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禹眸色微微一凝,低头看着扑入自己怀中的少女。
赵狗蛋见连禹还在犹豫,上前一步,去拉墨紫,手还去伸过去,却听到身后一道软哝的声音。
“鱼儿,你在干什么?”
墨紫此时站在大堂的门口,一脸冷冽的看着院中的赵狗蛋和连禹。
连禹顿时懵了,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松开“墨紫”冷漠的目光望向另一个墨紫。
赵狗蛋此时也傻眼了,指着突然冒出来的墨紫,发现两个墨紫身上都有鬼气,却又偏偏觉得很奇怪,两个看起来都不像真的,真是让他很纠结。
“禹儿啊,我是父亲啊。”面前的连泽平说话。
连禹松开墨紫,神色变得越发的复杂。
如果说眼前这个墨紫是假的,那么连泽平也很可能是假的。
“禹儿,我刚刚看到儿媳妇一个人在后院,就把她给带过来了。”连泽平说道,想起之前他被一个怪物抓走,吓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祠堂,吓得他拔脚就跑,然后看到在站在院中一脸茫然的墨紫。所以连泽平就把墨紫给带过来了。
站在连禹面前的墨紫嘟着红唇,软哝的声音响起,“鱼儿,我说过会把你父亲带回来的。”
连禹突然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愕的看着墨紫。
墨紫那双晶莹的眸底闪过一道妩媚的光芒,脸上写着受伤。
“你不是阿紫。”连禹又后退了一步,看到了一眼站在廊下的墨紫。
站在大厅廊下的墨紫突然手掌一伸,一张小小的箜篌出现在掌心,琴声倏然响起,空气中荡漾起凌厉的音刃。
“峥峥峥……”四周的景色变得扭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连禹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一只温软的小手给握住。
少女露出一脸明媚的微笑,是欣喜和满意!
站在院中的那个墨紫娇小的身子突然扭曲了一下,露出狰狞的面目来,阴寒沙哧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狗蛋也觉得奇怪,连他都没有看出来哪个墨紫是真的,连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紫不是你这样的。”连禹淡漠的脸上倏然闪过一道讥屑的笑意,阿紫对待任何事情,只有可以和不可以,绝对没有模拟两可,不光是语气还有眼神。
“不可能!”那鬼沙哑的声音阴厉的吼道。
墨紫手中的黑鞭狠狠的朝那鬼挥过去,那鬼化作一团阴影散开,又在另一边凝聚成一团形体。
突然又一道鞭子扫过去,鞭子上还闪烁着嗞嗞的雷光,墨紫在挥出那一鞭的时候,加雷法咒语在上面,阴影被打散之后,半晌没有凝聚成形体。
“呵呵……有意思。”那形体发出的声音虽虚弱,但却嚣张异常。
之前那个女鬼飘了过来,一下子跪在那散开的阴影面前,“大人……”
“哼……没用的东西!”阴影说完,朝月季花圃的中间渐渐隐去。
女鬼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突然脸色一白,脖子已经被黑鞭给缠住,少女软哝却异常凌厉的声音响起:“他是谁?”
女鬼只觉得那缠着脖子的黑鞭不停的在吸收她身上的灵魂之气,渐渐的让她魂体不稳了,这是要她飞灰湮灭。
“是……浩天将军。”
“不认识!”墨紫手中突然飞出一张镇魂幡,将女鬼收了。
拉着连禹走出祠堂。
连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之前的供桌旁边,面前是连氏祖先的牌位,光线朦胧下,墨紫一脸无害的看着他。
连禹回头,看到那几个茅山道士还站在身后。
赵佶气喘吁吁的从牌位后面扶着一个人,正是连泽平,“连二爷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听赵佶这么一说,那五个道士连连点头,他们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甚至恨不得马上离开连家。
一群人走出祠堂大堂,看到院中的月季此时泛着鲜红一般的颜色。
其中一个道士指着那月季,一脸的惊惶:“这……这……”
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响,旁边的月季像长了脚的藤蔓一般朝那几个冲在前面的道士扑去过。
那几个道士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脑袋就被藤蔓扭曲,鲜血顺着一个方向流入花圃里。
剩下的那个道士突然吓得失禁,抱着廊下的柱子,瑟瑟发抖。
墨紫打算将这片月季花给烧了,当然她也这么做了。一道火炎咒从指尖飞出,花圃很快就着起火来。
连禹皱眉,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握紧了少女的手。
离开祠堂,老宅的前院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包括连家的老太爷和秦氏。
连家的长辈看到连泽平安全的出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墨紫的眼光却有些诡异不清。
旁边的一个供桌上,摆着香烛,和三牲之类,墨紫走到那供桌前,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吐了出来。
不好吃,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连禹怕她抓旁边的生肉吃,只好上前拦,目光撇到旁边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符纸,他眉宇间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那张符纸上的生辰八字是他的。
符纸被铜钱剑压着,旁边还有一口漆着血漆的小棺材,棺材如笔盒大小,纸扎的小人躺在里面。
“阿紫,我们走。”连禹不想让墨紫知道这件事情,打算等回头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三少爷!”七婆阴侧侧的声音响起。“三少爷,三少夫人打扰了祠堂的祖先宁静,就这么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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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娱记:连禹先生,您对于您老婆私闯祠堂,还放了一把火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连禹:闯你家祠堂了?
某娱记:呃,没有?
连禹:在你家放火了?
某娱记:没,没有……
连禹:那关你屁事!
某娱记:其实这个事情是连大爷叫我问的。
连禹:关他屁事!
某娱记:您不觉得您老婆太嚣张了点吗?才进门三天,就敢杀鬼放火!
连禹:不觉得。
某娱记:这么无法无法,到底谁惯的?
连禹:我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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