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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未曾怀疑过。
有了慕容且歌,凤鸣山庄似乎就热闹了起来,几个人难得有悠闲些的时光,一时间也不知那些事该从何查起,所以也都看开了些,不那么急了。
“你此子一落,可就输定了。”夏悦兮看着对面摇摆不定,根本不知道要把自个儿棋子摆在哪里的凤颂儿,低声笑道。
凤颂儿拍了拍脑袋,一脸纠结“那我摆哪儿啊,这……这摆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啊!”
她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找夏悦兮下棋,简直是自找死路,两人从早上到现在已完了近十盘,没有一盘她赢的!
“那便和棋吧。”微微一笑,夏悦兮也不咄咄逼人。
眼睛一瞪,凤颂儿连连摆手“那怎么行?输了就是输了,什么和棋嘛!”
说罢,拿着棋子的手正要落下,却一把被拦住了。
夙怀瑾站在凤颂儿身后,看了两眼棋盘,然后轻笑了一声,找到一个夏悦兮不曾布防的地方“子落此地,必不会死。”
院子里头一片热闹,原本凤颂儿与夏悦兮的棋局渐渐变成了夙怀瑾和夏悦兮的对阵,才用不了多久,夙怀瑾已将局势掰平。
看着院子里传来的笑声,站在院子外头的慕容且歌脸色一沉,轻咬着粉唇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不进去吗?”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容貌上佳,但神色淡淡的,眸子如一潭幽水深不见底,但身材倒算是曼妙,值得让人多注意两眼。
狠狠扫了女子一眼,慕容且歌轻哼一声“若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慕容且歌微微蹙着眉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怎么了?”微微抬了抬下巴,千若婉也很好奇。
慕容且歌想了想,好一会儿才摇头迈开步子“走吧,去看看。”
“我也去吗,主子?”这几日,慕容且歌不都不让她跟着吗?今天倒奇怪了,要让她跟着了。
点点头,慕容且歌回过脸来,神色好了不少“怎么?你不想去?”
两人进院子的时候,率先发现她们的,是正对着院门的夏悦兮,见到慕容且歌后,她轻点了两下头,又见她身边的那个千若婉时,不由眉头微微一拧。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感觉,但却明明是她不认识的人……
夏悦兮垂下眸子,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么个人,但却找不到关于她的丝毫印记。
见夏悦兮在看自己,千若婉微微福了福礼“小姐吉祥。”
说话的时候,千若婉也扫了院子了周,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就被她藏了起来。
这一声小姐吉祥,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们两人,慕容且歌目标也很明确,一下便往夙怀瑾的方向走去“瑾哥哥,听凤鸣山庄的下人说后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说罢,慕容且歌的手一下子勾在了夙怀瑾的胳膊上,状态很是亲密。
见慕容且歌来,几个人也知道棋是下不了了,凤颂儿索性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扫了慕容且歌一眼“主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呢,哪有时候看桃花呀?”
“再重要的事,重要得过我吗?”慕容且歌目光挑衅地看了凤颂儿一眼,然后回头一脸甜笑地看夙怀瑾“瑾哥哥,你说是吗?”
夙怀瑾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看了看夏悦兮“怜儿,你看呢?”
夏悦兮的注意力还全部在千若婉身上,听到夙怀瑾的话,这才回神扯了扯嘴角“你看着办吧。”
这个女人是谁呢?怎么到今天才出现?有这般花容月貌,却只甘愿跟在慕容且歌身边当个小丫环,倒也是奇了怪了。
“那便一起去吧。”夙怀瑾微微一笑,干脆迈步走在前头。
原本是不愿意让凤颂儿和夏悦兮跟着的,但无奈夙怀瑾已这样开了口,慕容且歌纵然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只得连忙跟上去。
凤颂儿和夏悦兮对视了一眼,也慢悠悠跟了上去。
后来,千若婉也脚步轻快地循着夏悦兮他们的脚步往后山走。
不同于凤鸣山庄的壮观,后山则显得清秀多了,满山的桃花都盛开了,一片桃花之色,配着青青的草地,如若人间仙境一般。
“瑾哥哥,这桃花真美,回到北安后,我们也寻个地方种片桃花林吧?”沉醉在眼前的景像之中,慕容且歌一心想着回去自己也要拥有这么一块地方。
凤颂儿则站在夙怀瑾身边,有些兴致缺缺。
她从来也没什么女儿情调,更不懂这些情致。
蹲下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桃花,夏悦兮眨了两下眸子“拾些桃花回去酿酒吧,过冬的时候就能喝了。”
“怜儿的说法有趣,我帮你。”总算找点事情做了,夙怀瑾也蹲下身子帮忙。
见两人都在忙活,一直站着的千若婉突然也蹲下了身子,冲着夏悦兮笑道“我来帮忙吧!”
夏悦兮怔了一下,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千若婉。”千若婉睁大眸子冲夏悦兮笑。
夏悦兮点了点头,又道“你不必帮忙了,我们缺个器具将桃花盛回去,你回去帮我们吧?”
“好。”没有一丝迟疑,千若婉点了点头便起身往回走。
慕容且歌见夙怀瑾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与夏悦兮有说有笑地捡桃花之时,不由怒火攻心,快速几步走到了夏悦兮面前“这落了地的桃花多脏啊,捡来酿了酒,怕是只有你这般粗人才喝得下口!”
这是没有丝毫掩饰的挑衅,夏悦兮动作一僵,仰起头冲慕容且歌笑“到时候也不要慕容姑娘这样细致的人喝,慕容姑娘不必担心。”
慕容且歌简直是要无是生非,难道她蹲在地上捡桃花也惹到她了?
爱,真是让人不可理喻,疯狂无比。
“那也不行,到时候你定要我瑾哥哥喝,瑾哥哥怎能喝这种酒呢?”轻哼了一声,慕容且歌有些不依不饶。
“够了!”原本一直不做声的夙怀瑾忽地冷冷喝了一声,手捧着桃花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神色已是不好“且歌,不许无理胡闹!”
为何慕容且歌突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不论夏悦兮与她有什么恩怨,至少如今身份是花怜儿的她没有与慕容且歌有恩怨,为何她也要这样呢?
夙怀瑾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极冷也极严肃,让原本面色高傲的慕容且歌一怔,咬着粉唇连泪也不敢掉下来。
“瑾哥哥……”许久,慕容且歌才轻挪了一步,语气柔软地唤了夙怀瑾一身。
瑾哥哥这是怎么了,当初为了夏悦兮,而如今为了一个连面目都不知的花怜儿也凶她,他还是当初爱护、保护着她的那个瑾哥哥吗?
慕容且歌觉得一瞬间,心都被捣空了。
“若是觉得无趣,便在林子里走走,不许再出言不逊。”夙怀瑾说罢,凤眸微微一眯,重新蹲下了身子。
可慕容且歌没有移动,也没说话,脸上的神色变幻了许多,只是一直咬着唇不说话。
一边的凤颂儿靠在树干上,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像在看戏一样看慕容且歌。
真不知少主打哪儿认识了这么个讨厌鬼,吃了亏真是大快人心。
“瑾哥哥,不要赶我走……”许久,慕容且歌才满是委屈地吐出这么一句。
一怔,夙怀瑾轻瞟了夏悦兮一眼,见她正专心低着头,连管都懒得管他们之间的事了,这才抬头看慕容且歌“且歌,我并非是要赶你走,我……”
“如果不是,为什么为了她这样对我!”不待夙怀瑾说完,慕容且歌恨恨地打断夙怀瑾的话,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纤手指着夏悦兮,表情愤恨“瑾哥哥,不管她是谁,至少她不是夏悦兮,不是你说非她不要的夏悦兮,为什么为了她你也这样对我。”
从小到大,没有人凶过她,更别提从来都对她很好的夙怀瑾了。
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凶她,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且歌,不管她是谁,礼字为先,若是没了礼,如何与人相处?”夙怀瑾也有些烦燥了。
他突然觉得,不管手头有多么重要的事,都必需先将慕容且歌送回去,然后处理好关于她的事,再回来才行。
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慕容且歌紧咬着粉唇一脸痛苦“你骗我,你根本不是爱夏悦兮,你只是不爱我,你想让我知难而退……”
如果他爱的是夏悦兮,又为何对这个花怜儿百依百顺,对她那样好?
当初对夏悦兮,他也不过如此。
“我不曾骗过你,我也的确是非夏悦兮此生不娶。”夙怀瑾眉头一皱,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将桃花放下,站起身来“看来我说的话,你依旧没听进去。”
摇着头,慕容且歌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双耳,泪如雨下,看着夏悦兮又看着夙怀瑾,表情似笑又哭“爱她?那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又算什么,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夏悦兮失踪了,你一点也不着急,没有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