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洁艰难的向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黑老四,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黑老四渐渐松开陈小洁的下巴,用防备的眼神注释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
“黑老四,你稍微慢点走,我……我怕。”陈小洁在走进第六庭院后,便死死抓着黑老四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撒手。
黑老四停下脚步,扭头望着双手紧紧拽着自己衣服,身体不住颤抖的陈小洁,道:“少主,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会处理好得!”
陈小洁缓缓放开黑老四的手,强打起精神对黑老四说:“黑老四,你继续往前走,我没事!”
黑老四低头瞧了陈小洁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继续往屋内走。
“黑老四,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呢!”陈小洁伸手拉住站在自己左侧的黑老四,带着哭腔说道。
黑老四赶忙往陈小洁身边靠了靠,忽然只觉脚底一软,好似踩在棉布上的感觉。
黑老大见黑老四与陈小洁反应异常,急忙拿出火折一探究竟。只见一名女性,披头散的躺在血泊之中。
黑老四下意识的伸出手,捂着陈小洁的眼睛,说:“少主,您闭着眼睛别睁开,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陈小洁好奇的在黑老四手掌后眨眨眼睛,心想着,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啊!”陈小洁趁着黑老四不注意,忽然将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拉开,好奇的环视着整个房间。
黑老四感觉手被陈小洁拉开以后,下意识低头看向陈小洁。只见此刻的陈小洁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黑老四伸出手,想再次挡住陈小洁的眼睛。却见她跃过女子的尸体,朝左前方的餐桌跑去。
黑老二、黑老三、黑老四没时间再在意地上的女尸,纷纷跨过女尸跟在陈小洁身后,朝餐桌的方向跑去。
黑老大望着跟在陈小洁身后的众位师兄弟。快步走向屋内摆放的烛台,将上面的蜡烛依依点亮。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不胡来吗?”黑老四不等陈小洁跑到餐桌前,一把将她拽住,问道。
陈小洁目光始终停留在,趴在餐桌上的男子身子。
黑老四见陈小洁注视着餐桌上的男子,即使自己抓着她的手,她也不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哎呀!黑老四,请放开你的爪子。”陈小洁不耐烦的甩开黑老四的手。二十一世纪的用词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黑老四注视着自己被陈小洁甩开的手,心中郁闷的自自语,‘爪子!爪子!’
“喻宏,你怎么样呢?喻宏,你醒醒啊!喻宏。我求你别吓我,好不好。”陈小洁扑到男子身上,用手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哭着喊道。
喻宏听见陈小洁喊声,极为艰难的睁开眸子,抬起手想为陈小洁擦去脸上的泪水。
陈小洁见喻宏抬起手,很激动的将他的手握在手心。心疼的说道:“喻宏,你怎么这样傻!”
喻宏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小洁,用嘶哑的声音说:“少主,不哭!我只是您的一个属下,不值得。”话刚落音,喻宏便再次晕过去。
“喻宏、喻宏……。”陈小洁拼命的喊着。她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喻宏就这样走了。
黑老四听着陈小洁嘶声力竭的喊声,心中甚至有些小小羡慕起喻宏来。他甚至荒唐的希望,此刻躺在餐桌上的人,不是喻宏。而是自己。
“少主,您如果再这样喊下去,喻宏就真没救呢!”黑老二摸着喻宏手腕处的脉搏,感受着他时有时无的心跳,好心提醒道。
陈小洁听完黑老二的话后,忽然间猛地抬起头来,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黑老四,你去找块结实点的木板。然后和黑老三一起,将喻宏抬回去。”陈小洁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一边帮喻宏包扎着正在流血的伤口,一边向黑老四吩咐道。
黑老四带着脾气,将木门一脚踹下来,然后拖着木板走到喻宏身旁,口中时不时出小声嘟囔声。
陈小洁听见黑老四的嘟囔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和黑老三一起扶着喻宏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在木板上。
“喻宏,坚持住!”陈小洁忽然朝着喻宏的额头吻下去,这不仅让一旁的黑老四愤怒不已,同时也将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吓得目瞪口呆。
“黑老四,你抬稳一点。”
“黑老三,你别总外右偏啊!你这样,会将喻宏摔下去得。”
“黑老四,你倒是走快些啊!喻宏现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
陈小洁走在黑老三身侧,目光始终注视着躺在门板上的喻宏,心中很是不安。
黑老三、黑老四在陈小洁的指挥声中,一次次回道:“是,少主。”可是他们心里,却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黑老三瞧着陈小洁对喻宏的态度,心中默默祝福着,‘希望喻宏,一辈子对少主好!将人世间所有的幸福与爱,全部带给她。’
黑老四心中不免苦涩、酸,心想着,‘同为影卫,为什么少主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怪老子,快醒醒!怪老子、怪老子……。”陈小洁在距离住房五十米的时候,突然加速跑进小院,冲到怪老子房门前猛敲道。
怪老子被敲门声惊醒,打着哈欠开门,问道:“小洁,你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做什么呢?”
陈小洁极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揣着粗气,说:“喻……喻宏,受伤呢!怪老子,你赶快去瞧瞧他吧!”
怪老子点点头,朝着黑老四和黑老三招招手,示意他们将喻宏抬进自己卧房。
“他的伤,不轻啊!”怪老子一面帮喻宏擦洗伤口,一面感叹道。
陈小洁听怪老子这样说,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喻宏会有危险吗?”
只听怪老子叹气,道:“他目前的况,并不乐观!伤口炎,身体热,如果没有雪莲花作为药引,恐怕难以救活啊!……。”
“呜呜呜,呜呜呜……。喻宏,我不让你死。我不让!”陈小洁听怪老子说,‘如果没有雪莲花做药引,恐怕难以救活。’便想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个乡野小村中,别说雪莲花,只怕普通药材都很难寻到。陈小洁越想,越觉得胸疼痛难以忍受,也不管怪老子是否还有话要说,便放声大哭起来。
紫兰、乐欣、林山、雷旷、大毛、二毛,陆续被屋外陈小洁的哭闹声吵醒,纷纷强压着睡意、披着睡衣,从各自的卧房内走出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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