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门铃声吵醒袁朵朵,雪落连忙从卧室奔去了客厅。
是封行朗跟儿子林诺。父子二人都好好的。
儿子林诺是被封行朗带去封家赴宴的。想必有封行朗在,蓝悠悠也不敢怎么着他。
雪落知道:明亏,自家儿子是绝对不可能吃的;至少阴险毒辣的暗亏,那就难说了……
雪落真心觉得自己紧张过了头:或许蓝悠悠为了女儿封团团,想改头换面的做人。
“大朵朵……大朵朵,快开门!我知道我亲亲妈咪在你家!你藏不了的!”
不开门显然不行。见儿子已经用自己的小拳头开始砸门,雪落只得把防盗门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林雪落一张微显蓬头垢面的泪颜。
“林雪落,你哭过了?是因为我哥娶了蓝悠悠么?怎么觉得你对我哥是那么的依依不舍的啊?”
封行朗在用他的方式诙谐的试探雪落。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今晚带着诺诺睡觉的么?”
雪落不想跟封行朗探讨有关蓝悠悠跟封立昕的结婚问题;也不感兴趣封行朗的幽默调侃。
“庥上没有亲亲妈咪,亲儿子睡不着!”
小家伙环抱住了妈咪的腰际,“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不回去,我们就一起住在大朵朵家!”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朝卧室方向张望着,“咦,大朵朵呢?难道已经呼噜噜了?这不科学啊!”
“诺诺乖,朵朵姨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别去打扰她。”
见儿子好奇的想往卧室里一探究竟,雪落连忙捞住了儿子。
“大朵朵不舒服?那我更要进去看看她了……大朵朵……大朵朵……”
小家伙一边嚷嚷着,一边猫身从亲妈林雪落的身侧一弯而过,撒腿就朝房间里跑去。
“诺诺……”雪落连忙追了过来。
在某些方面,封行朗还是很绅士的。他没有进去袁朵朵的卧室,而是坐去了沙发上等待。
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封行朗发现了那张妇幼保健所的化验单。
袁朵朵,孕周13?唐氏筛查高危?
袁朵朵怀孕了?而且都已经13周了?13周,足有三个月了!
封行朗将思绪往后拉长,似乎,好像,在三个月前,袁朵朵被白默那小子给……睡了!
难道袁朵朵怀的这个小baby,会是白默的?
这小子还真生猛,一次xing就搞定了?
唐氏筛查高危……封行朗是熟悉的。因为他陪同着蓝悠悠做过这项检查。
当时的封立昕虽说停了三个月的激素药治疗,但还是致畸的高危人群。所以当时对胎儿任何的检查,封行朗都会格外上心。
让封行朗蹙眉的,不只是这个单子,而是袁朵朵对这个孩子的态度。
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打掉它,想必是打算生下来的……
这袁朵朵怎么想的呢,竟然想生下一个被男人强行占后怀上的孩子?
是不是还想带着这个没爹的孩子去谈恋爱嫁人?
封行朗不太了解袁朵朵一路成长的背景,所以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袁朵朵的这一决定。
雪落成功的捞抱走了奔进卧室里试图吵架袁朵朵的儿子林诺。
可当她走出卧室时,却发现封行朗已经看到了那些化验单。看起来已经不用遮遮掩掩了。
以男人的高智商,所有的遮掩,都只会是欲盖弥彰。
雪落把封行朗和儿子林诺送下了楼,并将儿子先生塞进了车里。
“封行朗,朵朵她挺自卑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儿。”
雪落的情绪似乎也很低落。她觉得自己跟袁朵朵,有着同病相怜的悲情遭遇。
上帝似乎睡着了,才会让她们两个本就可怜的女人,一而再的磨难重重。
“孩子是白默的?”封行朗问。
雪落沉默着。算是默认。
“你没劝袁朵朵打掉这个本就不应该怀有的孩子?”
封行朗微带责备的质问,让雪落瞬间哀上加哀。
她愠怒的瞪着封行朗,从齿间溢出一句话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怨气的积聚,让雪落着实难受,“其实我当初也应该听劝,打掉不应怀有的孩子的!是不是啊,封行朗!”
封行朗默了一下,“你的情况跟袁朵朵的不同!”
“对!是不同!我的情况比她的还要糟糕!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母子能活下来,简直不是个奇迹!”
并不是雪落突然想起这些伤感的曾经,而是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遭遇,一直的刻在她的梦魇中。
封行朗沉默了。
良久,“我会让白默给袁朵朵一个交待的!”
“完全不用!朵朵不稀罕他的任何交待!”
“你又不是她,你又怎么能替她做得了主?”
“……”雪落咬了咬牙,“就白默那德xing,他会对朵朵负责就奇怪了!”
“不是还有白老爷子嘛!他不会放任他孙子的子嗣漂泊无助的。”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可我总觉得:朵朵应该不会接受白家人的任何帮助。她那么好强。”
“相信白老爷子,他会以他的方式处理好这件事儿的。毕竟他走过的桥,要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
雪落默了。没有认可,亦没有反驳。
“可朵朵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不……不健康。”
“以白家的财力,加上当今的高科技医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雪落认可了封行朗的提议。
“封行朗,今晚你辛苦点儿,一个人带着诺诺吧。我要陪着朵朵,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
“嗯……那好吧。”
封行朗依身上前,将雪落壁咚在了楼道口的暗处。
“给点儿好处费呗:你亲我一下,或是让我亲一下,只能二选一。”
“封行朗,你别太……”
雪落的话声未落,男人的劲舌便填充了过来,将她半启的嘴巴堵得满满当当。
吻,细细密密着,粘稠得像彼此吸附在一起的磁铁。
女人的反抗,被更为霸道的劲吻给香噬得一干二净;
吻酥了她,也吻热了她!
要的就是女人那迷离的俏丽红霞。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雪落,在缓神之际,冷不丁的看到封行朗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邢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