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两。”
“哇……”
葛青芸感受到一束束目光看着她,不自主挺直腰杆,面带微笑,双目含情脉脉朝着武穆侯的方向看去……武穆侯没有看她!葛青芸秀眉紧蹙,眼神委屈,咬着红润光泽的贝唇。
葛老爷看看武穆侯,又看看自家女儿,眉头紧锁,声音低沉道:“芸儿。”
葛青芸的目光念念不舍的从武穆侯身上挪开,脸色焦急,“爹娘,现在可怎么办啊?”
本想着在义卖活动上,引起武穆侯的注意……只要这样,她便是有把握,让武穆侯看上自己。虽说她的身世差了一些,可如若有姑母帮衬,嫁入武穆侯府,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现在这样,她却是完全没有料到。
武穆侯竟一眼都不曾看她。
葛夫人也着急,眼睛紧紧盯着葛老爷,等着他拿主意。
葛老爷沉思道:“急不得……”
芷阳县洪水未退,武穆侯最紧要的,便是稳住难民。等得洪水退去,武穆侯还得亲自坐镇,整修芷阳县段的堤坝……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
葛青芸只有相信她父亲的话……却是不甘的又朝着武穆侯的地方看了一眼。
……
何家业瞧着一套套衣裳都以高价卖出去,笑了起来。果然如小姐所料,武穆侯在场,所有人都希望能够给他留下印象。喊价的时候,可谓是不遗余力。
价格一路飙升……
让人瞠目结舌!
何家业笑着,扬声道:“好了,接下来是最后一套衣裳……”
最后一套,顾名思义,便是压轴的。
压轴的,价格自是不一般。
起拍价,就是一百五十两。
葛青芸心思全系在武穆侯身上,闻言,大意的扫了衣裳一眼,便开始举牌喊价了。
“二百两。”何家业声音高扬,道:“可还有比二百两更高的么?”
登时就又有人举牌了……不过小会儿,一套衣裳,却是被拍到了五百两。五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许多人也只有观望。
葛青芸咬咬牙,再次举牌。
加价到六百两!
她是志在必得!
葛老爷神情淡淡,目光扫过那还待举牌的人……那人一怔,他到底是商人,虽然不在乎这点银子,想借此攀上武穆侯,可也知道希望渺茫。但葛家,却是在眼前的,他不能得罪啊!手渐渐地松开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葛青芸瞧见那人搁下牌子,神色稍霁,望着台上。
何家业见没人再喊价,便一锤定了下来,笑道:“恭喜葛小姐了。同时,也向你能为难民们慷慨解囊,致以最真诚的的道谢。”
葛青芸颔首微笑,瞥了一眼。登时,俏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忙转过头朝着武穆侯看了过去。虽然只有一眼,但武穆侯确确实实的在看她。这让她的心里,似打翻了蜜罐,甜到了心坎上。
何家业又道:“今日义卖,共筹集了四千六百二十两。在这里,华裳楼再捐出三百八十两。筹集善款,总共五千两。”何家业朝着武穆侯的侧了侧身子,笑道:“这笔善款用在何处,还希望武穆侯能亲自监督。”
众人朝着武穆侯看去。便是站在人群后面的,也掂了脚尖,伸着脖子,期待的望着武穆侯。
场中片刻寂静。
武穆侯点头道:“希望华裳楼能把这笔善款用到最需要的地方。也不枉众人所托。”
人群欢呼。
又有烟火在天空炸开。炫彩夺目。
隆兴回来,躬身低语,在武穆侯身边说了几句。
武穆侯望着烟火的眼睛里,精芒闪烁。或许此行,另有收获。
……
听针葵说完,李锦绣心头一沉。
武穆侯打听她们做什么……
李锦绣眯着眼睛思量。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便是华裳楼的东家?可如果是这样,应该不会打听她父亲的消息……李锦绣百思不得其解,却眼梢微挑,噙着笑道:“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针葵点头,“都安排好了。”
李锦绣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高台上,何家业宣布义卖活动圆满落幕。
欢呼声雷动。
坐在位置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葛家一行人也忙朝着武穆侯走了过去。
忽的,人群中窜出一人。
锦衣华裳。
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的县令千金——黄莺莺。
“侯爷,我求求您了……我爹是冤枉的,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爹吧!”黄莺莺声泪俱下,好不凄惨,朝着武穆侯便扑了过去——只是,却被一丫鬟给拦了下来。
黄莺莺识得,丫鬟是葛青芸身边的。
狠狠地剜了葛青芸一眼。
葛青芸冷笑一声,“冤枉?那储粮可是长了翅膀自己飞走的?笑话!人赃并获,你竟敢到侯爷面前喊冤。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罪臣之女了!”
黄莺莺哭道:“妹妹何必落井下石。如今,我爹的罪名还没定下,我又何来罪臣之女的名号?”
葛青芸鄙夷道:“嘴尖牙利!”
黄莺莺哪里管她,只朝着武穆侯哭诉,道:“侯爷,还望您明察秋毫,我爹真的是冤枉啊……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我爹真的是被冤枉的,还望侯爷过目。”
黄莺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类似账本。
武穆侯看着那本账本,锁着眉头,示意隆兴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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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侯爷为什么打听锦绣姑娘的事情?难道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有活人么,冒冒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