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姿态散漫地翘着二郎腿,薄唇间含着悠然笑意,淡淡的眸光落在顾英联面上。
清越好听的声音响在顾英联耳边,却如同是惊雷一般炸了开。
他丢了那件东西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但若是被爆出来……
饶是以顾英联多年的沉稳心性,也不免背后冷汗淋淋而下。
他心猛地一抽,眼睛瞪大如虎目,凛凛寒光射向那含笑的俊美少年,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牙开口,“小子,你可别胡乱说话!”
此刻房车里还有三合会的其他人。
虽然低着头,心头却生出疑惑来。
那样东西得重要到何等程度,居然让素来稳若泰山的会长如此失态?
在顾英联的车上,他面色一变,整个气氛都为之变了!
肃然间寒意瑟瑟,针锋相对之态明显地显现了出来!
燕陶笑了,她散漫地往车座上一靠,眸色清凉,“是你叫我算你生平大劫。这……应该算是吧?”
说这话时,少年言笑晏晏,上半身漫不经心地前倾,俊美桃花面上笑意盈盈,然眼底却带着煞。
是的。
燕陶是故意的。
这人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她就如他所愿,给点颜色看看。
顾英联多少年再未感受过这样的凉意,从心底升上来,从骨子里,渗开。
这少年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农家子?
他眼底映出少年笑意,更瞧出燕陶一身凛冽之气。
如同恶魔般,蔓延着无边恶意。
“毕竟,这劫连接你的过去未来,你觉得呢?”
顾英联苍老的眼似是鹰一般盯着燕陶,眼底浮现出复杂之极的情绪。
杀意、煞气、震惊、不敢相信……
他重重握住了手杖,眼眸发厉,而少年仍旧姿态散漫,周身悠悠古韵流转。
满身姿态,神秘又飘渺。
“你赢了。”
顾英联不敢赌。
三合会不是一团和气,他屁股下这把当家的椅子,时时有人惦记着。
这少年简简单单上下嘴皮子一碰,便可毁了顾英联三十年的基业。
“哦。”
燕陶:“那算了。”
胆子真小。
少年撇嘴,“羊脂玉拿来吧。”
顾英联……
头一次碰到这么死要钱的相师。
然燕陶刚才所说,已然震住了他。
心有忌惮,便不敢二话。
他肉疼地取下羊脂玉,正要递过去,燕陶说再等等。
顾英联?
却见燕陶从边上抽了张纸,抱在羊脂玉上,两根手指捏着,飞快扔进口袋里。
实则在落进口袋的瞬间,便被小七带走了。
少年的肢体语言透着满满的嫌弃。
顾英联……!!!
嫌弃你还我!
顺利薅了一把毛,燕陶满意地起身,“行了,那就这样吧,你的人可以带走了。”
顾英联眼睁睁看着燕陶离开,眼眸眸色剧烈变幻了下,还是起身,“站住!”
“嗯?”
顾英联:“请燕公子出手治好小儿的病症。”
燕陶似笑非笑,“你知道请我出手的代价吗?”
“小儿冒犯燕公子,是我管教不严,”顾英联言辞恳切,“只要燕公子愿意出手,您的要求,我定竭尽所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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