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气御针?”
魏丽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惊讶地望着那些在半空中鱼贯而飞的银针。
魏丽丽的声音打破死寂,把众人拉回到现实当中。
嗖嗖!
九根银针自行回到针包之中。
与此同时。
刚才还满脸痛苦,生命垂危的小花,此时五官舒展,一脸舒畅,苏醒过来。
“我刚才……怎么了?”小花发出虚弱的声音。
项飞羽淡淡道:“没什么,你就是精神太紧张昏倒了,不管家里遇到什么难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多跟老师和同学们交流交流,不但有益于舒缓你内心的压力,没准学校和老师还能帮助你。”
小花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遇到难事?”
项飞羽淡然一笑,却也没有解释,就算他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刚才在施针的时候,项飞羽发现小花心气郁结非常严重,应该是心里长期藏着难事憋出来的。
能把心气憋成郁结这个样子,这足以说明不是一般的难事!
“猜的。”
小花哇一下哭了,“我是农村来的,家里面世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多少钱,去年我爸爸为了供我念大学,外出打工出意外人没了,家里一下子断了开销,妈妈常年身体有病,却不肯花钱买药吃,把钱留给我读书。”
“我之所以选择医学这条路,就是为了能治好妈妈和全天下那些有病却没钱治病的穷苦百姓!”
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不禁有些泪目。
在场学生像魏丽丽这样条件的不在少数,他们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生活艰苦的人?
项飞羽淡然一笑,小花是个坚强的好孩子,说到她的母亲,也不禁让项飞羽想起了他的母亲。
当年母亲毅然决然走上那条不归路,全都是为了不拖累自己。
天下间的母爱都是伟大的!
项飞羽打了个电话,“北邈啊,医药大学你有认识人吧?”
“有啊,师父,您想?”
“马上通知校方,一名叫小花的同学家里有困难,让他们想办法帮助一下,对了,告诉他们别一天就知道玩权术,多关心一下学校里的学生,这才是为人师表的担当!”
“是,师父。”
在场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北邈?
南派医学圣手魏北邈吗?
开什么玩笑?
他有资格?
项飞羽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俯下身去,将小花扶起来,询问道:“小花,你老家是哪儿的?”
小花乖乖回道:“东北,会宁府,八旗镇,镶黄三村。”
项飞羽点点头,随后拨通于成显的电话。
“师父,您可算来电话了,家里这边都乱成一锅粥了?您是不知道啊,您前脚刚一走,就来了一位大小姐,说是您的什么贴身家奴,在我这里大吃大喝,也不肯走!”
“师父啊,您救救徒儿吧,家里最后一只老母鸡也被她给拿去下酒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全家都该成为那位姑奶奶的下酒菜了!”
一接通电话,于成显便是一阵的诉苦。
项飞羽嘴角一抽,看来他当初选择快点跑是对的,那个妲姬果然追上来了。
“那个成显啊,你先多担待一点,等回头有时间,我一定过去把她接走。”
项飞羽避重就轻道:“那个成显啊,我现在交代你个任务,你马上派人跑一趟八旗镇,镶黄三村,有一户人家的女儿在东海市医药大学读书,家里有困难,需要帮助。”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派人去办,不过,师父,您能不能给徒儿个准确时间,照此下去,这姑奶奶肯定是要抄我的家啊!”
项飞羽直接挂断电话。
小花扑闪着乌黑的大眼睛,“大哥哥,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项飞羽点点头。
小花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没有施粉黛,但那质朴的面孔,更显得清纯靓丽,如果稍加打扮,绝对不会比魏丽丽差。
于天池冷笑道:“小子,你别以为乱扎乱撞治好了小花的病,你就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了!”
说着,于天池托了托眼睛,继续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会宁府的人,而且还是于成显于家的外戚子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于成显于大师的?”
“没错。”项飞羽诧异道。
闻言,于天池冷哼道:“小子,你也太能吹了,别说你只是个保镖,你就算是这家学校的校长,也没有资格指使于成显于大师办事。”
“于成显于大师那可是站在会宁府最顶端的人,权利相当于咱们东海市五祖门和太极门分会会长!”
小花身为会宁府人,自然也听说过于大师的名号,知道后者在会宁府乃至东三府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小子,为了泡到校花魏丽丽,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先是装出一副跟南派医学圣手魏北邈很熟的样子。”
“现在又装跟于成显于大师很熟的样子,不明就里的人,还当真会被你骗了,不过,你遇到的人是我,你那点把戏骗骗别人可以,想要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于天池托了托眼睛。
小花笑道:“大哥哥,不管是不是真的,小花都要谢谢你。”
自打离家背井进入大学以来,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
项飞羽淡淡道:“我辈医者救人乃是天职,不必客气。”
“吹牛!”
于天池冷哼道:“如果刚才你说的那两件都能办到,我拜你为师都行!”
“于老师说得对,这保镖就是在这里装比,说不定小花得的是不是癫痫呢?万一只是普通晕倒呢?”
“没错的,我看着保镖也是在这里装比,目的就是想要泡校花魏丽丽!”
“如果他刚才说的那两件能办到,我也拜他为师!”
“我也是!”
就在这时。
医药大学校长,东海市医师协会会长,马存明,率领全校骨干,匆匆进入阶梯教室。
扑通一声!
没等到项飞羽跟前,马存明就率领众人跪在地上。
“师祖!”
马存明虔心叩拜道。
马存明是魏北邈的徒弟,叫项飞羽一声师祖,理所应当。
轰!
如此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断了,医药大学校长马存明,那可是东海市医学界泰斗,怎么会给那小子跪下了?
还叫师祖?
“马校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于天池迎了过来,“他就是个保镖而已,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给我住口!”马存明喝斥道。
南北医学圣手魏北邈的师父还不是大人物,那谁是大人物?
“马校长,他真的是一个保镖,我没骗你!”于天池委屈巴巴道。
“于天池,你要是再敢放肆一句,我这就开除你!”
马存明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