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兄妹?
舞墨阳之所以没有拆穿安苹,只是觉得安苹如今是充满戾气的怨灵,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事实。
见墨紫这般想知道真相的模样,说道:“安苹被拐卖之后,在新婚之夜与她洞房的并非那个肺痨,而是那家的老爷。她当初确实寻死觅活过几天,不过后来便想通了,想着要报复那些人,主动的勾引了那家老爷,使得老爷要休了原配夫人,原配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于是伙同管家设计让安苹染上病,染上病的安苹自然再得不到老爷的亲睐,所以她买了一包毒药放入宅中的水井里,杀了他们全家,身背孽债,被官府抓了,不过因她有病,只将她囚禁于自己的家里,等候秋后处死,而她又与魔做了买卖,安逸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墨紫虽不知道舞墨阳到底是怎么看穿这些事情的,生死薄上都没有显示的,墨紫皱眉,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生死薄上的记录岂不错的?”
“嗯。”舞墨阳点头。
墨紫脸上露出一抹凝重来,“能逃避冥界的追捕,又让生死薄显示不出真实的情况,倒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就是不知道是谁?
“龙鬼也与人和妖做些交易,倒是可以去问问他有什么同行。”舞墨阳言道,捏了一个法决,正是与龙鬼相互传递信息的口令。
龙鬼很快便带着原星辰赶紧了过来,墨紫皱眉,眸底是锐利的寒光,软哝的声音响起:“鱼儿呢?鱼儿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一起?”
龙鬼言道:“我还以为连禹是跟你们一起的呢。看到你们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没见到连禹。”
“鱼儿是不是出事了,星儿你快帮我算一下。”墨紫急道,有种想毁灭画卷的冲动。
原星辰手中的铜钱往空中一抛,很快在各个角落落了下来,形成了一个五形的图案,铜钱形成的图案在颤抖,似乎想要逃脱某个桎梏,他摇头,言道:“暂时看不出来,这里是画卷里面的世界,画像上的每一个都会出现一个画面,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你们也知道?”舞墨阳意味深长的望向龙鬼。
龙鬼轻哧,冷哼道:“我们之前遇到一个带着一双儿女的农妇,那个农妇的相公进京赶考,三年未回,后来听说她相公高中状元然后娶了公主,成了当朝的驸马。农妇在她相公读书期间,照顾家人,养家糊口,结果却落得如此的下场,我们见她可怜,就帮助她去寻夫,后来终于把他那相公给找到了,可是那公主听说驸马之前成过亲,为了将驸马留在身边,派人刺杀她。而她那个相公也是蛇蝎心肠,居然也默认了公主的做法,后来我们……”
舞墨阳打断了龙鬼的话,说道:“那个农妇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没问,不过知道她姓秦,陈秦氏。这是我们后来在现场捡到的。”龙鬼言道,掏出一柄折扇出来,折扇上绣着的正是雪后寒梅。
舞墨阳说道:“这是谁的东西?”
“应该是农妇的吧。”龙鬼言道。
原星辰突然开口,“不是农妇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龙鬼亲自看到在农妇的手里出现过。
“这扇骨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扇面用也是苏州的云锦,不是一个农妇能拥有的东西。”原星辰缓缓的开口,又说道:“倒像是那个公主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那个公主这么坏!”龙鬼言道。
墨紫站在一旁默默的翻看着生死薄,说道:“星儿说得可能是对的!真正坏的并非公主,而是那个农妇。”
舞墨阳见墨紫眼底的精光,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生死薄上关于陈秦氏的记录漏洞百出,“那个公主的闺名是不是叫雪梅?”
龙鬼想不想,“这个不太清楚,不过那个公主的所有东西都有梅花的标志。”
“生死薄上关于赵雪梅的记载只有短短了一段话,虽然简洁,却记录的十分的清楚,这个公主生活到十六岁的时候,被皇帝赐婚,与当朝的新科状元成亲,三年之后,那个状元的原配夫人找上门来,一进京就告了御状,使得那个公主成了强抢别人相公的小三,而且使她成了皇室的丑闻,被皇家抛弃,最后尼姑庵里郁郁而终。而她的驸马抛妻也受到了应有的处罚,至于陈秦氏最后得了皇家的赔偿,住在原本的公主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得了名声又得了财富。”墨紫暗暗的咂舌,阳间的人类,这心机真是太黑暗了,简直是心机黑婊啊。
所以说这个折扇是那个公主的东西,而画像上出现的人物,很可能就是那个叫做陈秦氏的农妇。
原星辰言道:“我算出了龙疚出现的信息,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龙疚本就是用来作祭,引诱画卷打开的一个引子,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那么就是有能力对付这画中的怨灵。
如今怨灵一个个的出现,又一个一个的消失,这背后肯定有一双巨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墨紫担心连禹一个人会遇到什么麻烦之后,看来现在唯一的的办法就是一直往前走。
画卷的仕女一个有六人,除了他们所遇到安苹、画锦、以及陈秦氏以外,之后墨紫他们又遇到了另外的两个,一个叫流烟的宫女,还有一个叫鸾凤的大家闺秀,皆是拥有很大的怨恨之气,而且这些怨气之气慢慢的朝着其中的一个方向聚拢。
而那个方向正是原星辰所算出的龙疚的方向,算是走到最后这一般了,墨紫也没什么耐心了,她们进来,不过是想知道画卷听说秘密,以及救出被画卷吸入的那个考古教授。
越往里面走,空气就越稀薄,最后看到了一座山峰,一条小路沿着山脚下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后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内浓浓的怨恨之后涌出来。
山洞外面摆了一眼阵法,不过都被舞墨阳两下便扫除了个干净。
走入山洞入,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被六个仕女围坐在中央的正是龙疚,龙疚此时满脸青紫之色,脸上的半边脸还长出了鳞片形状的东西,身后还有一条狰狞的尾巴,那条尾巴上生着倒勾,倒勾处勾着一个骷髅脑袋,诡异至极。
龙疚见到墨紫一行人进山洞,笑得更加的阴沉的,将一旁娇小的女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然后手掌在女人的身上游走了,他那双阴沉的目光却盯着闯入的人,冷道:“龙鬼,你肯定想不到吧,我并没有死,反而过得很好呢,而且拥有了无上的力量,现在你们落到我的手里,想怎么死,我会尊重你们的想法的。”
墨紫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黑鞭已经挥了出去:“我给你选择一个让你怎么死的方法如何?”
龙疚倒是没想到墨紫会如此的嚣张,他刚刚得到了画中所有的怨灵能力,感觉身体里存在着巨大的一股能量,倒是很想找个有实力的试试。
偏偏墨紫就找上门来了。
龙疚身后那条骷髅尾巴慢慢的生长,朝着墨紫慢慢的卷过来。
墨紫一声冷笑,黑鞭已经化成了巨龙,咆哮着冲向龙疚,将龙疚整个身体都给围困在里面。
龙疚身边的那几个女人,露出阴戾的颜色来,头发慢慢的伸长,朝着巨龙冲过去。
墨紫打了一个哈欠,手中已经出来一张箜篌,箜篌在她指尖的拔弄下,飞出无数冷戾的音刃来,直接毁灭了几个女人。
龙疚那条尾巴冲向墨紫的时候,被墨紫身上的防护罩给弹开,整个身体落在了巨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巨石都裂开了一道缝隙。
墨紫已经消灭了那五个女人,黑鞭飞回了手中,她一脸冷笑的看着龙疚,缓缓而道:“有些东西就是自以为是。”
龙疚被墨紫祭了画卷之后,不仅没死,还吸收了画卷里所有的怨灵之气,想着实力大涨,结果在墨紫的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得过去。
龙鬼好心的提醒:“墨紫殿下这是手下留情了啊。”
墨紫目光冷冷的盯着倒下的龙疚,说道:“你见过鱼儿吗?”
龙鬼又说道:“原来手下留情是为了问话啊。”
龙疚被龙鬼提醒着,想着自己实力大涨,不仅伤不了墨紫一根毫毛,如今墨紫手下留情居然只是问话,他心底顿时被一股不甘冲斥着,咬着牙,愤愤的说道:“不知道小鬼王想要问什么?”
“终于知道紫儿的身份了?”舞墨阳若有所思的盯着龙疚。
龙疚被舞墨阳那冷锐的眸光盯得心底一虚,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什么鱼儿。”龙疚言道。
墨紫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龙疚冷哼。
“既然不知道,留着也没用,那就弄死得了。”墨紫喃喃而道,手中的黑鞭慢慢的萦绕着白色的光芒,劈啪闪过一道电光,竟是充满着雷电咒。
龙疚心底一惊,说道:“我知道!”
墨紫慢慢的靠近他,淡漠的语气,说道:“那还不快说?”
“你说的那个鱼儿是叫连禹吧,他和莫教授被一个黑衣人抓走了。”龙疚说道,想起自己的这身实力还是黑衣人给他的,让他在这里守着画卷。
龙鬼呵呵的笑,一脸同情的看着龙疚,看来真正的大BOSS另有其人啊。龙疚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墨紫手中的鞭子落下,打在龙疚的身上。
无数闪电在龙疚的身上闪烁着,龙疚痛苦不已,不甘心的说道:“我已经说了实话,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我可没说你说了实话就放过你,是你自己弄错了,再说了我一个冥界鬼王,干嘛要跟弱小的凡人讲道理,特别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墨紫白了龙疚一眼,冷哧道:“白痴!”
龙鬼看到龙疚快不行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句话说得好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因为啊,这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龙疚都坏了几百年了,也不可能变好了。”
舞墨阳对墨紫的做法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如果不把坏人消灭了,难道还留着在他们以后的路上找他们的麻烦吗?
龙疚的身体慢慢的消失,最后不甘心的吼了一声:“龙鬼,龙氏不会放过你的。”
龙鬼抚着下巴,一脸委屈的看着龙疚消失的地方,说道:“杀你的又不是我,为什么叫我背这个黑锅?”
原星辰漫不经心的说道:“比起对付冥界鬼王为说,对付龙鬼你,更加的容易。”
“所以就他们就可以欺软的硬?”龙鬼不服啊。
原星辰把玩着手中的星象盘,说道:“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是在什么样的一个世界里,都是弱肉强食。
“刚刚龙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原星辰说道。
“临死的诅咒。”舞墨阳开口,然后瞟了一眼委屈的龙鬼,所以说龙鬼接下来的日子,又只能躲着不出世了。
龙鬼叹息着,一脸的无奈与委屈。
墨紫安慰道:“你放心,如果你想要龙氏灭族,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千万不用。”龙鬼摇头。
“为什么啊?一人做事一人当,龙疚是我杀的,这黑锅怎么能让你来背呢?”所以说墨紫还是很仗义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朋友吃亏。
“因为他离开龙氏的时候,在祖庙前许下过承诺,那就是离开之后,永远不得能龙氏的人出手,倘若龙氏出现危机,他必须毫无条件的出手相助。”舞墨阳言道。
所以说龙鬼才会如此的纠结,不能对龙氏的人出手,也就是说龙氏的人对他下手,他只能任人打。
墨紫想了想,说道:“那你还是好好的躲着吧。”
原星辰手中星象盘泛着淡黄色的荧光,光芒突然指向东南的方向,他说道:“阿紫,我们往这边走。”
“你确定?”龙鬼心情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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