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李家村空气格外的清爽,鸡鸣鸟叫,虽是大清早但村民们已三三俩俩地开始忙碌起来,做为一村之长的
村长也不例外,大老远就看到他在院子里劈柴。
侯子大喊了两声,然后跑了过去。
村长出门迎接,看到我们大包小包的疑问道:“你们是。。。?”
我走上前去,笑道:“这段时间非常感谢村长的照顾,只是时候不早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我们现在得回去了”
村长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家里人担心你们,这情有可原,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勉强,我这就去做饭,大家吃过早饭再走”
“哦!那。。。。”
就在我想答应村长时,陈子冲忽然打断:“不了,村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很多,必须得走了”
“一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吃了饭再走吧!”村长挽留。
我回头看了看陈子冲,后者对村长抱了抱拳后,忽然转身朝前面走去,王亚楼几人也跟了过去,
我一愣,心说:怎么能这样?”
村长尴尬地楞在原地,接着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急着走,那我也就不挽留了,你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你们捎上,路上也好吃。”说着村长跑回了房。
须臾,他和他女儿各拿着以个袋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小伙子,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这里有点花生,腊肉以及本村的一些土产,给你们带上”
“村长这怎么好呢?”我推了推。
侯子见我犹豫,接过一袋,道:“村长谢谢您,这一袋我们拿着,另外一袋你们自个留着,你们日子也不富裕”
“没关系,拿着吧!这些东西都是农家特产,城里平时很难吃到。”。村长示意女儿,把另一袋给我。
小姑娘害羞地把袋子推到我手上,却被我挡了回去,我发现她手上拿着一本书,便问起这本书。
村长见我们死活不肯收,也不再勉强,叹了口气,道:“我们村的学堂由于荒废多年了,孩子们没有书念,我每次进城都会带一些书回来,教他们学字”
听到这里,我也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手表拿了过来,送给小姑娘,道:“小妹妹,你要加油学习,多学点知识,以后来城里,哥哥我帮你找一份好工作,将来你爸爸妈妈就可以享福了。”
小姑娘怯生生地接过手表,说了声“谢谢”后,转身跑进了屋,躲在门后偷看我们。
村长看到女儿的“害羞样”慈爱地笑了笑。
我从兜里掏出仅有的几百块钱,又从侯子哪儿凑了一点儿,递到村长跟前,道:“村长,这段时间麻烦了您,我们也没什么好回报的,这几百块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村长推了推说已经给过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侯子见状要硬塞给他,却被他跑开了。
最后我说道:“村长,钱不多,但是我们的心意,李家村也不富,您拿着这些钱,下次进城的时候全都给孩子们买书,也算是我们对李家村做出的一点小小的贡献,您如果再推脱,您这一袋东西,我们就不要了。。。”
说着我对侯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后便将那袋土特产作势往村长怀里塞。
“这。。。那好吧!”
见我态度坚决,村长犹豫着把钱接了过来,激动的一个劲地说着感谢。我和侯子看的心酸,李家村因为地理条件限制导致这里几乎与外界隔绝,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外界,所以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更要别谈经济来源了,这点钱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村长来说可能就很多了。王亚楼走远了要不然我还想从他那里借点钱过来给村长,毕竟对于我们这群陌生人村子却把我们当客人招待,虽然一开始有所警惕,但几番交谈下来后把我们当朋友看,光这份豪情就值得我们敬仰。又和村子聊了一会儿后,这时莫邪从后面跑过来叫我们。分别的场景就不多说了,和村长告别后,他坚持要送我们,直把我们送到村头目送我们走远后才,他转身回去。
望着村长的背影,我和侯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毕竟人家对我们如此真诚,而我们却一直都在骗他。但仔细想来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许李家村只是我们漫长人生当中所经过的一个地方,若干年后又会有谁记得起呢?
出了李家村没走多远就与陈子冲等人汇合,他们在一块空地上等我们,我懒得去理他们,头也不回的朝前面走去。为了不引起村民怀疑,我们一直向东走了差不多一根烟的时间,然后转了个弯绕过李家村继续向西边走。
按周老笔记中的记载,出了李家村后沿着酉水河,一路往西北走,在翻过两座山后,差不多就能看到西湘王的墓了。当年他们用了3个多小时候,这样计算,如果顺利的话,估计我们会在中午之前找到西湘王王陵。
我边走边把笔记中的内容告诉给大家。众人听的一阵激动,几天的努力马上就要看到结果了,所以大家心情格外的舒畅,脚步自然也加快了不少。然而我心里却有股不好的预感,具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又说不上来。
走了没多久,这时我想起了李家大宅里的事,我一直很迷惑,当初按我的推断是:李渊的儿子是个“傻子”,没姑娘愿意嫁给他,为了不断“香火”,李家人便出钱买了个媳妇,从而昨晚的“喜事”也成了一桩“买卖婚姻”的成功宴。
可事实似乎和我推断的相差很远,也很离谱,新娘如果是个大活人还好说,可她的样子分就是个死人,仔细一想,这也从另一方面解释了新娘为什么要人搀扶,而且不能下跪了。
更诡异的便是新郎了,他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李渊,那老太婆,还有。。。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心里发麻,当时要不是龙夏及时将我从地窖内救走,我不敢想象我现在会是个什么结局。陈子冲就在我身后,他“见识广”,而且昨晚听他口气,他似乎知道这一切,于是我打算问一下他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望向他,可他此时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估计我问了也是白问。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就算平时看上去再好,也还是适应不了长途跋涉啊!”
我又瞄了一眼旁边的莫邪,心想:这“小矮子”既然是陈子冲的徒弟,又是莫镇海的义子想必本事也不小,发生在李家大宅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于是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问起他昨晚发生在李家大宅的事。
莫邪看了一眼陈子冲,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见自己的师傅没表态,支支唔唔了一会儿后,才用他那特有的声音说道:“小孙哥,我不知道你在地窖里看到了什么,但从管家叫我们去吃饭时,我看到大堂门前的灯笼上贴的喜字是黑色的后,我就知道了这次“喜宴”不是办给活人的,后来又看到新郎新娘的“行为动作”更加证实了我的观点,昨晚的那场婚姻是一场“阴婚”。
“阴婚?什么是阴婚?”一旁的侯子问道,莫邪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阴婚也叫冥婚,就是给死人办的婚姻,这都不懂真是个白痴”。林世美插嘴嘲笑道。
“老子又没问你,你他娘的叫什么叫。”侯子气道。
只要关乎我和侯子的事,林世美总是看不顺眼,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坏印象,以至于一路走来我们之间经常出现矛盾。这次被侯子骂,我以为他又要回嘴,但他却只是轻蔑地看了侯子一眼。
莫邪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林兄弟所说,阴婚就是给死人办的婚姻,昨天晚上我们参加的婚礼就是冥婚。。。相传它最早起源于殷商,说的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到了已婚年龄,经人做媒,相到一户人家的姑娘,挑了个良辰吉日,准备成亲,但就在要成亲的当天晚上,这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忽然猝死,从而导致这门亲事就被迫取消,可在公子死后的第二天,公子家里闹鬼了,出现了很多怪异的事,一会儿有人说看到公子七窍流血的模样,一会儿又有人听到公子在哭诉,把家里搅得人心惶惶,后来,家里人请来了一名道士,道士在听完他们的描述后,便告诉他们,说公子的“怨气”很重,要想化解他的“怨气”,只能把这场未完成的“婚事”完成,并且要姑娘永远地“陪”着他。听到道士的话后,家里人很为难,但为了能让公子“安息”,便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强拉着对方姑娘完了婚,并且把她和公子活埋在了一起。。。”
“这。。。这也太残忍了,这样的荒唐事也做得出来?照你这么说那新娘还是活的,可我在李家大宅见到的那个新娘却是个死人啊!这该怎么解释?”我问道。
“我还没说完。”莫邪道:“之所以办阴婚,是因为死去的人正值已婚年龄,尚且未婚,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所以从古至今,阴婚都很盛行,尤其是有钱人家。但毕竟用活人陪葬死人完婚,太损阴德,所以到后来就改为死人陪死人完婚了,发展到现在,直接扎一个纸人烧了就算完事,而我们昨晚见到那场“阴婚”便是两名死者之间的婚姻。”
“死人?你是说,那李渊的儿子也是个死人?”我问道
“难道你认为他是活人?”莫邪反问。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死人还是活人,不过我看到他的脸和手都在“融化”,这又是怎么回事?”
“脸和手在融化?”莫邪略微吃惊,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新郎的情况。
“嗯~~~”我点了点头:“不但手和脸在煤油灯的照射下融合,而且他的样子很古怪,全身蜡黄,像是包了一层黄色薄膜”
“不用猜了新郎是具“蜡尸”。”一旁的陈子冲忽然说道。
“原来如此,我应该早就想到的。”。莫邪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
“蜡尸?”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莫邪解释道:“说到蜡尸其实早在汉朝就有了,是古人为了尸体防腐而发明的一种防腐技术,其原理也不复杂,只要在尸体上涂抹上一层油腊,然后置于阴冷处,尸体便可几年不腐”
“然而。。。”陈子冲接话道:“普通油腊锁不住尸体内的水分,易碎易脱落,但李家大宅里的“蜡尸”,绝非普通“蜡尸”,那几具“蜡尸”不但颜色接近“人色”而且能走动,由此可见,那老爷李渊绝不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