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吁了口气,摇头,“不知道吕颂扬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这种有前科的男人反正我是不喜欢,.la[棉花糖]”
“瓷瓷,”林静握住她的手,“颂扬说的没错,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人千般宠爱,万般呵护,无数人仰你鼻息生存,你想要什么,目光一扫,便有人争先恐后,双手奉上,可我们不一样,我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遇不到天灾人祸时还好,遇到天灾人祸,整个家都要崩溃,尤其是颂扬,他是家中长子,父亲早逝,母亲多病,他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养家,可后来好容易工作了,刚做出点成绩,就……”
“算了,别说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我有责任。”说起这个温雨瓷就难受,吕颂扬说的没错,明明是她和温洛寒之间的战争,吕颂扬这无辜的人却成了炮灰。
“不是你的错,”林静握紧温雨瓷的手,“是温洛寒的错,他太自我,阴狠无情,唯我独尊,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不拿别人当人,与他相比,我和颂扬蚂蚁一样,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封住我们活路。”
温雨瓷有些惭愧,“不管怎样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因为你有我这个朋友,也许吕颂扬现在已经升职加薪,做出一番成绩了。”
“别这样说,瓷瓷,”林静摇头,“如果没有你这个朋友,我爸爸和弟弟早就不在人世了,我连家都没了。”
“好,”温雨瓷笑着握紧她的手,“我没对不起你,我只是对不起吕颂扬,那这忙我非帮不可了,我想想办法,尽量帮你们合法,只是我这心里没底,我总怕自己做错了决定,再把你推进火坑。”
“不会,”林静抱着她的胳膊,头枕在她肩上,轻声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日后他再次背叛了我,我和他分手了,甚至是结婚以后离婚了,至少我曾拥有过、努力过,我永远不后悔。”
“好!”温雨瓷终于下定决心,“我帮你!”
一通倾诉后,林静烦躁又凌乱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安静了一会儿,偏头看她,嫣然一笑,“你能理解我支持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感情的事,别人哪插的进手?难道你还能拿钱砸他,拿权势压他,逼他和我在一起?刚刚是颂扬的话对我冲击太大,让我六神无主了,我才会乱说,我不用你帮忙,我会自己去努力争取,现在我知道了他的苦衷,我好好和他谈一谈,我相信他会回到我身边。(.la无弹窗广告)”
温雨瓷看着眼前这个为爱痴狂的挚友,只有四个字:“但愿如此!”
但愿吕颂扬值得她这么痴心,这么努力。
原本温雨瓷想让林静在七色花留宿,林静说明天她有工作,台本在家里,她要回去把台本熟悉一遍再睡,她明白林静的心情。
想守卫她和吕颂扬之间的爱情,必须有钱。
钱这个字看起来很庸俗,可很多时候,许多高尚纯洁的爱情离开了这个无比庸俗的字,都会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
所以对林静来说,她的工作就是她的堡垒和利器,她只有赚到足够的钱,才有资格和吕颂扬谈爱情。
很悲哀,很无奈,可看林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希望和干劲。
这个傻丫头,真是爱惨了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她将林静送回家中,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次反过来,林静让她留宿,她没肯,借口爸爸在医院需要她照顾,开车离开。
她中间给守在医院的小五打过电话,小五说温相田在医院陪了温雄一整天,老哥俩凑在一起说不完的话,温相田走时,温雄已经很累了,吃过晚饭就睡了。
所以,她不留宿,并不是想回医院陪温雄,而是……她想顾少修了。
好像已经成了习惯,每当有烦恼、有难题的时候,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
想倾诉、想依靠,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怀抱。
已经这么晚了,他一定睡了吧?
将车开到顾少修别墅的外面,顾少修卧室的灯还亮着,她不禁蹙起眉,那个男人,说过他多少次了,怎么又熬夜?
她掏出手机拨过去,响了几声后接起,他磁性温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瓷瓷,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呢?你睡了吗?”
他顿了下,温雨瓷猜想他一定是在想要不要撒谎,哼,他要是敢撒谎他就完了!
“正想睡,”他声音温柔,笑意很浓,“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是啊,”温雨瓷这次没扭捏,干脆的承认,“我想让你抱抱我,你能出来吗?”
“当然。”
“可是已经很晚了。”
“晚了才好,晚了刚好一起睡,”他愉悦的笑,“想到可以今晚可以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一起睡,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顿了下,“等一会儿,我马上换衣服,半个小时后应该可以赶到,好像有点久,我到的时候,你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不用这么久,你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我了。”
温雨瓷开门下车,拿着手机,面朝顾少修的窗口站着,顾少修很快出现在窗口。
从别墅大门,到顾少修别墅的位置,还有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看不清五官样貌,但温雨瓷知道那便是他,心里甜甜的,冲他摆摆手。
“等我,我马上下去,”顾少修的身影很快在窗口消失,声音仍响在耳边,“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想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没有,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出来一整天了,还没回医院,我刚刚把小静送回家,忽然很想你,就把车开来了这边,还有……”温雨瓷嗔怪:“你怎么又熬夜?不是说了不许熬夜吗?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我严重怀疑你以后还值不值得信任。”
“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你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下次尽量注意,当然,最好的办法是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肯定每晚都早早陪你睡。”
“呸,你又趁机占我便宜!”
“自家老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顾少修一直走到温雨瓷面前,才收起电话,纳她入怀,“还好意思说我?你个小丫头,三更半夜开着车到处乱跑,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开车,又不走路,难道还有人劫车不成,再说了,普通人三个五个我还不放在眼里,谁劫我谁倒霉。”
顾少修松开她,握住她的手,微微皱眉,“手这么凉,也不知道多穿点,还照顾病人呢,我看你最需要人照顾。”
他脱下外套将她裹住,拥着她的肩膀往里走。
回到房间,他热了杯牛奶,塞到温雨瓷手里。
温雨瓷真有些饿了,小口小口的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看什么?”他微笑凝望她的眼睛,“我脸脏了。”
“没有,”她摇头,看着他笑,“你真好看。”
顾少修失笑,捏捏她的脸,“我不觉得这是对我的夸奖,还有,我老婆这张脸蛋儿才叫好看,没见到你时,我觉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那是比喻,见到你之后才发现,虽然大多数时候那两个成语都是比喻,可放在你身上便是写实。”
温雨瓷大笑,嬉闹着将额头抵在他胸前来回摩挲,“顾少修,如果你哪天忽然变的花心了,肯定想骗哪个就骗哪个,你看上哪个女人,那个女人肯定逃不了。”
顾少修环住她的腰,轻轻吻她发顶一下,“我就看上你了,你逃不了就好。”
“我不逃,”温雨瓷歪着头看他,“这么晚了,还眼巴巴赶来看你,我哪会逃?”
“嗯,乖!”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怎么和林静玩儿到这么晚?”
“唉,”温雨瓷深深叹口气,“都是吕颂扬啦,说来话好长。”
“没关系,”顾少修把玩着她的头发,含笑说:“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听。”
温雨瓷靠在顾少修怀里,一边喝牛奶,一边把漫长的一天,缓缓讲给顾少修听。
顾少修仔细倾听着,偶尔温雨瓷描述不详细时,他会询问几句。
等温雨瓷说完了,顾少修笑着问:“你在为吕颂扬和林静之间的事烦恼?”
“是啊,”温雨瓷窝在他怀中,长长叹息,“虽然小静说不用我管,可我担心她未必能把吕颂扬拿下,但她要是真能把吕颂扬拿下吧,我又担心她被吕颂扬骗,将来吕颂扬会再坑她。”
她从顾少修怀里直起身子,用特别纠结的目光看着顾少修,“我不懂,人们不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就像我,被伤过一次,再也不想回头尝那滋味了,可小静为什么不开窍,死心塌地的非要在吕颂扬那棵树上吊死呢?”
顾少修环住她的身子,悠然说:“因为你们的性格不同、成长经历也不同,为人处世的方法自然不同,你平时不是喜欢看故事吗?往故事主人公上合一合,你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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