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京城正在上演着另外一幕。
慈宁宫内
张太后,坐在书案后,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对着身边站着的黑衣人淡淡地道:“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黑衣人只道了声:“遵命。”后,便闪身消失了,只听得后窗处传来微不可闻的啪嗒声。
空旷的房间里,张太后一个人定定地坐着,眼睛失神地慢慢闭上,好似这样就可以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悔恨,喃喃地道了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逼』他了……”
接着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好半晌,她才点燃了蜡烛,把纸条点燃,看着灰烬一点点地掉到笔洗中,随后眼里闪过了狠戾之『色』,扬声道:“春言。”
此声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虽挽着『妇』人的发髻,可那身段却不像是生育过的。
张太后抬头看着春言,轻声问道:“刘进那里可有什么进展?”
春言摇了摇头,回道:“受刑不过,已经晕过去了。”
张太后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便没再说话。
春言也立在一旁,安静得似乎不存在一般。
好半晌后,张太后才幽幽地道:“看来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安排……,既然这样,一个卖主的奴才留他何用……你去……!”后言并未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
春言道了声:“是”后,就转身出去了。
随后进来两个宫女,一个把桌上的笔洗换掉,一个把桌上已经冷了的茶换掉。
不用张太后说一句话,她们就这么按部就班地做着,一看就知道对张太后的习惯非常地了解。
春言出门后,叫了两上太监与自己一同往关押刘进的地方走去。宫中的规矩不准宫人在宫中单独行走。
刘进现在被拷打得已经不成人的样子了,全身上血肉模糊。
春言进来后,看着刘进眼神很是复杂。
朱子宵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一个做奴婢的不敢说把主子当儿子,但感情却很深。
她站定后,沉声道:“把他弄醒!”
狱卒陪笑着道:“姑姑您往后站站,别脏了您的衣裳。”
春言摇了摇头,道了句:“无妨,快去。”
狱卒会那么说,就是为了拍马屁,既然春言不介意,狱卒便按命令行事。
他往刘进身上泼了一桶冷水,刘进的身体抽动了两下,便没有别的反应了。
狱卒一看,又往刘进身上撒了几把盐。
这下刘进大叫一声,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脸『色』灰白地抬头看了看,最后对向春言道:“春姑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春言现在已经不想与他废话了,直接道:“你既然求死,那我那就成全了你……”
说话的时候,春言眼睛盯着刘进看,几息后才轻吐两个字:“剐刑!”
刘进现在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听自己的侄子的撺掇,劝皇帝出去散心。
当朱子宵让他给太后送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吃皮肉之苦,但也知道等皇帝回来自己就能出去。
谁让自己嘴欠,为了讨皇帝的欢心,出了这么个主意。
祸从口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