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咬牙切齿从嘴里磨出俩字来,眼刀霍霍向少年。
燕陶抬眼,露出无辜单纯的表情,“怎么了?”
“……”
路斯咬牙,“哼!”
甩开膀子进了次卧,准备……抱着被子大哭一场!
呜呜呜……
他又打不过燕陶,现在连说都说不过了。
黑心的燕少爷打发了路斯,重新坐到沙发上,颔首轻笑,顺带着掀开了盖着小筐子的布。
“喵呜呜~”
小框中趴着只小奶猫,肉嘟嘟的,颤抖着窝在小筐子里,转着湿漉漉的纯黑眼睛看着燕陶,“喵呜呜~”
小七兴奋得滴溜溜转乱:“猫,是猫啊!主人!猫!猫猫猫猫猫!”
燕陶……
本少爷知道是猫。
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像个土老帽似的。
小七:只在星网资料里见过猫,还没亲眼见过呢!
燕少爷微笑:你有眼吗?
小七……
窦亭桡:“这只小猫就送给燕大师了,权当是我的谢礼。”
燕陶看着那呜呜奶叫着的猫儿,心里痒痒的,她矜持地抱起小猫儿——唔,好软,好暖和,好可爱。
小七迫不及待地乱蹦哒着:我也想抱我也想!
见少年撸着猫儿,窦亭桡笑了下,“你喜欢就好了。”
燕陶确实挺喜欢的。
虽说这猫儿她俩根手指就能捏死,手感却很好。
燕少爷喜欢,也不矫情,把猫儿放回到筐子里,跟窦亭桡道过谢后,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闻家传承至今,乃是外交世家,居于紫气东来之地,她想进去得费上一番功夫。
但窦亭桡就不一样了。
“上次在工地上,你能坚持那么久,身上有开过光的宝玉吧?”
窦亭桡轻啜一口茶水,笑意深了三分,“倒是瞒不过燕大师。”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又没说不信。
窦亭桡拿出来的是件上等货,羊脂白玉雕刻成的鱼形玉佩,下边还挂着小金穗,玉光莹润金质,十分漂亮。
燕陶扫了一眼,没去碰。
这玉是随人的,她身上灵气过剩,有可能会压过窦亭桡的气息。
燕陶显然很少有求人的时候,她轻轻咳嗽了,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口来。
“燕大师也有难开口的时候?”
窦亭桡故意调侃。
燕少爷轻哼声,一抬手,指尖凝聚煞气,打了坏主意要吓唬窦亭桡,“确实有事情请你帮忙。”
窦亭桡:“说来听听?”
“也没别的,就是想请你下次去拜访老师的时候顺带把他也带上。”
少年笑眯眯指着斜对角的一处座椅。
“他?”
窦亭桡顺着那莹白如玉的指尖望去,眸底掠过疑惑之色,“你跟我开玩笑呢?”
燕陶懒洋洋撑着下巴,“哪儿能。”
燕少爷怀揣着怀心思怂恿窦亭桡,“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窦亭桡又望一眼那椅子,燕陶明显不怀好意,他踱步走过去,温雅润泽的脸上露出礼貌的笑,“你好。”
座位上慢慢显露出书生瘦弱的身形,闻毕脸上架着金丝圆框眼镜,“你是闻家的学生?”
当椅上人的面容映入眼底,饶是以窦亭桡历练多年,也不免震惊,“闻、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