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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掌柜的把萧怀端点的东西也送上来了,见萧怀端坐到了这桌,也送到了这桌之上。
自顾自倒了杯酒,萧怀端喝了一口之后,才抬眸看凤颂儿,勾起唇邪邪一笑“怎么?你急着想跟我回去称药?”
“呵呵……”听到这里,夏悦兮低低笑了一声。
这萧怀端,还真会挑事儿说。
凤颂儿一下子脸就红了,连连摇头,小声嘟囔“这辈子我都不再称药了。”
就算是从小开始练功,她也没觉得这么辛苦过。
“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事。”萧怀端又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之后,挑了眉道“那小丫头家在这里?”
很显然,虽然萧怀端承认了在这里有事,但怎么也不愿意说在这里有什么事。
江柏舟看了看萧怀端,出声道“嗯,是个身份特殊的人。”
“身份特殊?”萧怀端眼里闪现一抹疑惑。
“她是绕音楼里,素云姑娘的女儿。”江柏舟也抿了口酒,轻声介绍。
“哦……”长长地哦了一声,萧怀端没有惊讶,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看了公孙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喝他的酒。
他不过是想来躲躲雨,没想到竟然闯入了他们下榻的客栈,也糊里糊涂的竟与他们一起喝酒聊天起来。
“萧大夫到时候,还是会回那个小镇吗?”夏悦兮看了看萧怀端,总觉得他似乎与谁长得特别相像,但又说不出到底是谁。
点点头,萧怀端抬起脸,目光显得有些空洞,好一会儿才道“我在那里五年,那里就像我的家。”
像谁呢……特别是他这种模样,特别像谁!
夏悦兮紧拧着眉头,正想不透的时候,忽地看见了边上的公孙化,一下子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地,定定地望着两人好一会儿,才笑道“公孙化,再见萧大夫,没有什么想与他聊聊的吗?”
“……”沉默了许久,公孙化才扯了扯嘴角“幸会。”
他不善言辞,纵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一时也问不出口。
这所有的事,都必须等他调查清楚了,才能问,否则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幸会,你还是一样少言寡语。”萧怀端扫了公孙化一眼,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眸微微上挑,有一股别样的韵味。
他虽是个男子,但却如同一个姑娘一般,长得妖媚而风韵。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原本凤颂儿是个活泼的人,但不知是上次被吓到了还是怎的,竟也没什么话讲,公孙化本来话就少,而萧怀端又是个性格奇怪的人,也不怎么谈得来,席间也就没什么人再开口说话。
雨渐渐小了下来,萧怀端看了看外头,这才道“雨小了,我有事先行离开了。”
说罢,萧怀端起身走到客栈门口,又回过头来看夏悦兮他们“你们……过两天便会离开此地吧?”
“后天便要离开了。”夏悦兮点了点头,回应道。
萧怀端没有再回话,只是扭头便往外小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蒙胧的雨雾之中。
“这萧怀端,怎么怪里怪气的。”凤颂儿一手撑着脑袋,一边感叹。
夏悦兮也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气,或许他从来就是这样的呢,就如公孙化的少言少语,你的活泼俏丽,柏舟的书生气味啊。”
“我也觉得萧怀端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但总觉得他……似乎有些熟悉感。”江柏舟说罢,又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听到江柏舟的话,夏悦兮默默看了公孙化一眼,他正微垂着脑袋不知想着什么。
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说不定呢。
又在这里停留了一天,也算是大家都恢复了一番,直到第三天,夏悦兮一行人才正式起程,将干粮和车马都备好,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出发往北安国的方向而去。
这里离北安国十分之近,但路程上也要一天时间,再从北安国的边境到北安国的皇都,恐怕又要四五日的时间,好在如今没有了屈紫烟,而江柏舟也算是习惯了车马生活,车速可以提快些了。
整顿了一番之后,夏悦兮几人终于迎着朝阳出发了,北安国,夙怀瑾的国度,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了。
北安国瑾王府。
彩缎挂满整个瑾王府,金字招牌上头还挂了一块夙怀天御赐的牌匾,上头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大字,可在夙怀瑾,乃至整个瑾王府里头的人看来,这都显得有些可笑。
毕竟……瑾王爷不愿意成这门亲事。
而里头,虽然张灯结彩,下人忙心碌碌,但气氛却很压抑,甚至显得有些惶恐,诡异极了。
“爷,这……织锦坊的人派人送来喜服,说让您试试身,不合适再重新改。”管家手里头捧着一件喜庆的衣裳,表情怯怯地站在夙怀瑾面前,语气也不禁弱了不少。
他心里头也明白,瑾王爷根本就不想娶那个慕容小姐,可如今木已成舟,全北安国的人都知道此事,而且夙怀天还召告天下,说什么普天同庆。
可夙怀瑾的神情,却像要杀人一般,一天比一天的脸色难看,皇宫里头已经看好日子送过来了,眼看着就剩下一月不足的时间,夙怀瑾脸色阴沉无比,所有下人皆是能不来见他就不来见他,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牵连了自己。
抬起眸子,轻瞟瞟地扫了管家手中那件衣裳一眼,夙怀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合身,让人重做!”
“是是!”连连应了几声,管家如释重负一般,逃也似地离开了夙怀瑾的面前。
只要不见到夙怀瑾,让他干啥他都愿意。
他伺候了夙怀瑾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么恐怖过。
之前的事,他查了近一个月,可证据已经完全没有了,他根本查不出什么了,夙怀瑾天又急切地想让他娶慕容且歌,一下子把婚事都定好了,全北安国都知道了此事,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抬起手重重砸了一下楠木桌子,夙怀瑾神色阴冷,有些无力“到底要怎么样……”
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能取消这场婚礼,这场一厢情愿,看起来像极了闹剧的婚礼。
而与瑾王府的诡异气氛不同,慕容府上上下下都很喜庆,北安国首富慕容安要嫁女儿了,自然是件大事,来送贺礼的人很多。
“大小姐,哎呦喂,你穿这身儿,可真真比那天仙下凡了还好看呀!”送来喜服的锦娘连连拍着手,嘴里头不停地赞美着,仿佛要出嫁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她自己的女儿一般。
站在铜境面前,慕容且歌红着一张脸,左瞧瞧右瞧瞧,脸上带着不可掩饰的笑意,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做工,倒也算不错。”
“那是,这可是咱们整个织锦坊,费了一个月时间,二十个锦娘没日没夜绣出来的,您看这绣工,那全天下可都只有这一件儿了。”锦娘呵呵笑了笑,手抚过那喜服,显得很是满意。
新娘子满意,她就最高兴了。
“这上头的凤凰眼珠子,换了宝石吧,显得特色些。”又转了一圈,慕容且歌轻声道。
金线绣的凤凰,若是眼睛以宝石来点,那定是很漂亮,有贵意,也衫得她高贵。
锦娘愣了一下,又连连点头“好好,大小姐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咱再给改改。”
只要有银子,没有办不到的事。
又看了一会儿,慕容且歌似乎在想还有什么地方要再改改的,就在这时,门忽地被推开了,一只绣鞋率先迈了进来。
“啧啧,哎呀慕容嫂嫂穿这身儿可身漂亮,我瑾哥哥看了还不得被你迷得找不着北儿呀?”来的是夙怀柔,这半月以来,她频频出入慕容府,也算是与慕容且歌小有交情了。
见是夙怀柔,又听她一口一个慕容嫂嫂,慕容且歌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嘴里却嗔怪道“柔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我还未过门呢。”
是吗,看起来,她穿这身儿的确是很漂亮,漂亮到她都有些等不及成亲那一天了。
“那还不是个时日的问题了,这全天下,还能有谁有这资格配得上我瑾哥哥了?”夙怀柔笑笑地望着慕容且歌,嘴里不断地夸着。
见有人与她说一样的话,锦娘更为高兴了,两道眉毛都像要飞了似的“看看,看看!这不都说漂亮,大小姐身段儿好,脸也长得跟天仙似的,哎呀这身嫁妆就像绿叶似的,把原本就娇丽的花儿衫得更为娇丽了。”
也许是长年与新娘子打交道,锦娘很会说话。
又看了看,慕容且歌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就按我刚刚说的那样去改吧。”
说罢,走进屏风便要去换衣裳,锦娘见此情景,便要去帮忙,却被夙怀柔一把拦了下来。
“慕容嫂嫂,我来帮你吧,我这把年纪了也嫁不出去,沾沾你的喜服,好也沾沾你的喜气呀。”说罢,夙怀柔便也跟着进了屏风。
慕容且歌原本想拒绝,但一听这话,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脸儿都红了,也只得点点头道“那有劳柔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