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燕陶黑发下落,她冷淡甩开,眸色深黑如墨,“你想让老子就这么拥抱纵纵?”
她怕吓到媳妇。
抄家伙把自己打出去。
小七:“主银……要不我们跑路?”
小七有些兴奋,跑路……它最拿手!
燕少爷眯了眯眼——目前,好像只有这个办法。
不然,她根本不能见人。
燕少爷这个澡洗的特别久,持久到秦爷开始思考,这小流氓是不是在里边做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秦爷走到浴室门口,朦胧的烟雾遮盖住了整个房间,叫人瞧不真切里边的模样。
“笃笃——”
修长的手指扣在门口,没得到回音。
秦纵眼尾薄凉一闪而过,“开门。”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秦纵脸色微沉,扭开把手,长腿迈进浴室,只瞧见空荡荡的浴室。
燕陶居然……跑了?
男人眼尾掠过极快的诧异跟不解,这行事不符燕陶以往的风格。
他转身去推开病房外的窗户,恰好见深沉夜中,少年黑发飞扬,身手利落地从空调外挂机上腾跃而起,翻身落到医院外突起的白色装饰平顶山。
燕陶落地站稳,一回头恰好撞进男人孤深幽冷的寒眸中,她没敢转过头,只露出个侧脸,唇角飞扬着,“纵纵,我帅不?”
男人单手抄在兜里,蓦地深瞳眯起,“谁允许你翻墙?”
还是在顶楼。
稍不留神,就会摔死。
燕陶还未回答,见秦纵长腿抬起来踩住窗户,双手勾住窗棂一试力,同时脚借力踩住墙边,落到距离燕陶大约一米的地方。
整个过程完美标准,帅气地好似教科书一般。
燕陶……纵纵,咱们说好的不翻墙呢?
秦纵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到少年还湿着的头发上,冷眉不着痕迹地蹙了下,极为认真地说道,“栓了一次还不够?”
这小流氓太好动,秦爷非常认真地考虑,以后是不是要随身带着绳子。
燕陶雅痞地拽了下自己衬衫领口,接着自然地双手环胸,实则是遮盖住自己松松用薄毛巾绑住的胸口,“这次能把我跟你拴在一起吗?”
她实在是不想跟把椅子相亲相爱的。
秦爷薄唇上扬起,十分冷酷无情的回答,“不能。”
燕陶……那你露出这么风华绝代又勾人的笑容做什么?
想色诱我吗?!
老子不会屈服的!
燕少爷要誓死捍卫自己的性别。
少年用悲伤的语气道,“纵纵,啥时候你能对我说一声好呢?”
咱们是有条规则,集齐一百个拒绝能召唤神龙吗?
秦纵噙着薄凉的眉眼透出笑意,他抽出手来,目光不着痕迹扫过燕陶胸口。
秦少将深谙审讯之道。
通常罪犯最关心的地方,下意识护住的地方,就是他们藏匿证据的地方。
这小流氓目光游移不定,双手护着胸口——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里面?
秦少将思考:是不是给他掏出来?
叫这小流氓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