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回来花旗国一是看望易欢,二是购买战斗机,情报表明倭国在生产战斗机,就是没有上过军校的人都知道,武器优于对手,在战场上就占据了优势。如果让倭国拥有了制空权,那对东北陆军而言是灭顶之灾。
颜子回花费巨资疏通关系,才买到了枪械生产线,并偷偷摸摸地运去华夏;这次想要买飞机生产线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想办法买几架整机回去;若是整机买不到,买零件,又或者把图纸盗回去。
这事颜子回没有告诉易欢,跟她约好明天在那儿碰面后,帮她戴上面具,送她进礼堂,“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易欢笑应道。
礼堂里男男女女在玩游戏,易欢在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一个扮成吸血鬼的男士走到她身边坐下,“薇薇安。”
易欢面具下眉尖微蹙,“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真是你的未婚夫?”林哲箫不死心地再次来确认。
“是我想嫁的男人。”易欢认真地道,至于颜子回能否过得了易父那一关,她嫁不嫁得成那就另当别论。
“他是做什么的?”林哲箫问道。
易欢弯弯唇角,道:“他是一个军人。”
尾音上扬,透着甜蜜和喜悦,林哲箫内心酸楚,沉默地坐了一会,起身离开,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光线昏暗,扮成狼人模样的又太多,易欢始终都没找到她那个玩嗨了的大侄儿。舞会十一点在《圣诞快乐》的乐曲声中结束了,大家取下了面具,与和自己跳最后一支舞的舞伴坦诚相见,有人欢喜,有人尴尬。
寻找到相熟的朋友,结伴离开,一出礼堂门,寒风席卷而至,易欢就打了个喷嚏,“早知道我应该扮成棉球来的。”穿上厚厚的棉衣,就不会受寒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早知道就不来了。”易昊然笑道。
“挺好玩的,我为什么不来?”易欢裹紧披风,她要不来舞会,呆在家里,有易歆在,颜子回可就见不到她了。
姑侄俩说着话,出了校门,大林眼尖地看到了,立刻将车开了过来,小林下车,将后面的车门打开,请姑侄俩坐进去。
次日清晨下起了雪,见易欢吃完早餐,拿着包和伞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易歆蹙眉问道:“小妹,你要出去吗?”
“嗯。”易欢坐在凳上穿棉靴。
“外面在下雪。”易歆提醒她道。
“知道,我有带伞。”易欢头也不抬地道。
“你就一个人出去啊,不带大林、小林和少霞吗?”易歆问道。
易欢系鞋带的手停了下,道:“我和同学约好一起去玩,带上他们不太方便。”
“那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易歆没有怀疑她撒谎。
“应该不回来,三姐,我走了。”易欢飞快地开门出去了。
到路口,易欢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颜子回,冬季的街头,本来人就少,他又长得高大英俊,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啊。
易欢让司机停下了车,数了车钱,下车,一路小跑的过去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颜子回伸手将她围巾上沾着的雪花拂去,道:“不着急,不管是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易欢弯唇一笑,道:“我们先去喝点热饮,让身子暖和一点,我们去看毕士达喷泉好吗?”要不是天气太冷,距离也稍远了一点,易欢其实是想带他去看自由女神像的,那个可是花旗国的象征,而且易欢也想看看这个时空的自由女神像和那个时空的自由女神像是不是一样的。
“一切听从你的安排。”颜子回笑道。
颜子回拿过她手中的伞,左手撑着,右手弯曲,示意易欢挽着。易欢抿唇笑了笑,把手伸进他的臂腕中。花旗国的风气要比华夏开放的多,偶尔还能在街上看到男女拥吻在一起。易欢挽着颜子回的手臂同行,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失格的地方。
在长街的拐角处就有一间咖啡馆,两人挽着手走了进去,一股夹杂着奶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临窗的摆着高背的沙发,里面是宽大的吧台和高脚凳,前方是小圆桌和椅子。吧台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泡咖啡,店里有三桌客人。
长相清秀的女侍应生客气地将两人带到了临窗的桌子边,等他们坐下后,笑问道:“两位要喝点什么?是卡布奇诺、摩卡还是黑咖啡?”
颜子回要了黑咖啡,易欢要了卡布奇诺。女侍应生又道:“今天有免费的松饼,两位要不要尝尝?味道还不错。”
“要尝吗?”颜子回询问易欢的意见。
易欢俏皮地眨了眨左眼,道:“免费的,不尝白不尝。”这句话她用的是华语。
颜子回笑,“多谢告知,松饼和咖啡麻烦你一起送来。”
“好的,两位请稍等。”女侍应退了下去。
“你会在不夜城呆几天?”易欢问道。
颜子回笑,“你希望我能呆几天?”
易欢横了他一眼,嗔怪地道:“你的行程我可决定不了?”
“如果你能决定,希望我呆多久?”颜子回问道。
易欢抿了下唇,道:“呆到明年的二月一十四日之后。”
“为什么?”颜子回问道。
“你不知道原因吗?”易欢挑眉。
颜子回一本正经地道:“我不知道。”
易欢噘嘴,“骗人。”
“明年的情人节,我不能陪你过,我很抱歉。”颜子回诚恳地道。
“没关系,我就那么一说,我们是华人,不过洋人的节日。”易欢笑道。
颜子回伸手握住她的手,“欢儿,谢谢。”
“我这么善解人意,是不是应该买件新年礼物送给我?”易欢狡黠地笑问道。
“应该。”颜子回爽快地答道。
说话间,女侍应生把咖啡和松饼送了上来,“这是女士的卡布奇诺,这是先生的黑咖啡。这是牛奶和糖块,两位可随意使用。”
“谢谢,没事了,你去忙吧。”易欢礼貌地笑道。
“两位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女侍应生笑着退了下去。
“这松饼的味道还不错。”易欢拿起松饼咬了口。
“喜欢吃,一会买几个带走。”颜子回大方地道。
易欢摇头,“不用了,松饼要热的才好吃。”
两人边喝咖啡边聊天,颜子回在问,易欢在说,说的是她在学校的生活;颜子回事无巨细地问,易欢这几个月经历的事,他就全知道了,知道她炒股赚了大钱,知道她收购了辉瑞公司,知道她的药厂开始生产新药了,知道她和两个室友相处的不好,知道她认识了三个外国男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易欢突然想起来了,“你会在不夜城呆几天?”
“三天。”颜子回笑道。
易欢笑道:“昨天、今天、明天?”
颜子回摇头,“是前天,昨天和今天,晚上七点的火车,我要去华府见我军校的同学。”
“哦。”易欢举起杯子,“以咖啡代酒,祝你一路顺风,要办的事,也一切顺利。”
“好。”颜子回与她碰杯,然后各饮了一口咖啡。
在咖啡馆约坐了四十分钟,两人结账出门,颜子回拿过易欢的围巾,帮她围上,顺势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去坐出租车,直奔毕士达喷泉。
喷泉建于一八七三年,为了纪念在内战期间死于海中的战士,毕士达之名则是取自圣经的故事,“水中天使”的雕像取自TonyKushner的史诗戏剧作品“天使在美国”,围在喷泉旁的四座雕像分别代表“节制”、“纯净”、“健康”与“和平”。
“夏天过来,会看到天鹅。”颜子回笑道。
“那我夏天要再来一次。”易欢向往地道。
“一个人来?”颜子回问道。
易欢斜睨他,道:“和同学一起来。”顿了顿,又补充道:“女同学。”
看完了喷泉,两人又去了眺望台城堡,游玩过后,颜子回将易欢带去了精品街,易欢笑问道:“不怕我买很多,让你大出血吗?”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颜子回笑道。
“慷慨的先生,会很讨女士们喜欢的。”易欢笑弯了眉眼。
“不用讨好其他女士的喜欢,只要那位叫易欢的小姐喜欢就够了。”颜子回深情地看着她道。
“颜子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会说情话讨人喜欢哟。”易欢笑靥如花地道。
颜子回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听了都很开心。”易欢笑,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哄女人一辈子,对女人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颜子回给易欢买了一块镶嵌着碎钻的手表以及一条钻石项链,易欢手表和项链放进包里,仰面笑道:“我也有新年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颜子回好奇地问道。
易欢把他带去了花旗银行,进入保险库,打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存折,递给颜子回,“我不知道你来花旗国是为了什么,我不问,你也不用告诉我,但我知道不管什么事,都需要花钱。”
颜子回打开存折,看到上面了数额,惊了一下,“你每个月都往蓟州汇款,怎么还能存下这么一大趣÷阁钱?”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收购了辉瑞公司,我名下还有石油公司,还有药品公司,我很有钱的。”易欢眉眼间带着小小的得意。
“欢儿,谢谢你。”颜子回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她。
易欢笑,“不用谢,我也是华夏人。我也要为振兴华夏而努力,只有大家都努力,我们的国家才能够变得强大。”
“好,我们一起努力。”颜子回沉声道。
两人离开银行,去西餐厅吃午饭。下午,两人去画廊、去艺术馆,逛到四点半,易欢必须回去了,颜子回执意要送她。易欢不同意,“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呢,你会赶不上火车的。不夜城的治安还不错,不用担心我。”
颜子回想了想,道:“我帮你叫出租车。”
他正要招手,易欢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等等,先别叫车。”
“怎么了?”颜子回不解。
易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着那个眼熟的身影大步走了过去,“慕、孝、峰!”
在异国被人连名带姓的叫华文名字,这还是第一次,慕孝峰有点发懵,缓缓地搂着身边的金发女郎转过身,一看不远处站着的人,“小小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慕孝峰,你怎么会在这里?”易欢可记得慕孝峰不愿被易歆管着,执意去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事。
“放圣诞假,我过来游玩。”慕孝峰笑道。
那个金发女郎问道:“亲爱的,她是谁?是你的华夏女朋友吗?”
“别乱说话,她是我的小姨,就是我母亲的妹妹。”慕孝峰忙道。
“哦,是aunt啊,看着年纪真小。”金发女郎道。
易欢皱了下眉,“慕孝峰,搂得这么紧,她是你的女朋友吧,不会是想娶进门的那种吧?慕孝峰,你是准备气死你爷爷吗?”
“三姨也嫁给一个外国人,我娶一个外国人,有什么问题?”慕孝峰松开手,耸耸肩道。
易欢冷笑,“慕孝峰,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嫁和娶是一样吗?更何况你三姨是易家的三女儿,而你是慕家的长子长孙,你要是娶个洋妞回去,我可以保证慕家一定会发生世界大战的。”
慕孝峰扶着头,道:“小姨,你别这么古板。”
“我不是古板,我是在提醒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既然享受了家族给你的便宜,你就得遵守家族的规矩。”易欢严肃地道。
慕孝峰讪然道:“我知道。”
易欢瞪着他,“你来不夜城几天了?”
“前天来的。”慕孝峰答道。
“好哇,你到了不夜城,居然敢不去探望你三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跟我走。”易欢怒道。
金发女郎扯慕孝峰的衣角,慕孝峰拔开她的手,道:“小姨,我得把琳达送回酒店。”
“可以,我和你一起送她回酒店。”易欢紧迫盯人,冲不远处的颜子回挥了挥手,押着慕孝峰和那位叫琳达的金发女郎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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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十一点半更吧,天气不好,我睡觉的时间在延长,要不然头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