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问得有些心慌。毕竟白家给了两个女儿富足又安乐的生活。
“喜欢是喜欢,但芽芽更想和妈咪、爸比还有太爷爷一起生活!”
芽芽似乎感觉到了妈咪的伤感,她用双手环着妈咪的颈脖,贴上自己的小脸柔声呢喃着。
“豆豆芽芽,我们得学会适应没有爸比和太爷爷的生活”
袁朵朵微哑的说道。她害怕女儿们抵触这样的生活,更害怕自己不能满足两个女儿的需求。
“妈咪,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跟爸比和太爷爷一起生活呢?”
看得出也听得出,芽芽很排斥这样的陌生环境。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妈咪,快看长脚的小蛇,爬到墙上去了”
安静了一会儿的豆豆突然用手指着墙壁上正爬行的壁虎嚷声叫道。
“啊啊!好可怕!它会不会咬人?”
胆小的芽芽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连忙钻进了薄毯里,吓得浑身都在打颤。
“芽芽不怕!那不是蛇,那是壁虎!壁虎不咬人的!”
袁朵朵立刻将惊吓到的芽芽抱进自己怀里,“还记不记得那个童话故事,说的是小壁虎断尾巴自救的故事?”
可现实生活中这条爬上墙的壁虎,实在是比童话故事书上的小壁虎面目狰狞多了!
“妈咪妈咪,打电话给爸比,让爸比来接我们回家好不好?”
无论童话故事讲得多么的动听,芽芽还是接受不了现实中这条黑黢黢的壁虎。
“又来了一只这只更大哦!”
豆豆向来胆大,见又爬出一只壁虎,她连忙下了床,拿起墙角处的晾衣叉就朝墙壁上的壁虎捅了过去,“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会断尾巴!”
“豆豆,豆豆,你不要打它它会咬你的!”芽芽吓得再次惊慌的大叫。
“我不打它,我就看看它会不会掉尾巴!”
豆豆拿着晾衣叉满房间追着那只壁虎跑着,而芽芽躲在被子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豆豆,快爬到床上来!不许光着脚在地上『乱』跑”
袁朵朵还没吼完大女儿,那只被豆豆追撵的壁虎便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径直掉在了床上的薄毯上。
“啊”芽芽尖锐的惊恐声,穿透了整个房间。
袁朵朵哄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惊魂大哭的芽芽给哄睡了。
而惹事了的豆豆也一直憋着眼泪,“妈咪,豆豆想回家豆豆不想呆在这里!”
这一晚,袁朵朵身心俱疲。
原本以为自己足够的坚韧,是生活中打不死的小强,但她却发现自己的两个孩子俨然已经习惯了豪门中富足的生活。她们根本过不了灰姑娘的日子。
看来,自己也是选错了地方。
江南的幽静和闲适,看来只适合成年人过来疗伤,尤其是心灵之殇并不适合两个幼小的孩童生活。也许现代化的大都市更适合两个女儿!
“行朗,你怎么才回来啊?”
封行朗刚到家,雪落便迎上前来,“我跟你说件事儿,朵朵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申城了!”
“这就正常了!难不成她想留在申城继续被虐?!”
封行朗着实的疲乏。感觉这地球要是没他,还真有可能就转不下去了。累得他只想倒头就睡。
“可朵朵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那,那得多不容易啊!”雪落着实心疼袁朵朵。
“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
封行朗直接朝婴儿床奔了过来,“再说了,那两孩子都六岁了,应该没你想得那么困难!我家诺小子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保护你拿着弓弩跟我对峙了!”
“这男孩儿跟女孩儿不一样的!豆豆和芽芽从小就娇生惯养,别说保护妈咪了,估计自保都难!不哭哭啼啼的给朵朵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们保护朵朵?!”
知道二少爷爱女心切,莫管家早在他进屋之前,就已经给备好了洗手和脸的温水。
“亲爹的小晚晚,今天过得好吗?吃饱饱了没有?有没有想亲爹啊?”
封行朗将熟睡中的小可爱抱在怀里,温情满满的亲了又亲,“抱着我家晚晚,亲爹才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封行朗跟他的小情人,似乎有说不完的情话。柔情似水的蹭亲,浓情蜜意的细语,再多的困乏和苦累,在这一刻都能全部的化为乌有。
“行朗!你在没在听我说话啊?我真的放心不下朵朵!”
雪落感觉男人几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跟闺女亲昵的愉悦当中了。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担心又能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代替她去过日子不成?袁朵朵的日子,只能由袁朵朵自己去过!”
这番太过理『性』的话,到是让焦躁中的雪落冷静了不少。
“袁朵朵她就是一个逃兵!遇到小三小四的,就知道自己憋屈的离开,从来都不会跟小三小四正面交的!”
雪落怒其不争的叹息一声后,又肃然厉声起来,“不行!我要去会会那个简梅!为袁朵朵和两个孩子讨一个公道!”
“雪落,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你这才刚过月子没几天呢!”
本是要办满月宴的,但封行朗心疼还在月子里的女儿和妻子,便决定改办百日宴。那时候小可爱也大了一些,不会被吵着惊着。
“消停不了!”
雪落赌气的哼声,“你说我在家里好吃好喝的,朵朵却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风餐『露』宿,我这心头就不落忍!”
“风餐『露』宿?那不至于吧!袁朵朵又不是没钱花!”
“依我说,袁朵朵就是个缺心眼!她就应该大把大把的花白默的钱!反正也是替他白默养女儿的!”
说着说着,雪落便瞪向了丈夫,“封行朗,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对不起三个孩子,在外面搞出什么私生子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老婆,就算你借亲夫一万个胆子,亲夫也不敢呢!”
封行朗一边示弱,一边哄着老婆,“雪落,再给晚晚喂点儿『奶』吧,你看她的小嘴又在吮自己的嘴唇了。”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封行朗并没有跟妻子坦白:是他帮着袁朵朵母女三人离开的申城。
也许这是他跟袁朵朵之间的约定,又或者他并不想引发他跟白默之间的不愉快。
只是封行朗如此的小心谨慎,却还是被某人轻易的就给破功了!在某人面前,封行朗的这些小伎俩,简直就是入门级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