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黑组B队办公室。
姜天泡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清醒的天使，一杯自己喝。
“想清楚了吗？”姜天抿了一口咖啡，平静的问道。
天使双手带着手铐，接过咖啡，同样喝了一口，神色凝重的说道：“真的不需要我当污点证人？”
“不错，只要告诉我，是谁出钱，让你杀的丧狗即可。”
姜天放下咖啡，肃穆的说道。
“另外，之前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否则，你应该清楚后果。”
原来，姜天没有动用私刑，而是直接威胁天使。
如果不说出幕后主使者，明天就会匿名把他的照片发给各大报纸，说其转为污点证人。
天使不怕逼供，就怕这种不要脸的阴险做派。
严刑逼供，无非是肉体上的一些伤害，以他的忍耐力完全可以抗过去。
坐牢而已，说不定找个好律师，还能少坐几年。
可一旦，姜天私下传出他转为污点证人，想都不用想，一定会有人按耐不住杀人灭口。
不是人人都能潇洒的面对死亡，天使也不例外，所谓好死不如赖活。
等坐完牢出来，以他瑞士银行里的存款，足够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港岛是没有死刑的，天使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讨价还价。
“姜sir，你真的没骗我，以非法持有枪械和故意杀人未遂立案起诉我？”
两人谈判期间，天使得知了姜天的名字。
姜天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律政署能不能采纳都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天使的犯罪资料已经记录在警队档案中。
有数起案子，现场遗留的DNA比对，足以让律政署改控故意杀人罪和谋杀罪，甚至以两项罪名同时起诉。
幸好，港岛没有死刑，顶多判个无期徒刑。
如果态度良好，有立功表现，有可能在临死前放出来。
“那好，幕后指使者是金牙贵，我杀了丧狗之后，这家伙竟然想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天使忽然露出傲娇的表情。
“不过，他派来的人全部被我反杀.......而且，他花了两千万现金买自己的命。”
姜天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转眼即逝。
“哦，金牙贵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肯花两千万买自己的命，不亏是中西区最大的外围庄家。”
天使似乎了解不少内幕，闻言噗嗤笑出声来：“什么最大的外围庄家，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罢了。”
“哦，说说看？”姜天眼睛一亮，马上问道。
天使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姜sir，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说！”姜天眯起眼睛，简言意骇的说道。
天使环顾四周：“这里说话有些不方便，能不能换个地方。”
姜天皱了皱眉头，虽然猜不到天使想搞什么花样，但孙猴子在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跟我来！”姜天念头一动，站起身来说道。
就在两人打算离开之际，周星星和宋子杰押着胖助手走了进来。
姜天不等他们说话，抢先说道：“周星星，宋子杰，你们两个录好口供，把他送到羁押室。”
说完，一拉天使，两人推门出了B队办公室，根本不给天使和胖助手交流的机会。
督察房内。
姜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的天使，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个，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使笑了笑，自来熟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接着，他突然爬到办公桌上，近距离直勾勾的盯着姜天，言语充满诱惑的说道。
“两千万，我给你两千万不连号的现金，放了我这么样？”
“这可是你当一辈子警察都挣不到数目，拿着钱你完全可以到任何一个国家，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
姜天淡然一笑，不屑的说道：“两千万想收买我，是不是少了点。”
“两千万不够吗？四千万这么样。不过，我可以事先预付你两千万，等我逃出去在付剩下的另外一半。”
天使信以为真，他认为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钱。
虽然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这是一个金钱当道的时代。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议员，国家总统，或许外人看来高不可攀。
可他们依然是有钱人的走狗。
一个国家的国民选出来的总统，居然是富人们的代言人，是不是绝对非常可笑。
但这却是事实。
只要有钱，哪怕到了言语不通的国外，一样能生活的非常好。
因为，钱就是通行证是语言，是最好的沟通。
他们反而会迁就你，学习你的语言与你沟通。
姜天眉头微微一皱，转瞬即逝，他想不到，聪明的天使会相信自己的谎话。
天使不相信姜天，却相信钱的魅力。
正是两千万现金让他放过了金牙贵，证明了钱的魅力。
“你的钱放在哪里。”姜天犹豫片刻问道。
贪婪是人之本性，从古至今，人类始终奔跑在追求金钱的路上。
天使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着急杀钟小婷，没来及处理，钱在敞篷车的后备箱里。”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金牙贵只是别人推上前台的马仔，那他背后的人是谁？”
姜天利用两千万现金取信天使，问出了关键问题。
天使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还是说道：“听说过天宝集团吗？”
“王宝？”姜天眼珠子一转，狐疑的问道。
天使点了点头：“不错，金牙贵是王宝推出来的替死鬼。”
“为什么？以王宝的势力，完全可以自己搞外围，不需要金牙贵出面吧？”姜天疑惑的说道。
天使耸了耸肩膀，嗤笑的说道：“不清楚，我也是无意中听到金牙贵和王宝的电话，才了解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既然知道金牙贵的背景，还敢去杀他，你不怕王宝干掉你？”姜天笑着道。
听闻此言，天使露出懊恼和后悔的神情，两种表情在他的脸上相互交织，然后叹息的说道。
“我的样子不能被人看见，本来打算杀了钟小婷立马离开港岛前往新西兰，等风声平息后再回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