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西集镇
陈家村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上地主陈继祖的儿子被人打的不省人事,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陈继祖是陈家村唯一的地主,不过在村中可没啥好名声,经常放高利贷,收高租子,还以抠门出名,骂名不断,被村民暗地里叫陈扒皮。时势造人,就是因为穷怕了才会养成陈继祖这样的典型地主老财。不过守住土地为根本的老陈家保持了三代的勤俭持家,一点一滴的攒到现在拥有两百多亩田地,十万多斤的存粮,余钱不清。老陈家的习俗让四代人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也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本来陈家一切都很稳步的发展,不过可能是老陈家好日子过久了,到了陈继业这一代就不行了。陈继业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整天无所事事带着跟班陈发财调戏良家妇女横行霸道,带恶狗吓村民取乐之类的,还经常出入烟花巷柳之地,村民非常的讨厌他。凡事家中有漂亮闺女和小媳妇儿的村民都很防备陈继业,村里甚至还有“防火防盗防继业”的说法。
陈家村陈家在村民的印象是非常差,甚至很多村民对陈家带着仇恨。这不刚听说陈继业被打的不省人事后,这几天多位大夫相继出入陈家,村民开始猜想陈继业肯定快不行了。所有村民都相继拍手称快,陈继业活该,甚至恨不得咒陈继业马上死去,陈家断子绝孙,说不定到时候族长来个大分陈家陈氏族人也能分到不少。一想到要分到陈扒皮的家产,很多人都眼红了,有些人每天都在心里下咒,扎小人等等。
……
陈家大宅。
“大夫,大夫,怎么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拉着一个背着木药箱的老头焦急的问道,眼中甚至还泛着眼泪,她就是陈继业的母亲陈氏,是封建社会忠实的受害者。
“大夫,我儿继业怎样了?只要能治好,我陈继祖必有重金酬谢,重金酬谢啊。”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像老竹杆一样的人也问道,不过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在割他肉一样。他就是老抠门陈继祖了,陈继业是陈继祖的独子,是要继承他的家业的人,这一下出事了,让一向老抠的陈继祖也不得不大方一次。
大夫一听整个人身体都一颤,很是怀疑的眼光看着陈继祖的表情。不是他不相信,而是陈家在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三代抠门,从来没有人能从陈家拔出一根毛出来,这句话从陈继祖嘴里说出来还真的很奇怪。虽然有很大诱惑,但大夫愣了一会儿反复的想了想,还是下定主意不做这趣÷阁生意,最主要的还是他也摸不清陈继业现在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恕老朽医术有限,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者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摇头说道,说完老者就走了。
“哎哎哎……大夫……重金啊……重金……金……”陈继祖招着手喊道。
哼!重金,治好了还好说,治不好那该怎么说?知道陈家是什么德行,老大夫想也没想就走了。
“啊!难道是天要灭我陈家吗?这让我死后怎样对列祖列宗交待啊?”陈继祖听了摊着手仰天咆哮。
老话说的没错,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儿出事母亲绝对是第一个关心的人,也是打击最大的人。
陈氏一听身体直接软倒在地,泪水也忍不住流出来,对着老大夫的背影招手哭诉道:“林大夫,你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大夫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家继业怎么办啊?呜呜呜……”
陈氏的哭诉始终没有唤回林大夫,林大夫一走陈氏马上抱着陈继祖的的腿抬头看着他哭诉:“老爷,继业可是咱门老陈家的独苗,他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想办法救救他。”
“啪~~”
陈继祖无力的拍了一下大腿道:“嗨!梅子,继业是我陈家四代单传,还要继承我陈家的家业与香火,我一定会倾家荡产救活继业。”
林大夫的话好像在给陈家下最后通牒,再看看村子里的人恨不得马上分他家产的眼光,陈继祖也不得不发狠了。
“既然附近的大夫不行,老子就花重金去徐州请,去京城请。”陈继祖马上大声吩咐道:“阿财,赶紧到账房多带点钱去徐州请最好的大夫。”
家奴陈发财也知道急,马上回应道:“好勒,老爷。”说完刚跑两步就看到一个童养媳李春梅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
“老爷,夫人,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啊!!继业醒了。”陈继祖夫妻俩一听马上反应道。
“快快快,梅子,我们赶紧去看看。”陈继祖马上边扶起陈氏边说道。
“恩恩恩。”陈氏也激动的爬起来连连点头。
……
一个黑砖房老式家具的房间里,土炕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两眼无神的看着这个屋子然后自言自语道。
“该死的手机,该死的棒子,我再也不信棒子了……”
……
“唉!我的爸妈啊,我的智能手机啊,电脑啊,永别了……新世纪的漂亮妹子们,你们再也看不见哥哥啦……我积累已久的岛国的爱情动作电影啊,全没了……全没了……没了……了……”
这个人就是陈继祖的儿子陈继业,可是此时的陈继业非彼陈继业了。他本名叫陈业,是二十一世纪碌碌无为的打工仔一枚。在娶妻无望之下,咬紧牙关拿出攒的几千块买了一款最新的棒子手机准备洋盘一番,结果刚没用几天就爆炸了,眼睛一黑他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倒霉,在街上调戏一美女,结果却被人用一物件砸晕过去,陈业趁机入主,这便有了现在的陈继业。
其实他早没事了,可就是接受不了成为穿越的事实,一直不愿意醒过来,才让多位大夫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病情。他一直麻痹自己,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梦,等睡醒了梦就醒了,可是多次睁眼看到这一切是真的后才不得不愿意正式面对现实。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愿意接受了,陈继业也花费几天时间接收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好怎样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从记忆中陈继业知道现在是民国二十四年,也就是1935年,红军正在长征,小RB占领东北已经五年了,离全面侵华还有两年,真不是一个好时间啊!枣庄是多么出名的一个地方,著名的铁道游击队的地方啊,身具爱国情怀和爱看抗战影片的陈业一下就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目前这个家的情况还算不错是个小地主家庭,虽然不是军阀老牌商业世家,但总比最底层的穷苦大众好吧。不过也让陈继业伤脑筋的是这个家得罪的人太多了,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除了有土地和两钱儿没有啥优势了,还有接下来的八年抗战,真是让陈继业伤透脑筋。
算了,不想其他的了。总得说来老子现在是土生土长的小地主一名了,老子陈业,不,现在的陈继业终于脱贫了。SD还在韩主席的控制下,红军也没法抄我家,最起码也得让我享受两年好日子。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享受一天都是赚的。
“哎噫,这个年代没有婚姻法吧!既然老子作为地主是不是多娶几个,好弥补老子两辈子为人啊!以前倒是看过不少有钱人包小三,没事儿干秘书,这下也该轮到老子了吧,何况现在还是合法的,谁敢***嘎嘎嘎……”
“周毓灵,这妞身材和脸蛋都可以,恩,算一个,还有……”记忆中一个穿着蓝色学生服装的小辣椒的身影浮现在陈继业的脑海,随后陈继业开始计划他的今后的好日子了和怎样从陈老抠的嘴里拔出两根毛出来。
正当陈继业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脑海中最亲的声音将他惊醒。
陈氏一进门就看见陈继业那副边笑海边流口水的样子,马上惊呼道:“啊!!!业儿,你可别吓娘啊!”陈继业一看正是他现在的老娘,不过泪水早已潸然流下,他看见了也内心不忍,这样的老娘好啊,而且不学无术的陈继业的零钱基本上都是陈氏给的。
“呃……,娘……娘啊。”陈继业擦了一下口水有点不适应的喊了一声。
听到陈继业的回话,陈氏激动的颤道:“业儿,你没……事吧?”
“没,没事。”
刚一说完就被一个人大声骂道:“老子就知道那群大夫一个个都没安好心,都巴不得我老陈家断子绝孙。幸亏业儿醒了,不然我陈家要损失多少,啧啧啧,这些都是钱啊。”
陈继业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那老抠的便宜老爹,从原主人的记忆中他就感觉就有点不爽。对自己都抠门的人,你还想今后有啥闲钱,看来今后的好日子还尚需努力啊!
“兔崽子,既然没啥事儿了,以后你就少出去瞎混,周家还是别惹了,过段时间把春梅娶了,生个大胖小子将来好继承老陈家的家业,知道不?”陈老抠一副警告的口气说道。
“春梅?没搞错吧!重生一次就娶了土童养媳那多掉份啊,今后老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去我是穿越人士。老子现在也是地主,有钱人,起码也要娶了大学生或者大洋马吧!例如周毓灵那小妞就不错。”陈继业现在不想说什么,只能以白眼表示抗议。其实最主要的是上辈子没体验过的,他内心很想体验一把上辈子的遗憾。
陈氏也知道自己儿是啥样的,马上插道:“春梅,去杀只老母鸡给少爷补补。”
“恩,还是老娘好啊,这个陈继业真不懂得珍惜啊!上辈子的老娘也好啊,可惜没有条件。”
“夫人,真的要杀吗?”春梅一听,马上再次询问道,眼神还向陈继祖那里瞟去,陈氏也不友好的盯着陈继祖。要知道现在陈家还是陈继祖当家,陈继祖是啥人啊,节俭到连自己的衣服都是粗布做的,现在的身体都是他自己抠门所致的,平时吃一个鸡蛋他都会心疼,要是杀只下蛋的老母鸡那他还不跟要他老命似的,所以春梅必须慎重再慎重。
陈老抠确实是抠,从内心来说他肯定不是很愿意,不过一看到陈继业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害怕了。绝后对于这个时代的地主老财是多么大的打击。
“春梅,听夫人的。”陈老抠咬着牙说。
陈继祖一发话,春梅马上出去杀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