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行朗却能看得真真切切: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的的确确是丛刚!
怎么会这样?
似乎封行朗还没做好丛刚会成为阶下囚的心理准备!
或许在封行朗的印象深处,丛刚一直都是无敌的!
即便会流血、会受伤,也不可能像此时此刻这样被人关锁在笼子里!
像一只丧失了尊严的困兽!
涩意难忍,封行朗轻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似乎在平静自己的心境。
他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常言有道:士可杀不可辱!这种状态下的丛刚,封行朗是真的不愿看到!
“挺闷的吧?来,抽口烟!”
封行朗将指间的烟从缝隙里递送进去,将自己的手臂伸进到无法再伸。
他知道丛刚是不抽烟的。也相当抵触别人在他面前抽烟。这么做的意图,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虽丛刚被拷上了一只手,但另一只手却是可活动的换句话,以丛刚诡异的身手,想钳制住伸进笼子里的封行朗,那还是轻而
易举的!
封行朗这么做,只是想把自己当成丛刚的人质,让丛刚挟持自己去要挟河屯放人!
可封行朗的这番良苦用心,丛刚并没有领悟!
也许领悟了,但却没有接受!
丛刚眯开眼,淡淡的扫了封行朗一眼,低哑着声音:“我不抽烟!更不会抽别人抽过的烟!”
“”封行朗唇角微微一抽,“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挑剔了!”
丛刚抬眸睨了封行朗一眼,随之又低下头去,再次陷入无尽的沉默当郑
“丛刚!你它妈别不识好歹!装姿态也要看看时候!”封行朗低声轻吼。
即便他有心把自己送上门来给丛刚当人质,那也得丛刚配合才校
而丛刚此时此刻的态度,是不想求生吗?
“你它妈现在是阶下囚!别太自以为是!”
封行朗的手臂伸在笼子里一直没有收回来,将提醒得更为明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用封行朗去要挟河屯,还是相当管用的。之前丛刚不是都这么做的么?只是一段污着血污的视频,就能从河屯那里讹到一笔丰厚的赎金!
丛刚依旧只是沉默!
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求生意识!
封行朗从通道方向扫视了一眼,压低声音询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想到那晚上在封家院落里,中枪的人应该就是丛刚,封行朗仔细的打量坐着的丛刚果然,在丛刚腰际的烟灰『色』卫衣上,染着大片不太明显的深『色』血渍。
“擅重吗?”封行朗紧声问。
丛刚没有接话,可目光却盯看在封行朗的身后。
封行朗条件反『射』的回头,便看到柯本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他身后。
“邢太子,聊得如何?”
柯本那张脸似笑非笑着,“义父让厨子专门为你煲的汤,都快凉了!”
“赏给你喝了!”封行朗怒意的哼声。
“义父的一片心意,当然只能由邢太子来享用!其它人没有资格的!当然,我的身体也不需要喝那么好的补汤!”
柯本这后面加上的那句话,听着相当刺耳。
指间的烟,即将燃尽。
封行朗一直紧盯着笼子里的丛刚,见他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击意识,便只能慢慢的收回自己探进笼中的手臂。
他不清楚此时此刻的丛刚内心在顾虑什么可即便丛刚受了伤,挟持他应该不成问题。
加上自己会很好的配合他,还是相当有胜算的!
难道丛刚是在等卫康他们来救他不成?!
那样就免不了双方得火拼一场。更是封行朗不想看到的。
这刻的封行朗真想扒开丛刚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联合严邦一起坑他?
却又能守住底线!他跟他都心知肚明的底线!
这一刻,封行朗还是愿意相信丛刚的。毕竟丛刚是一次次拿命相救他的人!
封行朗没有搭理不阴不阳的柯本,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通道出口走去。
柯本目送着封行朗离开暗室后,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关在合金笼子里的丛刚,面容有些冷凝。
丛刚很安静,一直维持着封行朗刚刚离开时的姿态。
似乎已经臣服于了河屯对他的禁锢和束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锐利锋芒。
这样的丛刚是可怜的!
有种虎落平阳的悲凉感!
而且还耐人寻味!
河屯为儿子的身体,可是『操』碎了心。
各式各样的大补之物,如果封行朗不来,他便会时不时的遣人送去封家给他宝贝儿子吃。
而且河屯本人最近也爱上了养生。看起来他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有儿有孙的闲适生活。
“阿朗,你工作一了,过来喝点儿羹汤暖暖身吧!”
见儿子从暗室里出来,河屯连忙温情的招呼。
封行朗也没拒绝,坐过去便开始喝汤。汤水浓郁溢香,只是里面不知道煲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在的封行朗对河屯已经没有了防备之意,他知道河屯不会做出对他下毒之类的事情来。
“你准备怎么处理丛刚?”
喝下大半碗的羹汤之后,封行朗才缓声问道。
“我总觉得这个颂泰,是个大大的隐患!如果处理不妥当,会后患无穷!”
儿子平声静气的询问自己,河屯便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有什么隐患?”
封行朗怒意而起,“在你眼里,先是严邦,再是丛刚,哪个不是你眼中的隐患?!你是想让我当孤家寡人么?”
“阿朗,你冷静点儿!颂泰联合严邦在对付你,你不是没看到!”
河屯不理解封行朗对他的怒目相向,“爸爸是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
封行朗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吁出半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河屯,你所假想的危险,是根本不存在的!”
敛唇顿了一下,“如果不是丛刚,我恐怕现在连有危险的机会都没有!”
“阿朗,此一时彼一时!你这么重情重义,早晚会害了你的!”
“那你是想我当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啰?!”话刚落声,封行朗便拔出身上的枪,重力的抵在河屯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