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灵婀娜的身影远去,阿郎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的影子--心儿。大喜过望之余,阿郎立刻打了个电话约心儿晚上吃饭。然后,他才安心下来,自言自语:看来,经纪人这个角色有着落了。
甚感无聊的阿郎休息了一会便去找杜导,杜导目前正在拍摄另一部电影。阿郎留心着现场的摄影机和灯光等摆设的位置,好不容易等到完成了一场戏。阿郎才走到杜导身边,立刻就有人给他这个大明星递上椅子。
你来了!杜导正在看这场戏拍出来的效果,头也不回的对阿郎说。这段时间来,阿郎凡是有空的时间,都会到公司的各个片场游荡,尽量多学一些做导演所必须了解的东西。由于公司里最出色的导演便是杜导韦导,所以阿郎一般只在两人拍摄的地方观看。
他把脑袋凑上前去,一同看着小屏幕里的画面。这是部喜剧爱情片,阿郎看了一会不由发表意见:杜导,这里的对白和情节的节奏会不会有些慢了。
这是爱情片,爱情片有爱情片的节奏,尽量在一些流露真情的场景下功夫,拍得细腻些,出来的效果也就能够相当的感染人,即使时间空间跨度大也无所谓。警匪题材就不同了,如果失去节奏,起码氛围要减少一半。节奏,有时候需要靠剧本来完成戏剧冲突,制造出剧情张力,有时候则需要靠配乐来陪衬烘托。当然,另外还有个捷径,把故事压缩在短时间内发生或者完成,这样也能给人相当压迫感。还有,有时候节奏固然需要加快,需要激烈,但也需要一些缓冲时间来让观众喘气回味。
阿郎盯着点点头,继续沉迷在画面中。对他来说,也许唯一的嗜好就是看电影和爱电影,所以才会有东林。
经过短暂的化装,阿郎来到约定的餐厅。老远就见到心儿在挥手,走过去坐下:你来很久了?
也不是,刚来。给他来杯龙井。心儿后半句是对服务员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龙井?阿郎有些惊奇。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心儿没有回答阿郎的问题。
想到这事,阿郎立刻把问题抛到脑后,只是要说出来却有些为难。他把礼物递给心儿:这是送给你的。
心儿打开漂亮的首饰盒,赫然见到一条镶嵌宝石的项链,她拿起来迎着灯光欣赏,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眩美的七色光彩,射得心儿眼睛一阵迷梦。她喃喃说道:真美。
谁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呀!阿郎露出微笑调侃道:这项链还行吧。
这就是你花了五百万买来的那串项链吗?心儿即使是个冷静的女人,此刻她身体里的女性贺尔蒙似乎也发挥了本能作用: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阿郎的笑容险些凝固,勉强的笑着: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那我又为什么要接受这份礼物呢?心儿忽然调皮的眨眼问,这种娇巧的神色在她脸上极难看到,顿时吸引了阿郎的目光。
因为你救了我,让我恢复了记忆。
我是医生,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最重要的是,我还有另一个理由,一个你必须接受的理由!阿郎忽然爆出自信,见心儿好奇期待的神色,他不由轻笑出声:呵呵,我想请你做我的经纪人。
心儿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似乎隐有种期望落空的失落,她用一种苦涩的语气说:只是为了这个吗?
对,我知道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你的职业……阿郎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他继续说:虽然和你的职业有冲突,但我希望你能够放弃现在的职业,过来帮我。好吗?阿郎有些期求的眼神看着心儿。
心儿顿时一阵心软,一句话冲口而出:好吧。我答应你。
走在霓虹灯招牌下,不住穿梭的人们似乎在忙碌了一整天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时间,他们在三五成群的笑着怒骂着。阿郎和心儿走在一起,看着街上红男绿女拖着手亲昵的模样,阿郎的心忽然痒痒的。沉默在阿郎和心儿间进行着。
心儿,你是不是不愿意?阿郎看着其他的快乐的人们,忽然开口说。
什么?她很快意识到阿郎说的是做经纪人这事,正要勉强的回答。突然一个路人撞在她身上,她尖叫着往阿郎身上倒过去,阿郎一把搂住心儿娇柔的身体,心神忽然有些膨胀开,一股奇特的感觉充斥在身体里。
心儿被阿郎搂着,身体间亲密的摩擦,浓郁的男人气息和安全感让心儿浑身酥软,心痴神醉。一时间,两人将这个姿势保持了近十秒钟。
阿全远远的在后面默默跟着阿郎,见到有人如此撞到心儿,他还以为那人是在刻意接近阿郎,急忙冲上前。跑了几步,就立刻发现阿郎和心儿之间奇特的气氛,他眼中一道古怪神色飘摇而过,竟叫人难以形容。
搂着心儿清香娇柔的身躯,阿郎似乎有些醉了,他情不自禁的说出一句连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话:心儿,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想你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
心儿眼中立刻闪烁出欣喜的眼神,面露娇羞,神情可爱之极,让阿郎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子里。
到你家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阿郎用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经过刚才的事,他明白到自己和心儿之间发生了一些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时的心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小儿女表现,她抿着嘴笑着说:你想打什么主意呀!
我哪敢呀!你可是心理医生,还不把我看个透穿。阿郎走进房内,看着熟悉的摆设,他奇怪的问:怎么你这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呢?
这话却意外的让心儿脸现红晕,有些恼羞成怒的把茶放在他面前:喝你的吧。
阿郎正欲还击,电话响了。还是阿虎打来的,原来是那个中东客希望能和阿郎具体谈谈军火的事。阿郎心里不无遗憾的对心儿说:心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么快?心儿惊谔的说:你不是不愿意在这里呆吧。
哪里哪里!阿郎赶紧洗清这个看来不妙的嫌疑。女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