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收到信息的时候,悄悄的看了一眼身边随行的几个天界同事,那些个同事一个个的性格高傲,又非常的自以为是,东岸在他们的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是低调和谦虚,他那些同事们一直以为他的性格懦弱很好欺负,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对东岸指手画脚的,将很多的事情都交给东岸去做。
天宫禁卫将军冷冷的瞟了一眼东岸,说道:“去前面探探路。”
东岸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面容里恭恭敬敬的,他并没有因为将军的态度而不悦反而点头,跑去前面探路了。
东岸一行有七人,光凭东岸一人是不能对付的,除非用一些手段,凤梧谷口的天雷阵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若是在他们的吃食里动些手段,将其身体里的灵力散掉,想到家里,东岸的嘴角泛起一丝狠戾的笑意。
使者们正盘脚坐在一处用法术变化的小庭子里,看到东岸回来,其中一个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才回事,去了这么久。”
东岸垂眸,一脸谦和的说道:“我怕探查得不仔细,所以就四处多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挺雇个人。不过这里毕竟是魔界,那些邪魔心思阴沉得很,万一给我们设了陷阱,到时候反应不来。岂不是会吃亏?”
那位一声轻屑,一脸鄙夷的看着东岸,说道:“邪魔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是天界的,难道还会怕一些歪让邪道不成,你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果真的遇到邪魔,那我们正好替天行道。”
东岸连连应道:“是,是是……”
一群人当中,东岸虽是天帝身边的亲信,但随行的一些同事却来都看不惯他那副维维诺诺的样子。
东岸也不说什么,将从天界带过来的水果拿了出来。
禁宫将军上前直接挑走一个大的,啃了一口,一脸不屑的瞟了一眼东岸,说道:“呆会你若是担心,躲在我们身后便是。”
“说得对,他呀,就不胆小怕事,真搞不懂为何天帝陛下会让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跟着我们一起过来。”
“还不是靠着那张嘴,骗得天帝陛下的欢心,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过来。”
“老子最讨厌溜须拍马之辈,屁大本事没有,只会耍嘴皮子。”
“我看他,他也就这么能耐了。”
……
那帮同事一直在嘲讽他,走了一路,每每都拿东岸取笑,东岸一直都是一副不温不怒的性子,像一只软柿子。
进入凤梧谷的时候,在一帮同事的嘲笑当中,东岸一脸懦弱的走在了队伍的后面,他的身上还背着不少的东西,皆是那些同事放在他这里,让他背着的行李物件,东岸本来有一个储物空间,只不过为了装他们所带的东西,以及这一路所拾到的一些矿石和草药,已经满了,大多数的东西还是背在了他的手里。
东岸冷冷的看着那几个走在前面的同事,突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劈在了其中一个同事的身上,那个同事见到天雷,并不觉得什么,可是真没想到那一道天雷下来,就将他身体的仙力给劈掉了大半。
“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挺邪门的,大家小心着点。”
“也不知道东岸是怎么探路的。”
“他啊,不过如此,你指望他做什么?最后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真是废物一个。”
……
东岸低头,默默的跟在身后,并不介意那些人的冷言恶语,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让他们说去吧,现在再不说,以后的是没有机会了,东岸冷冷的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些药丸出来,说道:“这是我出门前天帝陛下赏给我的灵药,各位大仙要不要来一颗。”
一听是天帝陛下赏的,另外的几个顿时眼底闪过一道亮光,禁卫将军赶紧拿了一颗放嘴里,看到东岸手中的小布包,一齐夺了过来,拿去人给其他同事吃。
“既然是天帝陛下赏的,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我刚刚没有想到。”东岸浅浅的笑着,看着那些仙者将灵药放过嘴里,心底的邪恶的恶魔已经张牙舞爪了。
天雷越来越猛烈,很快就将其中一个仙使给劈得元神出了窍,另外几个也没什么好下场,都受了重伤。
东岸突然伸出手,将那个出窍的元神给控制住,将其的功力给吸收了。另外几个并没有发现东岸突然的举动,他们正在奋力的抵挡天雷,可是身体里的仙力却越来越少,慢慢的又有一个被劈成了焦尸,元神慢悠悠的飘出来,被东岸给吞噬掉了。
最后只剩下那个将军,禁卫将军一回头,看到身后的那几焦尸,而焦尸的后来是一脸冷间的东岸,东岸一脸淡然,身上也很光鲜,一点也不像他们那样,他指着东岸正欲说话,突然眼前一道光芒划过,东岸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
东岸冷冷的,一字一句,阴沉无比,“当然是杀你们。”说着,手掌已经伸到了他的丹田里,将他丹田里的元丹给取了出来。
禁卫将军的元神幽幽的从身体里飘渺出,正欲逃跑,东岸急追,谁知那个元神异常的狡猾,东岸一急,若是被他回去通风报信,会对自己不利。
突然空中响起一声龙啸,一袭紫色的身影落在了那个元神的面前,元神刚刚撞上黑鞭,便化成一道黑烟消声匿迹了。
东岸将那颗元丹的仙力给吸收后,看到墨紫,勾唇一笑,“幸好你出手,将其消灭了。”
墨紫声音软糯,淡淡而道:“我不喜欢留个后患,到时候给自己增添麻烦。”
“还是墨紫大人做事干净利落。”东岸笑呵呵的看着墨紫,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让墨紫觉得东岸这演戏的水平,完全可以去进军演艺圈,绝对能拿个奖。
舞墨阳看了一眼那几具焦尸,说道:“你打算怎么回去跟天帝说这件事情?”
东岸早已经想好的说词,一脸不屑的瞟了一眼那几具焦尸,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不过还得要舞墨阳大人帮个忙。”
舞墨阳手中的长剑轻轻的抬起,顺着东岸的心口一指,说道:“你说我若是剑法有偏差,只怕天帝不会相信。”
东岸呵呵的笑道,“我知道整个魔界已经与外界隔离,当我们一进入这里的时候,天帝就查看不到我们的信息,而且这么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遇事也是避重就轻,胆小懦弱,想必天帝不会看出什么。”
舞墨阳冷冷一笑,将一个黑色的小塔扔给他,说道:“这个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编瞎话这种事情,以东岸的心机和演技,应该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东岸嘿嘿的笑着,眸色阴沉,“这就是镇神塔?”
“你信吗?”舞墨阳一脸冷淡,拉上墨紫的手,往前走:“我们去另外几个魔域地界看看。”
东岸看着舞墨阳和墨紫的背影呵呵一笑,还未笑完,只感觉一道强劲的剑气朝着自己的心口袭来,他急急的躲,全身上下被剑报擦伤了无数道伤痕,头发也被烧焦了大半,模样是十分的狼狈,突然心口一凉,一个血窟窿出现,东岸咬牙,狠狠而道:“下手不必这么狠吧。”
远处舞墨阳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吸收了那六个仙使的仙力,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养几天便好,不过为了更逼真一点,我已经放出了话,说你抢走了魔界至宝,在整个魔界通缉你。”
东岸心想,还是舞墨阳想得周到,可真没想过,舞墨阳这手段,实在是太狠了,居然放出传言,说天界派出的仙者进入魔界,拿走了镇神塔,那可是上古天神都会觊觎的宝物啊,何况是其他人。
所以东岸一直被各界追杀着,天帝收到消息之后,只好派了一支天军过来保护他。
而此时舞墨阳和墨紫已经进入了思情谷域,凤凰一路有说有笑,却一直没有理会身边默默跟着他的可心。
桑邪和涂山离正在因为一个水果打架,桑邪觉得那颗最大最红的魔果是他采来给墨紫的,而涂山离却觉得那是他先摘下来,结果被桑邪给抢走的。
思情谷域有一汪忘情水池,墨紫看到水底游动的鱼,伸手抓了条,“想吃生鱼片!”
桑邪知道墨紫的食量大,赶紧下了水去捞,却怎么也没有捞到,那些鱼五颜六色的,看起来挺笨拙的,实际上游魂的速度却是极快。
涂山离白了桑邪一眼,伸出一爪子就抓了一条鱼出来。
可心拿出了刀,很快将鱼给片成了片,装在一片叶子上,递到了墨紫的面前。墨紫见她这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汪池水,说道:“你要不要喝那里面的水。”
可心摇头,忘情潭里的水自然是忘情,她看了一眼凤凰,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那就吃生鱼片?”墨紫拈了一块递给她。
可心还是摇头。
墨紫无奈的摇头,她都已经吃完一整条了,并未忘记什么,说明这忘情只有池水才有效果。
突然一阵哭声伊伊呀呀的声音传来,可心目露警惕,却见墨紫和舞墨阳他们并没有多少的大惊小怪。
一个长相怪异的男人站在池水边,指着那池水摇头,一脸的焦急。
“他说什么?”涂山离也跟着比划了一下,完全看不懂啊。
突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走过来,将那男人给拉开,看了一眼墨紫他们,觉得那些男女可长得真是精致,老妇说道:“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这池里的水不干净,里面的东西最好好不要吃。”
特别是鱼。
墨紫已经吃了好几条了,她上前,一瞬间已经站在了老妇和男人的面前,说道:“你们是谁?”
老妇说道:“我们是住在这边村居里的,这是我儿子。”
“他不会说话啊。”桑邪蹲在池边洗手,抬头看了一眼老妇。
老妇说道:“他本来是会说话的,有一次吃了这池里的鱼,就变得体弱多病,而且厄运缠身。”
“哦?还有这等事情?”凤凰从树梢处跳下来,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呀呀的比划着,脸色显得异常的焦急。
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我们粗茶淡饭的也有招待。”
“好啊。”墨紫看了一眼思情谷域的入口,想想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舞墨阳皱眉,冷冷的打量着那名老妇和男人,见墨紫同意,他淡淡的说道:“也好。”
凤凰一脸的不解,说道:“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怎么还去人家家里吃饭呢?多麻烦啊。”
舞墨阳并未理会凤凰的话,走到了墨紫的身边,叮嘱:“若是老妇有什么事情需求帮忙,你觉得可帮便帮,不愿意也没关系。”
“她请我们去她家是有目的的?”墨紫一脸的疑惑。
舞墨阳淡淡的说道:“这里就是思情谷域。”
墨紫指了指那个思情谷域的入口,一脸的惊讶,这怎么可能呢?舞墨阳一脸温柔的揉的揉她的头顶,说道:“紫儿,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再说。”
墨紫心想也是,魔界很多的魔域地界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清楚,舞墨阳也太清楚,但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在舞墨阳的地盘上,那些魔界小魔们若是找他们的麻烦,只怕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一到老妇的家里,老妇便端来了热茶了一些普通的粗粮糕点招待,妇人忙前忙后的,而那个男人却坐在门口中的石墩处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凤凰被那男人吵得脑子发涨,便问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妇人说道:“不要去理他,他每天都这样。”
“你们家就你们母子二人吗?”墨紫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些小玩意儿,像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又看到了一些女人的用品,很显然这家并不止这母子二人。
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就我们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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