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坤百无聊赖的瘫在床上,面前的老式电视机播放着今年的春晚,电视机上的主持人满面红光的与观众进行着新年的倒计时:“十,九,八,七,六...”
沉重的敲门声让严坤清醒了过来,严坤缓慢的起身,门却已经打开了,一道倩影从门口划过。
“谁啊?”严坤转过头去,一根黄瓜正扑面而来。“啪!”黄瓜结实的砸在了严坤的脸上,使得严坤脚下一滑,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你他妈……妈?”严坤懵逼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正是严坤的母亲,沈琳。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你都敢骂?”
沈琳伸出食指顶在严坤的脑门上,脸上装出几分生气的神情。
“我哪里敢骂至高无上的母亲大人啊,您说是不是啊?”严坤缓缓挪到了沈琳的身边,将黄瓜重新塞回了沈琳手中的袋子里。
“算了,不跟你小子计较,我来见你是有事要让你帮忙的。”沈琳回身坐在了严坤的面前,伸手在脚下的菜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妈,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对,可您也不用掏刀吧?”严坤向后退了几步,和沈琳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臭小子想什么呢!”沈琳将匕首抛到了茶几上,起身将严坤拉了回来。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我也就没打开。”沈琳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严坤。
“咋么搞的神神秘秘的,那他人呢?”严坤将信收了起来,转头看向沈琳。
“他?他说和我过够了,不会再回来了……”
沈琳说着,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严坤起身抱住了沈琳,缓缓地拍着她的背,沈琳望着自己这个高大的孩子,一丝幸福感也缓缓升起。
“好了,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就行了,就是脏话多了点。”沈琳轻轻的推开严坤站了起来,又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就走了。
狭小的出租房又回归了冷清,严坤也顺手将电视关了,他想不通,父亲是个很和蔼的人,这种理由太牵强了,不可能是真的,恐怕也只有母亲这种极单纯的人会信了。
“或许那封信里会有真正的答案!”说着,严坤伸手拆开了桌上的信。
【孩子
你读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走了,我知道这种理由瞒不过你,但你现在知道原因百害无一利,我的事情你暂且不用管了,等你这学期结束了,带上那把匕首,去上林的北苑路19号找你建叔叔,时机到了,你想知道的,会主动呈现在你面前。
—严浩辰】
将信重新合上,严坤看了看手机里那张慈祥的笑脸,又望向桌上的匕首,他缓缓的从嘴中挤出了几个字:“草,贼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