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杜清雁整个人猛的一震。
显然,白虎戳中了她的弱点。
的确,她有个师弟,而且当年的事是他们两人合谋行事。
她的师弟擅毒,而她擅色。
然而,她将毒药送进了桥家家主的体内,找到了那采补阴阳的功法,却想要舍弃自己的师弟独占。
因为,她知道,自己师弟心眼太小,可这功法却又必须与男人苟合,而且她也没打算分享。
故而,在离开后,率先修行的她,第一个目标便是自己的师弟。
“这不可能,当年他已经被榨干了,不可能活着!”
杜清雁气急下,未经思考直接驳斥道。
这一句话出,所有的狡辩都变成了无用功,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一切都是她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她先下了药,桥家就算真的不敌,也有离开的机会,却不可能全家覆灭。
而杜清雁,也在出口后醒悟出自己所言之差,脸色大变。
之所以不愿意说起这段事情,不是因为怕丢脸,而是不想让自己得到桥家功法的事情败露。
要知道,当年上官家所去,虽然其中之一是玄蛇指,但最主要也是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也是在此。
而现在,她没这个能力去真的抗衡上官家。
至于之前与兽心门的对立,那真的就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越是这样做便越不会被人所怀疑。
可惜,现在一切都败露,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则就算林夕不杀她,上官家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她的所在,逼问功法。
毕竟,这种采补阴阳的功法,进步之神速,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
虽然身体素质上不会跟着境界提升,可真要将身体跟上境界的高度,却是简单的太多。
假设提升一个境界需要十年的时间,那么身体的磨练,最多五年也就够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明明在低一层的境界上卡壳了许多年,却能跟刚刚突破高他一层的人战斗良久的原因。
“我……我……”见自己把自己的诡计败露,杜清雁知道诡辩是不现实了,“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不要以为我能让你们随意摆布,想从我这里问出功法下落,做梦!”
“呵呵……”白虎冷笑,“知道桥家为什么要把功法长埋,甚至世代无人修炼吗?”
这话一处,杜清雁却是一愣。
正如白虎所说,桥家的确没人修炼。
“那是因为,这种害人害己的功法,桥家早就心中摒弃了!”
白虎哼道,“要不是因为那是祖宗留下,他们怕是早就烧毁,却没想到就是因为念祖的缘故,却让他们全家覆灭!而你,也会因此消失!”
话音一落,白虎骤然前冲,其速度极快,快做一道若隐若现的白光,仿佛从高山扑下的猛虎,凶狠残暴。
“嘭!”
杜清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她现在有伤在身,而且心神早就被夺了先机,此时根本无法应对。
鲜血喷出,化作血雾在空中喷洒,整个人猛的倒飞,直接摔在罗复身前。
“师父!”
罗复倒是忠心,急忙扶起杜清雁,“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成为了最忠心的那个,而且看其表情和眼神,绝对不似做作,乃是真心。
“好徒儿!”
杜清雁艰难的爬起来,却是一把摸向了对方的小腹,“只要咱们师徒不死,将来为师一定独宠你一人!”
那罗复也不知道是因为小腹上的刺激还是因为言语上的振奋,总之整个人都跟着激动起来。
“师父放心,纵然是我万死,也绝对不让他们碰你一根汗毛!”
罗复大声喝道,甚至力气也跟着恢复了似的。
而此时青龙等人也都纷纷出现,萧若瑶他们更是跟在后面来到林夕身旁。
“杜清雁,家仇必报!”
江花儿却是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缓缓上前,“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家仇?”
杜清雁一愣,却是恍然大悟,“你就是桥家的那个义子?
居然是义女!没想到一直以来,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怪不得刚才如此愤怒!”
适才江花儿的愤慨,虽然说出了闭关之类的话语,却是没让杜清雁太注意。
毕竟那时候白虎还在旁虎视眈眈,她哪有这闲心。
但是现在,她却明了一切。
“你们两个,一起到阴曹做一对亡命师徒吧!”
江花儿暴起,用出全身的力气杀了过去。
这是含怒的一拳,就算没有林夕等人的帮助,罗复跟杜清雁也是必死无疑。
然而,那杜清雁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居然格外沉着。
“师父,我来……”罗复还想护主,却哪想到身体居然猛的一紧,跟着整个人都好像散了似的向外抛去。
江花儿一拳含怒打出,根本没有避让,警示直接撞在了罗复身上。
顿时,那罗复直接喷血,跟着身体竟好像水泡一样,炸裂开来。
“回来!”
林夕虚空一抓,江花儿仿佛被绳索拉扯,极速退回。
满天的血雾落下,地面居然被烧出一个个的小坑。
血液中竟然充满了剧毒,而且腐蚀性极为强劲。
“杜清雁要跑!”
江花儿自然不肯罢休,甩手就想去追。
“已经跑了!”
林夕却抓住了她,“报仇,不急在此时,虽说她是导致惨事发生的始作俑者,但是上官家更是实施这一切的恶人,既然要报仇,那就一起!”
话音落下,林夕的目光再向外看去,果然已经没有了杜清雁的身影。
而江花儿,脸上气愤难当,看向林夕的目光充满了质问与责怪。
“现在她死了,灭你家族的主谋便不会现身。”
林夕当然明白是为何如此,摇头说道,“如果她活着,上官家必然会逼问她功法所在,而她所会不过是下半部分,想要完整凑齐,以及拿到玄蛇指的精要,只能从你身上逼问,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了吗?”
听到这里,江花儿顿时恍悟,羞愧的低下头。
“林哥,是我错怪了你!”
江花儿道歉。
“无妨,可以理解。”
林夕摆摆手,“现在,咱们也该把今天的事好好的结个尾了!”
说着,林夕的目光投向还坐在地上的常涛以及那老尚。
“两位,你们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