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禁地。
长谷村。
一处山岗上,有一间茅屋,袅袅炊烟。
有一对儿滕姓老两口坐在茅屋前面,望着桌子上的两个硬窝头失神。
滕老汉耷了个脑袋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嘴里嘬着烟杆,抽着闷烟。
老妇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显然是刚哭过。
“老头子,阿云命好苦啊……”老妇想起女儿又哭了起来。
滕老汉脑袋埋得更深了,干脆放下烟杆,双手抱住脑袋,狠狠揪着头发,显然对于自己没能保护好女儿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阿爹,阿妈,阿云回来了。”
滕阿云笑容满脸的进了院子。
滕老汉老两口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当下愣住了,院子里的气氛当下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滕老汉老两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当他们看见女儿灿烂的笑容后,顿时惊喜万分,滕老汉还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老烟枪碰到了地上。
啪!
烟枪落地的声音,瞬间将老两口拉回了现实。
“太好啦,阿云,你没死!”老妇人直接扑了过去,紧紧搂住滕阿云,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女儿就会离她而去。
“阿云,这都是真的吗?”滕老汉擦了一把眼泪。
滕阿云朝父亲滕老汉笑着点了点头,“阿爹,这都是真的,阿云没死!”
“好,好,回来就好。”滕老汉况?
滕阿云也是愣了下神,刚才她明明听到枪响了?
“阿云,快别闹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老妇人跑回来拉住滕阿云的手,便将后者往后院拽。
“阿爹,阿妈,你们误会了,他们不是黄争光那狗畜生的人,他们是阿云的救命恩人!”滕阿云连忙解释道。
她这刚回来,还没等开口介绍,滕老汉就动手了,幸好是个哑弹,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什么?阿云你说什么?”滕老汉惊讶道。
老妇人也是一脸疑惑。
随后。
滕阿云把之前的经过讲了一遍。
滕老汉老两口适才恍然大悟,拍头自责。
……
十几分钟后。
老妇人把滕老汉从山上打回来的猎物炖了,端上桌子,滕老汉又把珍藏了很多年的米酒拿出来,一脸歉意的自罚三杯。
“对不起,几位恩人,是老汉错了,幸亏刚才那一枪是哑弹,不然伤到几位恩人,老汉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显然,滕老汉也把刚才那一枪当成了哑弹,这也难怪,如此近距离开枪,如果不是哑弹,他们怎么可能没事呢?
正在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的兰庄,放下一块骨头,刚想开口说那一枪根本不是哑弹,而是弹珠全被我们老大拦截了,满是油花的手却被项飞羽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
兰庄吃痛的缩回手,哪敢还敢乱说话?
血狼和冯江雪见状却是忍俊不禁。
滕老汉见状愕然一愣,当下以为项飞羽觉得兰庄吃相难看,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几位恩人随便吃,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乡野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几位恩人的,几位恩人不要嫌弃就是。”
项飞羽右手在椅子下面缓缓松开,那百颗弹珠瞬间滑落,掉在椅子底下。
随后。
项飞羽笑着回道:“老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救了阿云,您也不必如此客气,还是不要叫我们恩人了,这样听上去别扭。
我叫……”
项飞羽话没说完。
换好衣服的滕阿云从茅屋里出来,脆如黄莺的声音响起,“他叫项飞羽,那个高个子叫血狼,那位大美女叫冯江雪。”
换完衣服又洗完脸的滕阿云,颜值明显又上了好几个台阶,不着粉黛却犹如朝霞映雪,真是太美了,而且还是那种自然美。
饶是大美女冯江雪此刻都自愧不如。
兰庄更是早就看傻了眼。
啪!
项飞羽再次用筷子打了一个兰庄的手。
兰庄吃痛的捂着手,一脸不解的望着项飞羽,暗忖,老大,你怎么老打我啊?
项飞羽没有解释,只是白了他一眼,别忘了,这小子可是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项飞羽的小姨子。
作为全天下最好的姐夫,他自然要帮谭思思看好兰庄了。
让兰庄更加不解的还有,滕阿云只是介绍了老大他们,却唯独没介绍自己,这什么意思?
苗人能歌善舞。
滕阿云也不矫揉造作,亮起嗓子,便是唱起山歌助兴。
项飞羽他们则被滕阿云拽起来,围着餐桌,挑起了苗人特有的舞蹈。
同样。
兰庄被忽略了。
坐在椅子上的兰庄拽起一个鸡大腿,便狠狠的咬了起来。
酒过三巡,舞过四场。
项飞羽他们被安排在西间茅屋住下。
院子里。
滕老汉老两口收拾桌子,滕阿云也在一旁帮忙。
在收拾项飞羽椅子的时候。
滕阿云发现了一把小珠子,忙抬头向滕老汉问道:“阿爹,这是什么?”
由于天已擦黑。
滕老汉并没有看清楚,当他来到近前,拿着煤油灯一照,当下面色大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