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项飞羽不想过多解释,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花臂壮汉一条手臂,猛然向他狞笑的口中塞去。
花臂壮汉狞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嘴巴被自己的拳头撑大!
“呜呜!”花臂壮汉眉宇间陡然闪过一抹杀意!
“马的!找死!”
他身后的那些黄毛也抄着家伙直奔项飞羽砸来。
噗!
项飞羽回手就是一拳击出,一名黄毛被他的拳头震飞出去,砸到了后面好几个黄毛。
项飞羽三拳两脚便将那群黄毛撂倒在地,几乎没费吹灰之力!
如此一幕,看傻了吴院长和单雪晴!
“小子,你特么敢动义薄堂的人?”花臂壮汉把拳头从嘴里拔出来,随即推开小女孩,从身后抽出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便直接向小女孩砍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吴院长和单雪晴都来不及反应,甚至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
“找死!”
马云超的死,项飞羽已经后悔一次了,他不想再后悔,随手抄起地上一根棒球棒,就朝花臂壮汉掷过去。
咣!
一声闷响!
棒球棒准确砸在花臂壮汉脑门上,顿时头破血流,花臂壮汉也被砸倒,手里的砍刀擦着小女孩的鬓角滑落,甚至还切掉了几根头发。
整个过程极其惊险,小女孩却丝毫没有动容,一双空洞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名挟持他的花臂壮汉。
噗噗!
小女孩走到花臂壮汉跟前,朝着花臂壮汉的要害部位,猛踹两脚。
花臂壮汉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小女孩蓦然转身,便朝着孤儿院里走去,在路过项飞羽身旁时,跟他说了声谢谢。
这就是米米!
云超兄弟的女儿,虽然只有五六岁,却显得比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多!
这得是怎样的残酷经历,才能让一个五六岁正处在天真浪漫年纪的小女孩,变成这样?
项飞羽在米米身上,仿佛看见了刀光剑影,看见了亲人别离,更看见了伤痕累累……
项飞羽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觉得心如针扎般痛!
米米!
你放心,你爸爸虽然不在了,但项叔叔一定会永远对你好的!
项飞羽暗暗发誓。
“小子,你特么给我等着,义薄堂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们,老东西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们下次来的时候,非得砍死你们不可!
你们就等着搬迁吧,那里环境好得很,到处都是污染严重的工厂。到时候,你们孤儿院多出几个缺胳膊缺腿的残疾小崽子,想想就忍不住高兴!”
花臂壮汉和那几个黄毛趁机逃上车,临走之前,花臂壮汉放了几句狠话。
“这群畜生!”吴院长气得直咬后槽牙,要不是项飞羽及时扶住她,可能直接就晕过去了。
这一次,吴院长没有推开项飞羽,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项飞羽绝对不可能是那群人的内应。
而且今天没有项飞羽,后果不堪设想,不但米米会有危险,而且整个孤儿院也有可能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飞羽,都是我不好,误会你了。”吴院长歉意道。
项飞羽摇头一笑,“您也是为了孩子们好,我知道。”
“飞羽,你还是那么懂事。”吴院长点点头。
“对了,吴院长,米米这孩子好像……”项飞羽喃喃道。
吴院长长叹口气,“自打米米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跟任何人交流,别的孩子都叫她小怪物。
我也给她做过思想工作,可是收效甚微,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和伤害?”
正如吴院长所说的,没有人知道在米米身上发生了什么?
项飞羽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
放心吧,米米,项叔叔会为你爸爸报仇的!
吴院长见项飞羽气色有些不对劲,连忙嘱咐道:“飞羽,你都在里面待八年了,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了。”
项飞羽点点头,“您放心吧,我自由分寸。”
“那就好。”吴院长淡然一笑,可脸上仍然满是愁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义薄堂这群臭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恐怕以后孤儿院没有好日子过了。
项飞羽看出来吴院长在担忧什么,“吴院长,您别担心了,过了明天,这群人就不会再来这里闹事了。”
“说大话也不打草稿!”单雪晴冷冷道,虽然刚才证明项飞羽跟义薄堂人不是一伙的,但也不代表项飞羽就是好人。
单雪晴对项飞羽有很深的成见,主要是因为项飞羽曾经在里面待过,在她看来,有前科的劳改犯能是什么好东西?
吴院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飞羽啊,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故意这么说安慰我的。”
项飞羽大有深意看一眼满脸冰霜的单雪晴,“吴院长,我不是在安慰你,这是事实,明天一过,这群人肯定不会再来骚扰!”
“你以为你谁啊?算命的吗?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有些身手,把这群小跟班打败了,人家就会放弃征地?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单雪晴讥笑道。
项飞羽不明白单雪晴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敌意,腹中也是一阵无语。
吴院长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连忙道:“飞羽,今天你把他们打跑了,我得代表孤儿院的孩子们谢谢你!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再厉害,总不能跟整个义薄堂作对吧?
好了,飞羽,这样的话你就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好心。”
项飞羽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摇摇头,“吴院长,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明天一过,那群人肯定不会再来,这是事实!”
“你这个劳改犯也太能说大话了吧?”单雪晴顿时怒了,“你真以为凭一双拳头就能打败义薄堂?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爸爸亲自出手,也不敢跟义薄堂硬着来!
我爸爸为了保住孤儿院这块地,没少找义薄堂的人谈话,可人家死后不给面子,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孤儿院这块地他们义薄堂要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义薄堂给咱们找一块好一点的地方重建孤儿院,仅此而已!”
吴院长语重深长道:“飞羽啊,你在外面待了八年,可能对如今松山的形势不太了解,这不怨你。雪晴说得都是事实,孤儿院搬迁是搬定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要一块儿好地重建。”
项飞羽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干脆不再解释,而是在地上拾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幅图。
白云山项目规划总图。
在项飞羽画的这副图里,孤儿院周围被圈定为少数几个重点保护对象,是被排除在开发重建之外的。
图下面用小字标注着:“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开发的同时更要注重环保和民生。”
如果这幅图是真的,那么义薄堂肯定不会再来骚扰孤儿院,就算义薄堂再怎么猖狂,也不敢跟上面对着干!
画完图。
项飞羽便向吴院长告辞。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总设计师了,这幅图画得漏洞百出,简直就是垃圾!”单雪晴满脸嘲讽。
吴院长也是唉声叹气。
显然,她们都不相信。
然而。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一播出,吴院长和单雪晴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