝廷失去这么一个人才的,这个人的确是有雄才大略,看事情的眼光也是很独到,虽然现在的欧阳北榆还很年轻,但是假以时日坐上丞相之位也是很有可能的,三日之后,就要给这些进士及第的人赐宴了,到那时,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决策。

    而这边,苏慕凡刚回到容王府没有多久,贺天佑就来了。

    花厅里已经燃上了银炭,暖气融融,苏慕凡进到花厅来,贺天佑忙是起身,眼睛却是看向站在苏慕凡身后的幻薇。

    “新科探花今日应该很忙才对啊,怎么这才出了殿试没多久,就来这里了?”明知道贺天佑是为幻薇而来,苏慕凡刻意调侃。

    花厅里,贺天佑一身藏青色的衣袍,黑色的披风搭在椅背上,刚中了探花的他脸上并没有太过高兴的神色,一双眼睛始终都是盯着幻薇,“我是来见幻薇的。”贺天佑语气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来意,这般直接倒是叫苏慕凡一愣。

    苏慕凡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幻薇,想来贺天佑一定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幻薇说,于是轻声道:“你们两个单独谈谈吧,我先回避一下。”说着,苏慕凡轻拍了一下幻薇的肩膀,便是走出了花厅。

    苏慕凡走出花厅之后,立刻有冷风侵袭,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完全消融,苏慕凡嘱咐府里的下人不用打扫,也让这些白雪在人间呆得时间久一些。

    苏慕凡离开花厅以后,整个花厅里就只剩下贺天佑和幻薇两个人,幻薇似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口气,“坐吧。”

    贺天佑却是不坐,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幻薇,“你答应过我的,若是我进士及第,定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幻薇听了他的话,微微低垂的眉眼有片刻的凝滞,放榜那日,夫人让自己带了东西前去贺府祝贺,他跟自己说他之所以会闭关这么长时间,刻苦读书都是为了向自己表明,他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还说,当初夫人问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的时候,他说不出来,后来他自己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他说他就是喜欢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不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而产生的胜负欲,而是喜欢自己这个人,当时自己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出来,以至于回到容王府以后,自己整个人都是有些神思抽离的,没想到他今日竟是真的来找自己要答案了。

    “幻薇,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可曾有我?你可愿意跟我共度一生?”这是贺天佑想了许久的事情,当时他想清楚自己对幻薇的心意之后,发现在幻薇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的的纨绔子弟,从那时起,自己便是下定决定,一定要改变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

    这几个月来,自己闭关在家念书,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给幻薇可以依靠的感觉,如今自己终于可以站在她的面前,堂堂正正地问出这句话。

    幻薇低着头沉默不语,贺天佑看不到她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更多的是忐忑吧,但是上次自己对她诉说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她不是哭了吗?这就代表其实在她的心里对自己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吧,那天看到幻薇在自己的面前流泪的时候,贺天佑很是心疼,因为幻薇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乎不会笑,也不会哭,如今再他的面前落下泪来,他怎么能不心疼,心疼之中,却也有一些欣喜,这是不是代表,其实在她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些位置的,她在苏慕凡的面前应该也没有哭过吧?

    “幻薇,你看着我,我想听到你的回答。”

    “没有。”幻薇的声音很轻,可是贺天佑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心中猛地颤了一下。

    “什么?”贺天佑下意识地问道。

    此时幻薇已经抬起了头来,一双冷眸直直地看向贺天佑,那里如万年的寒潭一般,看不到一丝波澜,“我的心里没有你的位置,从来也没有。”

    她的眼神很冷,她说的话更冷,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似乎在呼应着幻薇的话一般,光是听到那声音都有些令人发颤,就算这花厅里燃了这么多的银炭,可是贺天佑的心却是被冻住了,整个人都冷得不行。

    可是就算冷得快要被冻住,贺天佑依旧看着幻薇的眼睛,“你这话可是真心话?”

    幻薇点头。

    “好,我贺天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辈,如今你给我一个痛快的答案,我心中的一件大事也算是定了,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也了无遗憾了,那……我走了。”贺天佑深深地看了幻薇一眼后,果决地转身离开,走出花厅,迅速消失在一片冷风凄厉之中,幻薇在花厅里看着他离开,就这样站了很久,终于还是回到了苏慕凡的身边,他们两个总共也就只说了几句话,甚至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

    温暖的房间里,苏慕凡躺在床上在给澈儿念故事,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看贺天佑那般神情,应该是跟幻薇来挑明的,可是却不知道幻薇是怎么想的,这两人……

    还未等苏慕凡想完,幻薇便是进到房间里来,苏慕凡诧异,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贺天佑呢?”苏慕凡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站在那里的幻薇。

    “贺公子已经回去了。”幻薇的声音和是平静,表情看起来似乎也跟往常一样,但是苏慕凡总觉得她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种跟以往不一样的情绪,看到幻薇这般,苏慕凡也没有多问,想必问幻薇的话,她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等以后有空了,还是跟贺天佑聊聊吧。

    当天晚上,殷容疏从皇宫回来的时候,苏慕凡跟初羽公主都已经用过晚膳了,苏慕凡想了一下亲手给殷容疏做了几道菜,色香味俱全,看得殷容疏食指大动,“今日怎么想起来亲手给我做饭了?”

    “咦,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少能想起来给你做饭似的。”

    殷容疏作势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嗯,是不多。”

    好吧,苏慕凡也承认,的确是不多,“今天我在家闲着没事,手有些痒痒了,就去厨房做了菜,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殷容疏轻笑,果然是没事闲得慌才给亲手给自己做菜的吗?夹了菜送入口中,殷容疏点头,“你的手艺还跟以前一样。”

    “以前,夏菡还建议我开一间酒楼,说是如果我亲自下厨的话,一定能打败其他所有的竞争者,笑傲群雄。”

    “这可不行,你的手艺怎么能让其他人尝了去。”

    苏慕凡夹了菜到殷容疏面前的碟子里,“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懒的啊,想想也就作罢了。”正好这段时间天气冷,自己也不用每天都去药铺,反正那里有自己请来的几个大夫盯着,正好可以在王府里躲懒,偶尔为殷容疏做一桌子的菜等着他回来,日子过得简直是舒服极了,但是苏慕凡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那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还会突然地出现,而且羌卢国现在的状况也很让人担心,虽然容疏跟自己说,六王子暂时没有被杀掉的危险,可是难保以后的情势会怎么样,这些事情都是要容疏来操心的。

    “凡儿,如果是你的话,你希望欧阳北榆入朝为官吗?”殷容疏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

    “哎,摄政王殿下,女人不能干政,这个问题你可不能问我,一个不小心,我就成了这千古罪人了。”苏慕凡轻笑。

    “现在又不是在朝堂上,我问的又不是朝中的大臣,我问的是我妻子的意见,何来千古罪人之说?”

    苏慕凡轻叹一口气,“容疏,你迟早会害我成为一个红颜祸水,只怕现在那些官员、百姓们在暗地里不知道都怎么非议我呢。”

    “这只能说明我们伉俪情深。”殷容疏微微挑眉。

    苏慕凡腹诽:感情被他们说成祸水的人不是你摄政王殿下。

    “好吧,既然你问了,我也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其实那天在客栈的时候,皇上已经说了,求贤不在乎贵贱或者是其他,只要能为朝廷、为百姓做贡献的人,准他坐着上朝又有什么关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果这个欧阳北榆能为民好、为社稷好,那在君的面前坐一下又怎么样?只要百姓们过得好,江山社稷安稳,那为君者自然是高枕无忧了,人家都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了,准人家坐一下都不行吗?”苏慕凡夹了菜送入自己的口中,眼睛却是看向殷容疏。

    殷容疏直直地看着苏慕凡,似乎想要看透她一般,苏慕凡有片刻的愣怔,“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凡儿,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让我完全意料不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也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吧,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是这么自然,有很多事情,凡儿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的。

    苏慕凡的手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我不是普通的女子,难道还是下凡的仙女不成?”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这么想。”殷容疏的语气很是认真。

    苏慕凡突然大笑出声,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殷容疏实在看不下去,才把她扶进自己的怀里,以免她从凳子上掉下去,“有这么好笑吗?”

    “你真的想过我有可能是仙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容疏竟然有过这种想法!

    殷容疏见苏慕凡笑得如此畅快,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痕,“好了,别笑了,再笑岔了气。”

    苏慕凡在殷容疏的怀里止住笑意,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来,“不管他能不能在朝为官,我们把那个轮椅送给他吧,这样他行动起来也能方便很多。”

    “这怎么行,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这天下只有一件。”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在书房的时候,凡儿画出那轮椅的草图的样子,凡儿当时的画工实在是不敢恭维,当然,现在也不怎么样。

    苏慕凡捏捏殷容疏的耳朵,“大不了让人再新做一个了,其实是因为他跟你一样从小就不能走路,我才生出这样的想法的。容疏,其实我常常在想,如果在你小的时候,我就能遇见你的话,那就太好了。”

    殷容疏轻轻握住苏慕凡的手,这天地如此之大,上天能让我遇到你已经是我莫大的幸运,我又怎能再奢求许多?

    日次,早朝之上,关于能否让欧阳北榆入朝为官的事情便是被提了出来,这也是现下许多临夏国百姓都很关心的事情。

    当然,朝中大多数的大臣都是不赞成让欧阳北榆入朝为官的,一个官员在皇上的面前坐着像什么样子,有的官员就提出,不如让欧阳北榆去地方郡县做官好了。可是按照规矩,一甲的前三名是一定要留京任职,如果单单让欧阳北榆去地方任职,未免为百姓们诟病,最重要的,欧阳北榆本人心中也难免怨恨,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就不让他做官好了。

    朝堂上的官员说来说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这是殷容疏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看向御座上的小皇帝,“皇上认为这件事该当如何?”

    “朕同意让欧阳北榆上朝,既然他是今年科考的状元,自然应该按照规矩来办,至于他的腿脚不便,可以特准他在上朝的时候可以坐着,虽然说所有的大臣都必须要站着上朝,但是祖制也没有说不可以有例外。”小皇帝仍是带着稚嫩的声音说道。

    “本王也认为理应让欧阳北榆上朝议政,昨天,有人跟本王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有百姓们过得好,江山社稷稳固,那君王的地位自然是牢不可破,只要能为百姓们好、为江山社稷有贡献的人,他就是保住了君王的宝座,既然他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那在君王的面前坐一下又有什么呢?欧阳北榆的治世之才,我想各位大人在昨天殿试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确是很有才能,为了留住这样有才能的人为朝廷所用,为百姓们谋福祉,特批让他可以坐着议政也没有什么不妥吧?更何况,刚刚皇上也说了,准许欧阳北榆可以坐着议政。”殷容疏清润的声音响在宽敞的大殿里,显得各位地清亮。

    在场的官员皆是沉默不语,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可是把皇上的地位处于百姓之下了啊,可是仔细琢磨一下,却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各位大人同意让欧阳北榆上朝议政的话,就站在东边,如果不同意他上朝议政的话,就站在西边。”殷容疏见各位大臣都是不说话了,也只有这么做了。

    在场的大臣均是面面相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终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结果赞同欧阳北榆上朝议政的要远远多于不赞同的,也许是刚刚殷容疏的话让他们的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所以局势从一开始大多数都不同意,变成了大多数都同意,不管怎么样,这结果算是定下来了,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每日早朝的时候,朝堂上将会有一名官员是坐着议政的。

    而随着这件事的尘埃落定,那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也在临夏国的百姓间流传,对于百姓们来说,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定时很高兴的,如果当政者能这么想,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会好很多,殷容疏的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也瞬间高了不少。

    苏慕凡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心中暗道:没想到自己盗用的一句话,竟是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其实想想,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最起码能给后世的皇帝一些警告,如果不把百姓们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那么这皇位便是要坐不稳了。

    而这一天,归海承禹从齐蓝国送来的回信也是到了苏慕凡的手中,关于初羽和苏辛成的婚事,他是同意了的。苏慕凡把信也给初羽公主看了一下,这下她才算是真的放心了,其实最近几天苏辛成已经在跟她商量定亲的事情了,本来她心里还有些忐忑,想着皇兄应该不会不答应吧,如今终于放下了心来。

    “苏姐姐,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些事情她都不恩能够跟苏辛成说,就只能跟苏慕凡说说了。

    “你怕什么?一切不都很顺利吗?”

    “我担心,苏大人的爹娘会不喜欢我。”她从小就是一个不被喜欢的人,心里已经有了阴影,难免会有这样的担心。

    苏慕凡抬手理顺初羽公主肩头的青丝,“放心吧,你这么好,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再说了,不是还有苏辛成吗?他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苏辛成一直都没有娶妻的意思,如今他能主动提出要娶亲,丞相大人和二姨娘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回嫌弃初羽,再说了,以初羽的身份嫁给苏辛成,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大人说,等忙过这段时间之后就会来提亲了,定亲的时候免不得要见到他的父母,我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害怕。”自己并不是能迅速跟别人很好相处的人,她生怕自己会不符合苏丞相对儿媳的要求。

    苏慕凡轻拍初羽公主的后背,“你可是临夏国的公主,要有自信一些,既然你能让苏辛成喜欢上你,就说明你是有让人喜欢的本事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还有夏菡、惜夜她们不都很喜欢你吗?你这么讨人喜欢,担心这个做什么?”

    “那是你们包容我的不好。”初羽公主很庆幸当初自己不顾一切地要跟苏慕凡来到临夏国,认识了夏菡姐姐还有惜夜姐姐,还有……苏辛成,他们对自己都是极好,从来不会责备自己,或者看不起自己,从他们那里让自己找到了自信,可是一想起苏辛成的父亲,这种自信瞬间又是没了。

    苏慕凡轻笑,“大概全天下的女子要见公婆之前都是你这种心情吧,放轻松一点,他们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到时候不还有我陪着你吗?”初羽在临夏国没有亲人,自己就是她的亲人了。

    “还好有你。”有苏姐姐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安心了。

    两日之后,所有进士及第的考生都要进宫赴宴,这代表了一种无上的荣光,皇上、摄政王、还有文武百官都会出席。

    自从殷熙瀚去世以后,这是皇宫里第一次举行宴会,毕竟先皇刚去世没有多久,所以这些的宴会也没有弄得很热闹,大家都是说一些寒暄的话,彼此认识一下。

    而欧阳北榆无疑是当晚最受瞩目的一个,由于常年闭门不出,他的肤色要比一般男子的白上很多,在宫灯的映衬下,似乎有一种透明的感觉,一双眼睛中透着沉稳和睿智,五官俊秀,皮肤竟是比女子的还要好,静静地往那里一坐,竟是能同天上的明月争辉,在场的人皆是感叹,怪不得上天要让他的腿残了,否则的话,这所有的好处不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说起来,这欧阳北榆跟摄政王殿下还真是有些像,都是自小就受到上天的宠爱,一个被奉为神童,一个被认为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却也自小就不良于行,但是显然摄政王殿下还是幸运一些的,治好了自己身上多年的顽疾,如今更是大权在握。

    殷容疏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今天是给各位进士及第的学子庆祝,以后在座的各位就要为朝廷效劳,为整个临夏国的百姓谋福祉了,本王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一定要心系百姓疾苦,成为临夏国朝中的栋梁之臣。”

    “谢摄政王殿下。”除了欧阳北榆之外,其他的人均是站了起来。

    “各位请坐。”殷容疏看向坐在那里表情平静的欧阳北榆,沉声道:“皇上恩准,由于欧阳北榆行动不便,在上朝议事之时,可以恩准赐座。”

    欧阳北榆的眼神微滞了一下,随即举杯谢恩,“谢皇上隆恩。”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如果摄政王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而摄政王之所以同意,却又不知是因为别的什么,不管如何他都要心怀感激不是吗?其实在赴京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入朝为官,他只是想试一试,这个结果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预料到的是,自己能得到这个状元的头衔,但是没想到竟真的能入朝为官,而且被特准可以再御殿中坐着议政。

    那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言论自己也是亲耳听说的,这话是否真的出自摄政王殿下的口,他觉得不一定。

    欧阳北榆的眼睛看向玉阶之上的小皇帝,其实在入宫之前自己就已经见过他了,那天在客栈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一桌,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的对话自己全都听到了,当时听到那个孩子说求贤不分贵贱是那个女子教他的,他当时就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跟一个孩子说。

    后来那个孩子站起来跟那个书生对峙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王者的气势,让他的心中一惊。是了,没有人会跟普通人家的孩子说求贤不分贵贱这种事情,而且他们的谈话里还涉及到了百姓、江山社稷这样的话题,普通人家的女子、孩子怎么会谈论这些事情?如此看来,他们的身份必定是皇室中人,再看看这孩子周身尊贵的气质,还隐隐的王者的风范,他的心中不禁猜测,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刚登记不久的幼帝,那旁边的这个女子……能带着幼帝出宫游玩,又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应该只有传言中那位具有十足神奇色彩的容王妃了吧?因为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所以在殿试那天看到御座之上的小皇帝时,欧阳北榆并没有十分惊讶,却是印证了他心底的想法,那天自己在客栈见到的两个人果然是幼帝和容王妃。

    “启禀皇上、摄政王,在下有一事相求。”欧阳北榆突然出声道。

    “你说吧。”这是小皇帝稚嫩的声音。

    “承蒙皇上圣恩,特准在下可以坐着上朝议政,可是在下心中实在惶恐。听闻容王妃医术了得,在下斗胆请求容王妃为在下医治断腿,若是能得痊愈,在下便不用违背规矩,坐着上朝,还请皇上能够恩准。”欧阳北榆说是在请求皇上,其实是在跟殷容疏说,毕竟容王妃是他的妻子。

    小皇帝看向殷容疏,想让姐姐为他医治,这件事不知道姐姐会怎么想,依姐姐的性子应该会答应的吧。“摄政王以为如何?”

    “这件事,本王倒是做不得主,在场的人皆是知道,本王是个惧内的人,这究竟能不能行,还得看凡儿的决定,不过,轻欧阳公子放心,这件事本王定当会转达的。”殷容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窘迫,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眸中也隐着几分温柔,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承认自己惧内,还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妻子的名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摄政王怕是把自己的妻子给宠到骨子里了,看来宁愿得罪摄政王,也不要得罪容王妃,这容王妃明显是摄政王上头的人啊。

    欧阳北榆也是惊讶,虽然整个临夏国的百姓都知道容王最是宠爱容王妃,可是他竟是这般毫不避讳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自己惧内,这还是让欧阳北榆跟震惊的。

    唯一不惊讶的便只有贺天佑了吧,殷容疏对苏慕凡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能说出这番话,他也不奇怪,情到深处,人还哪能管得了自己?今日的贺天佑沉默寡言得多,一杯一杯地灌着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既然人家说得这般干脆决绝,自己何不割舍得潇洒一些?

    殷容疏则是心中暗道:这个殷泽沛,竟然连这样的场合他都不来,真的打算什么都丢给自己了是不是?早知道这摄政王的位置让他做好了。

    宫宴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皇上跟摄政王相继离席,各位大臣们也是陆续散去。

    殷容疏坐了马车回到容王府,今日他喝了不少的酒,头有些晕,回到容王府的时候,苏慕凡已经歇下了,他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吵醒苏慕凡,便想着看她一眼,自己就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没想到刚一进入房间,苏慕凡便是坐起身来看着他,“怎么这么晚?”语气有些朦朦胧胧的,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

    “是我吵醒你了吗?”殷容疏在床边坐下,苏慕凡作势就要趴在他的身上,殷容疏却是用手撑住了她的身子,“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有些凉。”

    “没关系。”苏慕凡伸手揽住殷容疏的腰,她发现,容疏不在自己身边,自己根本就睡不踏实,只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就醒来好几次了。

    “本想着不吵醒你,去隔壁房间睡的,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殷容疏抬手理了理苏慕凡的青丝,动作很是温柔,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殷容疏心中霎时暖气四溢,“好了,我先去沐浴。”

    苏慕凡乖乖放手,轻点了头,“嗯。”

    等到殷容疏离开以后,苏慕凡重新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殷容疏沐浴之后,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自动自发地窝进了殷容疏的怀中。

    “今天宫宴好玩儿吗?”苏慕凡窝在殷容疏的怀里,声音有些软软的。

    “宫中的宴会,什么时候好玩儿过?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苏慕凡依旧是闭着眼睛的。

    “今天在宫宴上,欧阳北榆说要请你为他医治腿脚,你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既然是求医的,给诊金就行了。”苏慕凡喃喃道。

    殷容疏笑着轻吻了一下苏慕凡的额角,“睡吧。”

    虽然苏慕凡回答的时候仍是处于半迷糊的状态,但是第二天醒来之后,苏慕凡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既然人家都说出来,自己当然是要为他诊治的。

    “夫人,这是主上出府之前给夫人留的字条。”幻薇把字条递给苏慕凡。

    苏慕凡看了一眼之后,便是把字条放在桌上,“幻薇,看来等吃罢早膳之后,我们得出去一趟了,你先吩咐上带上些贺礼吧,记着要准备两份。”

    幻薇一听到贺礼两个字,心中便是一紧,“夫人是要给谁送贺礼?”

    “我们去郊外一趟,我要去给那个新科状元欧阳北榆看看他的腿,正好他住的地方距离徐天黎夫妇住的别院很近,所以我们正好给他们两个各自送上一份贺礼。”关于自己去哪里,要做什么,幻薇从来都不过问的,想来她刚刚以为自己是要去贺府见贺天佑吧,幻薇这般反应,让苏慕凡不禁猜测,那天在花厅里,她跟贺天佑两个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用过早膳之后,苏慕凡便是带着幻薇一起出门去了,今日的天气很不错,在接连几天的阴冷天气之后,太阳总算是重现天空,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苏慕凡坐在马车上,暖暖的阳光透过纱帘撒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马车在殷容疏郊外的别院里停下,听闻苏慕凡来了,徐天黎夫妻二人赶紧走出来迎接,苏慕凡忙是上前扶住于水儿,“最近怎么样,身子还好吧?”

    “劳容王妃挂心,我没事,一切都很好。”容王妃不仅给他们夫妻两个找了这么好住处,还派了人来照顾他们两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了。

    苏慕凡示意于水儿坐下,然后为她把了脉,“一切都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你们两个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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