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算是一回事,但被当事人,这么点破,又是另一回事。
宇文波几个人,都觉得现在异常的尴尬。
太他娘尴尬了,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同时也觉得,有吕战这种敌人,真的是一种悲哀,感觉人家什么都知道似的。
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现在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在这儿喝酒,而是去见那位死神去了。
既然无法为敌,最好的办法就是做自己人。
吕战面前的酒壶,已经被换过了,此时却是正常不过的美酒。
宇文波有些难为情的站起身,亲自给吕战倒满了酒,把酒杯端到吕战面前。
“之前过往,都是误会,还请吕先生不要与我们一番见识。
请饮下此酒,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
你还不够那个资格。”
吕战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那酒,到底是没接。
只是这宇文波倒真的是个能屈能伸的,嘿嘿干笑了两声,顺手把酒干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月挥了挥手,又让人给吕战换一个杯子,这才起身,顺势坐进了吕战的怀里。
“阁下当真不考虑考虑?
只要你点头,天下美人,任你挑选。
天下财富,任你取用。”
吕战哑然失笑:“你也算是个美人,同时也是个修行者,你觉得修行者对这方面的欲望能有多强?
我有自己的女人,其他的,我嫌不干净,不敢碰。
另外,财富?
天下最强的圣道功法,我自己已经悟了,还有比功法更宝贵的财富?”
一月有些头疼了,这个人真的就跟铜墙铁壁一般,没有斑点破绽。
而且真的就是无欲无求。
对平常人很有吸引力东西,但是在吕战面前,真个就什么都不是。
尤其是他口中提到的圣道功法,这东西哪里是天下财富能够换来的?
“可,就算你不需要,你还有家人,还有徒弟,还有……”只是这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有吕战这种人存在,他们哪里还会缺什么东西。
看到一月沮丧的脸,吕战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顺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自己却是起身站了起来。
“所以你明白了?”
一月哪里还能不明白?
只好点了点头。
“明白了就好。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跟我合作,交出麒麟古玉。
第二嘛,就是继续为敌,我不介意平了你们的所有势力。
嗯,是我能够找到的所有势力。
不要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只是我一向讨厌麻烦罢了。”
吕战说着一掌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一月的面前。
然而一月却如临大敌,身形爆退。
只是到最后,只是清风拂面,什么也没有发生。
吕战轻笑一声,一月却俏脸一红。
刚刚她真的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如此随心所欲的掌控力,纵然她也是天元,也能沟通天道,但是对天的理解,完全比不上吕战。
一个照面,高下立分。
她知道吕战不是狂言之辈,他说到,定然能做到。
“麒麟古玉是我们花费极大代价得来的,你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
一月咬着嘴唇,据理力争。
不料吕战根本不给她任何谈判的机会。
“听着,我这是在通知你们,而不是商量。
麒麟古玉归我,换你们平安。
你们的敌人不只是我吧?
花麒麟古玉买个平安,你们赚大了。
但我就不同了,我挺清闲的。
你们辛苦追逐的实力,于我而言,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如果我一天到晚盯着你们,给你们使绊子,你们说,损失会不会更大一些?
记住,我这就是在威胁你们。
给你们两天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我还见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嗯,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得死,包括你们身后的家族。”
吕战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就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却让所有人汗湿了背。
下一刻,吕战荡起清风,整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雅间之内,酒桌之旁,所有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良久。
宇文波才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桌子:“欺人太甚!他吕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一月使者,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一月回过神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宇文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不然还能怎么办?
刚刚虽然没交手,但我敢保证,吕战如果真的动手,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得死。”
“这……”花伞材也被震住了:“吕战刚刚的话是真的?”
“不然你以为本使是在逗你们玩?
此人深不可测,境界方面,更是完全碾压于我。
就算圣教其他十一个天元使者亲至,都不是对手。
能制服他的,恐怕只有教主!”
花伞材彻底的没话说了,这一月在圣教之中,实力非同小可,地位尊崇,她都亲自确认了,就说明了一件事情,吕战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直没开口的风家长老,犹如一个局外人一般,此时方才幽幽开口。
一月银牙咬碎:“答应他的条件。
若我们的情报没有错误,那个废物城主,已经联合了幽冥秽土的高手。
把麒麟古玉交给吕战,正好把注意力吸引过去。
如果能够借助吕战的手,把他们全灭了,倒省了我们的事情。
一时长短,不必跟吕战争锋。
圣教大业才是最主要的,等教主完全融合域外天魔之躯,成就魔族第一人,我们的时代,才真正来临。
现在是最关键时刻,任何人,不得拖后腿!”
“是!谨遵圣使法令!”
此时吕战,已经出现在了凌若若的房间之内。
小丫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至于这位“阶下囚”则过的逍遥自在。
吕战身形一出现,小丫头就如同树袋熊一般,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我啊,你不在,我都被欺负死了。”
吕战没好气的用自己的脑袋在她的脑袋上磕了两下:“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